鎮南王府,演武場。

    李夜白與猛虎你來我往,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風。

    猛虎領悟出拳意後,拳法反倒不似以前剛猛,但更加凌厲,給人的壓迫感更強。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了修爲,但李夜白在猛虎手上依舊只有招架之力。

    “他們兩個都領悟了‘意’,仔細看着,對你日後修煉會有幫助。”羅英對一旁的青山交代道。

    “嗯。”青山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夜白和猛虎之間的戰鬥。

    “大將軍,小心了!”

    猛虎突然大喝一聲,夾雜着金色光芒的一拳狠狠砸向李夜白。

    李夜白只覺得密密麻麻的拳影如同雨點朝他砸來,當下也不敢大意,長劍對着拳影狠狠劈下。

    “破浪!”

    李夜白大喝一聲,雨點般的拳影在他的劍芒下接連破碎,然後就在拳影破碎的瞬間,猛虎的拳頭也到了李夜白跟前。

    此時閃躲已經來不及了,李夜白只能橫劍擋在胸前,硬抗了李夜白一拳。

    猛虎這一拳看着很嚇人,但其實並沒有用多少力氣,李夜白被擊退後,只覺得胸口有些輕微的疼痛感,其他的並無什麼不適。

    “猛虎叔,修爲又精進不少啊。”李夜白收起了長劍,看着猛虎說道:“要不了多久就能晉升品了吧?”

    “晉升品談何容易。”猛虎搖了搖頭,然後眼神囧囧有神的看着李夜白:“倒是大將軍,修爲速度簡直是一日千里啊。”

    猛虎並不是在可以奉承李夜白,而是有感而發。這些日子,猛虎經常陪李夜白切磋,他發現李夜白的實力幾乎每天一個樣子,速度之快讓他咋舌。

    以往猛虎即便是壓制着實力,但仍然可以輕鬆擊敗李夜白,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費點手腳才能取勝。

    這時,門口又護衛匆匆來報。

    “王爺,流風城快馬來報,說是有緊急情況。”

    “流風城?”李夜白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人呢?快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流風城報信的士兵匆匆來到了李夜白跟前。

    “參見王爺。”那士兵跪地行禮後,不等李夜白詢問就主動開口:“卑職是流風城斥候,今日在城外發現了一老一少兩個重傷的人,手上拿着王府的令牌,周都統特命卑職前來報信。”

    “一老一少?還拿着王府令牌?”李夜白立即就確定了這兩人就是黃老和冬雷。

    “人怎麼樣了?”李夜白來不及思考黃老和冬雷爲何會受傷,只是焦急的問道。

    “傷的很重。”流風城的斥候老實回答道:“那老者已經昏迷不醒,是那少年用樹枝拖着他,一步步爬到流風城的。”

    “備馬!”李夜白大喝一聲,然後快速朝府外走去。

    “我跟你去!”羅英走了過來說道。

    李夜白搖了搖頭:“王府需要有人坐鎮,猛虎叔陪我去就行了。”

    羅英想了想,也不在堅持,只是說道:“那你小心點。”

    李夜白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朝着府上走去,猛虎緊隨其後。

    流風城距離鎮南城只有不到三百里的距離,李夜白和猛虎騎的又都是一等一快馬,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能看到流風城的輪廓了。

    遠遠的,李夜白髮現一隊騎兵護着兩輛馬車朝着鎮南城的反向趕來,領頭的正是流風城都統周朗。

    見到李夜白後,周朗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李夜白這麼快就親自趕來了,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黃老和冬雷在王爺心的地位。

    “王爺。”周朗立即縱馬上前迎接。

    “人怎麼樣了?”李夜白沒有停步,便朝着馬車走去邊問道。

    周朗快速說道:“已找郎看過,冬雷並無大礙,只是黃老的傷勢太重,恐怕……”

    李夜白掀開了黃老所在的馬車,發現車上還有兩名郎模樣的人在照顧黃老。

    這兩位郎雖然沒有見過李夜白,但看周朗對李夜白恭敬的樣子,也瞬間猜到了李夜白的身份。

    “草民參加王爺。”兩人急忙朝李夜白行禮。

    “不必多禮。”李夜白顧不上客套,直接說道:“你們下去吧。”

    李夜白握着黃老的手腕,檢查他的身體情況,眉頭越皺越深。黃老的傷勢比他想象的還眼許多,胸骨已經碎裂,五臟腑也已經移位,要不是被人一直被人喂着療傷丹吊命,估計早就一命呼嗚了。

    李夜白掏出一顆療傷丹給黃老餵了下去,這是他自己煉製的四級療傷丹,功效不知道比黃老自己煉製的療傷丹強多少倍。

    喫下丹藥不久,黃老的臉色就紅潤了許多,五臟腑的傷勢也緩解了一些,可是碎裂的胸骨卻沒有半分緩解,對黃老依舊有着致命威脅。

    以黃老現在的情況,強行正骨很可能威脅到生命,可是若是不管的話,碎裂的胸骨同樣對黃老生命有着很大的威脅。

    就在李夜白糾結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響起醫仙谷傳承有一套針法,可以爲傷重之人續命。

    仔細瞭解了這套陣法後,李夜白覺得很很適合黃老現在的情況,可以爲黃老施展,可是他手上根本沒有銀針。

    這時李夜白想起了被他趕下馬車的兩個郎,於是把頭伸出車簾,問道:“你們身上,帶有銀針嗎?”

    一個反應快一點的郎立馬從懷裏掏出一套銀針,說道:“有有有,王爺您請用。”

    反應慢一步的郎只能恨恨的瞪了那郎一眼。

    “多謝。”

    拿到銀針後,李夜白褪去了黃老的上衣,然後按照傳承的記憶開始施針。這雖然是李夜白第一次施針,但由於有醫仙谷傳承的經驗,李夜白絲毫沒有生疏感,銀針在他手上似乎活過來了一樣,很快就扎滿了黃老的胸膛。

    半個時辰後,李夜白才鬆了口氣,從馬車上走了出來。

    “王爺,情況如何?”一直在周圍警戒的周朗見李夜白出來後,立即湊上前問道。

    “暫時沒有大礙了。”李夜白說道:“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說着,李夜白已經來到了冬雷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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