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個消息更勁爆的是,李夜白回盛京當天就在城外扣押了三十多個權貴子弟,還打死了不少奴僕。
盛京某座宅院,書房,宋觀正在處理積壓的公務,新年剛過,禮部有很多要忙的事情。
“老爺,不好了!”管家模樣的老頭連門都顧不上瞧,直接闖了進來。
“慌什麼!”宋觀面露不悅的瞪了眼那管家一樣,然後慢悠悠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管家說道:“少爺,少爺在城外被人給扣了,讓您親自去領人!”
“何人如此大膽?”宋觀怒道,“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鎮南王李夜白。”管家趕緊說道:“那李夜白還說,若一個時辰不到,就等着給少爺收屍吧。”
“鎮南王?”宋觀稍微一思索便想起了李夜白的身份,然後冷哼一聲,說道:“老夫好歹是禮部尚書,他李夜白膽子再大,難不成還敢殺了擇玉不成?此事莫要驚慌。”
他堂堂部尚書之一,若是因爲李夜白一句話便跑到城外,那日後他還如何在盛京立足?而且他也根本不相信李夜白敢在盛京城下殺人。
管家想了想說道:“老爺,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啊,據回來報信的人說,少爺身邊的護衛已經被殺一個了……”
“什麼?真殺人了?”宋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管家,問道:“他真敢在天子腳下殺人?”
管家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殺了不止一個,這此少爺他們怕是真的激怒了李夜白啊。”
“這個混賬東西!”宋觀又驚又怒,“快給我備轎,去城外!”
“還是備馬車吧!”宋觀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備馬,老夫騎馬去!”
一時間,盛京城多處府邸有人匆匆而出,然後急匆匆朝城外趕去。
此時,盛京城外,三十多個被玄甲黑騎包圍的權貴子弟已經有不少人露出不安之色。
“李夜白,你想幹什麼?”皇甫奇站了出來,陰沉着臉色看着李夜白,質問道:“我們犯了什麼錯?你有何權利扣押我們?此事我一定會讓父親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想走便走啊。”李夜白看着皇甫奇好心提醒道:“不過我手下這些士兵脾氣可不太好,你確定要離開嗎?”
皇甫奇冷笑道:“我爹是車騎將軍,我要走誰敢阻攔?莫非你敢動我不成?”
“那請吧。”李夜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那些權貴子弟見李夜白輕易就同意皇甫奇離開,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剛纔那一幕可真的嚇壞了從小生活在溫柔鄉的這些富家少爺,還真怕李夜白會對他們做些什麼。
不過現在,這些少爺們懸着的心全都放了下來。
也是,他們有這麼多人,而且背景都不小,李夜白怎麼敢全部得罪?
皇甫奇冷哼一聲,朝着擋在他跟前的玄甲黑騎走了過去:“還不給本公子滾開!找死不成?”
那玄甲黑騎看了李夜白一眼,然後掄起手的長槍,猛然朝着皇甫奇的左腿砸了下去。
只聽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皇甫奇身子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抱着左腿發出一聲悶哼,額頭上瞬間滿是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對大將軍不敬者,該打!”那玄甲黑騎槍尖直指皇甫奇。
被長槍指着的那一瞬間,皇甫奇只覺得渾身遍體通涼,他絲毫不懷疑,只要李夜白一聲令下,這名玄甲黑騎會毫不猶豫的一槍刺死他!
皇甫奇生平第一個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那一刻他怕了。
李夜白朝着皇甫奇慢慢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輕聲說道:“我都說了,手下士兵脾氣不好,現在相信了吧?”
皇甫奇低下頭,不敢與李夜白正視。
李夜白站了起來,看了其他權貴子弟一眼,緩緩問道:“還有誰想走嗎?本王絕不攔着!”
宋觀等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皇甫奇的下場就在跟前,現在誰還敢以身犯險?嫌自己腿多嗎?
“王爺,今天這事是宋擇玉那混蛋得罪了您,跟我們可沒關係啊。”人羣,還是有人哀求道。
“三少,您還記得我嗎?”沈翰胖胖的身子從人羣擠了出來,舔着臉對李夜白說道:“以前我還請您喫過飯呢?您說咱們是一輩子兄弟呢。”
“沈家小胖子?”李夜白對沈翰有點印象,但並不深,“你確定要做本王的兄弟?”
沈翰臉色狂變,猛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陪着笑臉說道:“是我說錯了,我哪有資格跟王爺稱兄道弟的,我只想做王爺您的一個屁,您把我放了就行。”
李夜白被沈翰的話逗笑了,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以後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小心給自己,給沈家帶來麻煩。”
沈家以前跟李家關係不錯,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李夜白也不想爲難沈翰。
“是是是,多謝王爺!”沈翰連忙點頭感謝,然後頭也不會的往城狂奔而去。
“三少,以前咱們一起喝過酒呢……”
“三少,您以前痛打王兮年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給您助威呢……”
“三爺,您還記得我嗎……”
……
人羣和李夜白套關係的人越來越多,李夜白懶得理會兒,任由他們在一旁嚎叫。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冷憐兒緩緩走到了李夜白跟前,猶豫片刻後開口:“夜白哥哥,這些人身份非同小可,沒必要爲了一點小事得罪他們……”
“你是在爲他們求情嗎?”李夜白看着冷憐兒平靜開口。
冷憐兒張了張嘴,剩下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李夜白這個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意味着李夜白真的憤怒了。
見冷憐兒不說話,李夜白又看着一旁的東方雲鶴問道:“楚國的規矩什麼改了?”
“什麼規矩?”東方雲鶴一頭霧水:“沒聽父皇說改什麼規矩啊?”
“那他們見了本王,爲何不下跪行禮?”李夜白指了指宋擇玉等人,然後平靜的看着冷憐兒,似乎在等待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