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流風城裏冒出一些流言,矛頭直指皇子東方傲。

    流言稱,小草爺爺其實是皇子指使人打死的,而他斬殺的那兩個無賴其實是替罪羊,而他府上那些護衛也正是因爲有他的庇護,所以在殺了人後才能繼續逍遙法外。

    “混蛋,這些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東方傲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王兮年說道:“現在城到處都在議論此事,情況對殿下您非常不利啊。”

    東方傲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我知道這些是誰傳出去的,本殿下非活剮了他不可!”

    王兮年說道:“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本來就不多,可能傳出去的人就更少了,怎麼這些流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鎮南王來查案之後才傳開?”

    “你的意思是李夜白乾的?”東方傲有些奇怪,“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王兮年急忙說道:“這無依無據的,屬下可不敢誣陷鎮南王,只是王爺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

    東方傲眉頭皺了皺,正在想王兮年話裏的意思時,門外護衛匆匆來報:“殿下,宮裏來人了。”

    “快請進來。”東方傲聞言大喜,立馬吩咐道。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半百的年太監走了進來,這太監總是笑眯眯的樣子,可東方傲見到他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神色變得有些慌張,眼還帶着幾分懼意。

    “藍公公,您怎麼來了?”藍公公是宮裏的掌印太監之一,深得陛下信任,主要負責教導皇子公主門各種各樣的規矩和禮儀,東方傲小時候沒少被他折磨,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藍公公笑眯眯說道:“陛下有話讓老奴帶給殿下。”

    “哦?父皇說了什麼?”東方傲急忙問道。

    藍公公笑眯眯說道:“請殿下附耳過來。”

    東方傲上前幾步,微微側臉,把耳朵伸了過去。藍公公身上氣息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東方傲臉上。

    東方傲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已經倒飛着摔了出去,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兩名黑衣老者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擋在了東方傲跟前,反手握着匕首,一臉警惕的看着藍公公。

    “怎麼?你們兩個想跟咱家動手?”藍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兩個黑衣老者,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氣息。

    兩名黑衣老者似乎很忌憚藍公公,臉色十分凝重,一時間沒敢動手。

    東方傲從地上爬了起來,推開了黑衣老者,一臉不解的看着藍公公:“藍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藍公公朝着東方傲行了一禮,淡淡說道:“殿下勿怪,這是陛下的意思,老奴也只是奉旨行事。”

    “父皇?”東方傲不解:“這是爲什麼?”

    藍公公語氣淡然:“陛下還讓老奴給殿下帶句話,若再有您爲非作歹的消息傳到盛京,陛下就當沒您這位皇子。”

    “什麼?”東方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些事情,父皇知道了?”

    藍公公漠然說道:“不僅陛下,滿朝武和盛京百姓全都知道了。”

    “怎麼會這樣?”東方傲癱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下一秒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面目猙獰說道:“這一定是李夜白乾的好事!本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藍公公提醒說道:“這些消息在鎮南王奏摺入京前已經在盛京傳開了,鎮南王在奏摺並沒有提殿任何不是。”

    “不是他?那會是誰?”東方傲低聲喃喃,眼盡是慌張之色。

    藍公公淡淡說道:“是誰散佈的消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陛下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永遠不會再發生。”

    “不會不會,我保證以後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東方傲急忙保證。

    藍公公看着東方傲又說道:“對了,陛下還吩咐了,日後就讓老奴在南荒服侍殿下。”

    “什麼?你要留下來?”東方傲大喫一驚。

    藍公公笑眯眯的看着東方傲:“殿下好像不希望老奴留下啊。”

    東方傲急忙說道:“怎麼會,怎麼會!藍公公能留下來本殿下求之不得啊!我這就去讓人給您收拾住處。”

    說完東方傲就匆匆跑了出去。

    “那就多謝殿下了。”藍公公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鎮南王府,猛虎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封書信。

    “大將軍,七皇子從盛京來信了。”

    李夜白接過信,拆開後迅速掃了一遍。

    “信上說什麼了?”坐在一旁擦劍的羅英隨口問道。

    李夜白一臉無奈說道:“還能說什麼,問我要丹藥唄!他在萬寶樓專門開設了一個丹藥區,售賣各種一級、二級丹藥,現在萬寶樓門檻都快被人踏平了!”

    羅英一臉無所謂:“黃老不是新收了三個徒弟嗎?讓他們去煉啊。”

    李夜白說道:“那三位除了要在天武學院講課,其他時間不是在聽黃老講課就是在閉關,哪有時間去煉丹啊。”

    羅英:“那就讓黃老再收幾個徒弟唄。”

    “說的輕巧,整個星雲大陸纔多少煉丹師?身份清白的就更少了。”李夜白眉頭皺了起來:“他到底想幹什麼?萬寶樓靠拍賣會賺來的錢已經足夠讓他揮霍幾百輩子了,他爲什麼還要打這些低級丹藥的主意?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成爲衆矢之的嗎?”

    羅英說道:“他是皇子,誰敢拿他怎麼樣?”

    “皇子的身份也不能保他一輩子啊。”李夜白說道:“不行,得提醒他別被有些人給盯上了。”

    “咦?”信看到末尾,李夜白突然愣住了:“陳宰輔辭官了。”

    “誰?陳載墨?”羅英愣了愣,然後理所應當說道:“那老頭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告老還鄉了,難不成他還想在那個位置上坐一輩子啊。”

    “沒這麼簡單。”李夜白搖了搖頭,說道:“東方雲鶴在信上說,陳宰輔是被迫辭官的,而且這件事似乎還和我有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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