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魏大山聳了聳肩,衝冬雷招了招手,打算赤手空拳應對冬雷的劍。
“狂妄!”冬雷被魏大山狂妄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拔出墨麟劍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冬雷的劍招狠辣果決,一招一式全朝着魏大山眼睛、喉嚨、心口致命位置招呼,而且劍招多變,氣勢也越來越凌厲。
魏大山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一個不慎,胸口位置的皮甲被冬雷的劍劃開一個洞口。
“好小子,有幾分本事嘛。”魏大山收起臉上的輕視之色,伸手拔出了地上的開山刀,神色難得變得認真起來。
冬雷挽了一個劍花,突然從原地消失,下一面出現在了魏大山的背後,一劍刺向他的後心。
冬雷速度太快,魏大山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際,他將開山刀往背後一橫,擋住了冬雷的劍,同時身體翻轉,一刀朝着冬雷劈了下去。
“竟然擋住了!”冬雷大喫一驚,這招“燕回巢”是他的殺招之一,魏大山竟然輕易就擋住了。
來不及多想,冬雷身體急速後退,堪堪躲過了魏大山一刀。
魏大山得勢不饒人,一刀快似一刀的朝着冬雷劈了下去。都是軍常見的劈砍動作,招式遠沒有冬雷的劍招繁瑣,但在魏大山手這一招一式都似乎攜帶着萬鈞之力。
最讓冬雷難受的是,魏大山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樣,好像知道他下一步的招式,並且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冬雷就被魏大山用刀背拍倒在地上。
“小子,你又輸了!”這一次魏大山語氣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剛剛冬雷有好幾劍差點傷到他,要不是他實戰經驗豐富,他可能早就輸了。
“再來!”冬雷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不服氣。
“你不是他對手。”朱振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演武場,淡淡說道:“再打下去你只會輸的更慘!”
見到朱振,其他士兵一鬨而散,演武場只剩下冬雷、青山、魏大山和朱振四人。
“大家都是五品修爲,爲什麼他總能壓我一頭?”冬雷看着朱振好奇問道。
朱振解釋道:“因爲實戰經驗。魏大山是火海關最優秀的斥候,他殺過的妖獸怕是比你見過的都多,殺的人也不比妖獸少,而你,怕是連人都沒殺過吧?”
“這有什麼關係?”冬雷奇怪問道,“難道殺的人越多,實力就越強?”
朱振搖了搖頭,解釋道:“並不是這樣,但修行者每殺一人,身上就會多一分血煞之氣。你和魏大山對戰時,心裏是不是會感到恐懼?這其實就是受血煞之氣影響。”
冬雷若有所思,然後看着魏大山問道:“你能預判我下一步動作,也是因爲實戰經驗嗎?”
魏大山撓了撓頭,憨厚笑了笑:“算是吧。”
冬雷點了點頭,慢慢離開了演武場。
等冬雷和青山走遠後,魏大山湊到朱振跟前問道:“將軍,您說的血煞之氣是什麼東西,俺怎麼聽不懂啊。”
火海關某個房間,山越族小公主正在狼吞虎嚥。
“哇,這個燒雞比阿孃做的還好喫。”
“這個也好喫。”
“全都好好喫啊。”
……
冬雷和青山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小姑娘正躺在椅子上拍着肚子打嗝,桌子上只剩下一堆空盤子。
“喫飽了?”冬雷看着小姑娘,臉上露出陰惻惻的冷笑。
“你想幹嘛?”小姑娘下意識躲到了青山背後,露出半個腦袋衝冬雷喊道:“你敢欺負我,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
“你爹爹?”冬雷撇了撇嘴,“他也得能進南荒纔行啊。”
“好了,既然喫飽了,那就上路吧。”冬雷說着伸手去抓小姑娘。
小姑娘往青山身後躲了躲,雙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襬,怯生生問道:“去哪裏?”
冬雷故意嚇唬她:“當然是把人送到人販子那裏啊。”
“人販子?”小姑娘舔了舔舌頭,小聲問道:“好喫嗎?”
冬雷有些無語,愣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索性直接離開了,把這個小姑娘交給青山去處理。
“走吧。”青山笑了笑,拉着小女孩兒走了出去。
小女孩兒仰起臉看了眼青山,然後低着頭很順從的任由他牽着手。
鎮南城王府,李夜白正在處理吳三用等人送上來的摺子,猛虎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奇怪。
“大將軍,剛剛邊關朱將軍派人傳來口信,說是青山和冬雷把山越族的小公主給綁了回來。”
“山越族小公主?”李夜白愣了半晌,“他倆綁山越族小公主幹嘛?還有,他們不是在落霞山脈嗎?怎麼跑到邊關去了?”
猛虎搖了搖頭:“不知,不過他們兩個冒險綁來山越族公主,想必是有原因的。”
“讓人通知朱振,盯緊山越族動向。”李夜白說道:“山越族丟了公主,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猛虎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吩咐下去了。”
“這兩個臭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簡直是不知死活!”李夜白恨恨說道,“等回來再收拾他們!”
“還有一件事。”猛虎說道:“陛下把藍空派到了皇子身邊。”
“藍空?藍公公?”李夜白有些驚訝:“陛下竟然把他派到了東方傲的身邊,看來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兒子啊。”
“那我們是否還依計行事?”猛虎問道。
李夜白想了想,說道:“若是放棄,豈不前功盡棄?通知下去,依計行事,讓大家小心點,這個藍空可不好惹。”
“是,屬下馬上去吩咐。”猛虎說完後就匆匆離開了。
李夜白坐在位置上沉默許久,低聲開口自言自語道:“東方傲、陳載墨、藍空……你到底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