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城常駐兵馬兩萬餘人,城主章炎是東方馭一手提拔上來的,對東方家忠心耿耿,所以得知冷岸和李夜白造反後,是又氣又怒。

    此時見到李夜白帶着大軍前來,是又氣又怒,在城牆上對着李夜白破口大罵:“李夜白,陛下對你,對你們不薄,你爲什麼要造反?”

    “對李家不薄?”李夜白擡頭看着城牆上的章炎,冷聲喝道:“李家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對不起楚國的事,可東方馭毒死我孃親,害死我父兄,你管這叫不薄?”

    “一派胡言!”章炎怒道,“你竟然相信冷岸這個亂臣賊子的話!”

    李夜白沉聲說道:“是不是胡言,你可以當面去問問東方馭。”

    頓了頓,李夜白高聲喝道:“我只想爲父兄,爲李家討回一個公道,無意與諸位爲難,還請各位讓條路出來!”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章炎怒道:“只要老夫還在,你就休想跨進齊州城一步!”

    “那就怪不得我了。”李夜白冷聲下令:“攻城!”

    一隻只體型龐大的妖獸從李夜白身後的虛空走了出來,在齊州城前排成一排一排。

    李夜白能操縱妖獸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他也懶得再隱藏直接放出了妖獸大軍。在各種丹藥的蘊養下,妖獸之前受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以繼續戰鬥。

    玄甲黑騎都是騎兵,並不適合攻城拔寨,這也是李夜白出動妖獸大軍的主要原因。

    一百多隻妖獸聚集在齊州城前,最弱的都是階妖獸,除了在十萬大山繼續尋找冬雷的十多隻妖獸外,李夜白能控制的妖獸全都在這裏了。

    “吼!!!”

    一百多隻妖獸同時發出怒吼,震的大地都發出輕微顫抖,齊州城上那些守軍不少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小腿不停的抖動着,絲毫沒有了戰意。

    “哞!”

    青角夔牛發出一聲怒吼,帶頭衝向了城門,翅劍虎、通天獅鷲等飛禽妖獸則撲向了城頭上的章炎等人。

    “有妖獸大軍助陣,齊州城立馬可破!”沈天闊剛見到這麼多妖獸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可隨即興奮起來,有這麼多強大的妖獸在,什麼城池能擋得住?

    “嘭!”

    青角夔牛一頭撞在了齊州城城門上,高大厚重的城門瞬間四分五裂,青角夔牛帶着妖獸大軍衝進了齊州城。

    “玄甲黑騎,隨我衝!”李夜白率先衝了進去,玄甲黑騎緊隨其後。

    不到一個時辰,齊州城的士兵就放棄抵抗,章炎被押到了李夜白麪前。

    “你們這羣亂臣賊子,全部不得好死!”章炎被抓後,嘴上依舊罵個不停:“李夜白,李家幾百年的忠烈之名,全被你給毀了,老夫看你日後有何顏面去見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夜白看着章炎,嘆了口氣:“章大人,你這又是何苦呢?”

    “呸!”章炎怒視着李夜白:“少在這假惺惺,要殺便殺!”

    李夜白揮了揮手,章炎立即被人押了下去。

    “大將軍,何不殺了此人?”沈天闊疑惑問道。

    李夜白說道:“我此行只是想找東方馭討個說法,不想殺太多的人。這個章炎雖說迂腐了點,但也算得上一位好官,留着他吧。”

    “大將軍仁慈。”沈天闊說道,心裏卻是嘆了口氣。

    成大事者最忌諱婦人之仁,李夜白太過仁慈,這對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怕是沒有好處。

    李夜白知道沈天闊在想什麼,不過沒有在意,直接下令道:“傳令下去,傷員留下休整,其他人立即出發!”

    齊州城破的快,李夜白離開的也快,除了一些負隅頑抗的人,李夜白沒有傷害任何人,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只是從此借道罷了。

    有妖獸大軍的幫助,李夜白一路上基本上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只用了十天時間就帶着玄甲黑騎殺到了盛京城下。

    幾天前,冷岸大軍佔領了陳州,兵鋒直指盛京,盛京城岌岌可危。

    這些日子不斷有百姓逃離盛京,剩下的也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不斷祈禱各地勤王軍隊早點趕到。

    武百官的日子最近也不好過,冷岸和李夜白起兵之後,和冷家和李家走得親近的官員全部被下了大獄,現在朝堂之後也是人心惶惶。

    “陛下,叛軍已至城下,勤王大軍最快也需要三日後才能抵達,現在該如何是好?”大殿之上,武百官皆面帶憂色。

    “咳咳咳……”東方馭咳了幾聲,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從百官身上掃了圈後,最後落在了一個五十來歲的武將身上。

    “戴愛卿,盛京還有多少禁軍?”東方馭沉聲問道。

    戴將軍沉聲說道:“萬餘人。”

    東方馭點了點頭,說道:“這萬人朕都交給你,你務必擋住李夜白三天時間。”

    戴將軍沉聲說道:“陛下放心,只要臣還活着,絕不會放一人入城!”

    說完戴觀瀾就退出了大殿,剛走到宮外,他臉上的堅毅之色瞬間消失不見,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

    戴觀瀾當初了二月紅的毒,是東方雲鶴送來的解毒丹救了他一命,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戴觀瀾卻很清楚,那解毒丹是李夜白給的。

    戴家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李夜白,可李夜白一直在南荒,戴家也沒有機會感,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要兵戎相見。

    就算李夜白沒有救過他的命,戴觀瀾也不願和李家人刀兵相見,同爲將門世家,戴觀瀾對李家一直很敬重,可是陛下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所以戴觀瀾現在十分頭大。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戴軻見戴觀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問道。

    戴觀瀾看了眼戴軻,平復了下心情:“想些事情罷了,怎麼在這裏?”

    戴軻說道:“叛軍已經到了城下,卻並沒有攻城的打算,孩兒正要進宮向陛下稟報此事。”

    戴觀瀾說道:“不用去了,陛下已經把守城的事情都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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