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李夜白答應過,大戰結束後就放它們自由,妖獸們廝殺的十分賣力。
“嗷嗚!”
三眼紫晶狼一巴掌將一個拉哈國士兵連人帶盾拍碎後,朝着眼前的拉哈國大軍仰天怒吼一聲,嚇得面前的拉哈國士兵臉色慘白,拼命往後擠。
“不準退!”耶律齊站在城下,拔出了腰間戰刀,沉聲下令:“擠上去!所有人擠上去!後退者,斬!”
城下的士兵用力推着前面的士兵往前推,想把李夜白和那些妖獸擠下去,前面的士兵拼命的往後擠,城牆上頓時一片混亂。
前面的士兵雖然拼了命的往後擠,可是人數太少,根本擠不過後面的士兵,只能驚恐的被同伴擠到妖獸面前,很快白牙關的城牆上就倒了一地的拉哈國士兵,幾乎要把並不寬敞的城牆堵滿。
李夜白一槍將一個五品修爲的拉哈國將領捅死後,剛要抽回長槍,對面的拉哈國人羣突然竄出一道黑影,手裏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李夜白小腹。
就在匕首快要刺到李夜白小腹的時候,李夜白左手如閃電般的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那把匕首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不死軍的人?”李夜白盯着眼前這個黑衣人,冷聲問道:“不死軍是沒人了嗎?派你一個七品武者來送死?”
黑衣人猛然擡起左腿朝着李夜白踢了過去,李夜白手上用力,抓着黑衣人的手臂將他掄了起來,狠狠砸向了地面。
李夜白這一摔絲毫沒有留力,城牆上鋪着的青石板都被砸出了裂紋,即便是七品武者,這一摔也幾乎摔斷了渾身的骨頭。
黑衣人悶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剛想掙扎着爬起來,烈焰狂獅已經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黑衣人腦袋頓時像個被拍碎的西瓜,四分五裂,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李夜白將黑衣人甩在地上後就沒有去看他,繼續在挑選拉哈國的高手擊殺,尋常士兵實在太多,他根本殺不完。
“嗯?”李夜白經過一堆拉哈人士兵的屍體堆時,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剛想低頭看個仔細,屍體堆突然炸開,一道凜冽的劍光直撲李夜白咽喉而來。
李夜白臉色微微一變,右腳猛踩地面,身體向後暴退,那道劍光如跗骨之蛆,緊追不捨,不管李也白如何閃躲,始終正對着李夜白的咽喉。
“哼!”李夜白冷哼一聲,身體暴退的同時,手長槍朝前一槍捅去,劍光立即消失不見。
一個穿着普通拉哈國士兵的老頭持劍立於一旁,一臉警惕的盯着李夜白,眼帶着忌憚之色。
李夜白打量了下對面的老頭,冷哼道:“看來你們不死軍是真的沒人了,竟然派來兩個七品武者,怎麼?你們的品高手都死絕了嗎?”
對面的老頭臉色變了變,然後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想走?”李夜白將手裏的長槍用力擲向了那老頭,身體一閃人就追了上去。
那老頭剛鬆了口氣,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片冰冷,那是觸及靈魂的冰冷。老頭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道劍光閃過,老頭突然看見了自己的身子,只是那個身子是沒有腦袋。
“該死!”耶律齊在城下親眼看見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七品武者被李夜白斬殺,此時除了憤怒他沒有任何辦法。
看着城牆上的那些妖獸大軍,耶律齊從軍這麼多年,心第一次升起一股無力感,可是很快他就釋然了,連呼延術烈拿這些妖獸都沒辦法,他一個小小的白牙關守將,又有什麼好主意?
“轟!”
白牙關城門被撞開後,青角夔牛和獨角犀牛開始撞擊堵在門口的石頭,每撞一次,城內拉哈國士兵的心就跟着慌一次。
“將軍,白牙關守不住了,快撤吧!”耶律齊手上的士兵焦急勸道。
“撤?”耶律齊怒道:“本將的職責就是駐守白牙關,現在敵人正在攻城,你想讓本將做逃兵?”
“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士兵勸道:“敵人來勢兇猛,咱們還是暫避鋒芒吧。”
耶律齊說道:“從本將來到白牙關的第一天起,就在心裏發誓,城在人在,人不在,城也得在!”
耶律齊看着其他士兵,沉聲說道:“只要我們能堅守兩個時辰,黑海城和天運城的援軍就會趕來,楚軍就算有妖獸大軍,也照樣必敗無疑!”
“將軍,以現在這個情形來看,白牙關能守一個時辰就不錯了!”士兵勸道,“咱們還是先撤吧!”
耶律齊猛然抽出戰刀,一刀將這個不斷勸說自己撤退的士兵腦袋砍了下來:“陣前擾亂軍心,該殺!”
耶律齊提着帶血的戰刀,兇狠的眼神從拉哈國士兵臉上一一掃過:“再有勸本將撤退者,這便是下場!”
城下所有士兵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提撤退的事情。
城牆上,李夜白帶着妖獸大軍已經控制了小半個城牆,不斷有楚軍士兵順着繩索爬上來,然後加入到戰鬥,城牆上拉哈國人的屍體鋪了一層又一層,爲了方便行走,楚軍士兵只能把這些屍體一一扔到城牆。
聽着妖獸的怒吼聲,看着同伴的屍體嘩啦啦的從城牆上被扔下來,城下的拉哈國士兵早被嚇破了膽,若不是耶律齊壓着,他們早就跑了。
門口小山般的石堆並沒有堅持太久,青角夔牛和獨角犀牛已經撞出了一口豁口,很快城外的楚軍便會衝進來。
“列陣!”耶律齊大吼一聲,“呈衝鋒陣型,準備殺敵!”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防守都守不住,耶律齊竟然命人列衝鋒陣型,這不是讓大家去送死嗎?
可是在耶律齊明晃晃的戰刀威脅下,沒人敢不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