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桑鶴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侄子,桑鶴的家族也是拉哈國勢力最龐大的家族之一,儘快心裏恨不得把桑鶴碎屍萬段,可根本不敢動手。
鷹狼拼命壓制住心裏的憤怒,臉色憋的通紅,死死握緊手裏的長槍。
桑鶴看着鷹狼這個樣子,突然笑了:“我就喜歡你這幅討厭我又不敢幹掉我的樣子。”
桑鶴話音剛落,一把彎刀突然從背後刺穿了他的胸口,刀尖上還掛着殷紅的珠。
“呃……”桑鶴艱難的扭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馬背上站着一個黑袍人,又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刀尖,桑鶴一臉難以置信:“你竟然……”
黑袍人將刀子又往裏捅了捅,桑鶴的聲音戛然而止,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
黑袍人將彎刀從桑鶴身體裏抽了出來,扭頭看着桑鶴的士兵,大聲說道:“桑鶴臨陣脫逃,奉元帥命令,將其斬殺!以儆效尤!”
“現在你們由我指揮!”黑袍人再次說道,然後目光看向了鷹狼。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鷹狼根本沒反應過來,等緩過神來後臉色瞬間都白了。臨陣脫逃的可不止桑鶴一個,他也臨陣脫逃了啊,黑袍人連桑鶴都敢殺,殺他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鷹狼越想越覺得後怕,後背不知不覺竟然被冷汗浸透了。
“該死東西!”桑鶴的士兵有人又驚又怒:“你竟然敢殺了桑鶴少爺?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個桑鶴的親兵拔刀慢慢朝黑衣人逼近,他們都是桑鶴的護衛,桑鶴進入軍後他們也跟着一起進了軍,負責保護桑鶴的安全,可是現在桑鶴竟然被人當着他們的面給殺了!
桑鶴死了,他們這些護衛也只有死路一天,若是能殺了兇手,或許能保住家人,爲了家人,他們不得不拼命。
人拔刀同時撲向了黑袍人,黑袍人瞥了一眼,身體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只見幾道刀光閃過,黑袍人又回到了原地,似乎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桑鶴那個護衛脖子上幾乎同時多了一道血線,然後噴出一股鮮血,人幾乎同時從馬背上摔下去。
能夠成爲桑鶴身邊的貼身護衛,這人實力都不算低,四個五品武者,兩個品武者,可是黑袍人幾乎是瞬間就殺了他們,可見黑袍人的實力有多恐怖。
黑袍人看向桑鶴那些手下,沉聲問道:“還有誰想爲桑鶴報仇的?”
大軍之一片寂靜,除了桑鶴那些親兵,這個時候誰會傻到站出來爲他報仇?
見無人說話,黑袍人目光又落到鷹狼身上。
鷹狼被嚇了一大跳,急忙俯身說道:“末將願聽從大人調遣。”
黑袍人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鷹狼的態度,然後手指了指玄甲黑騎的方向,沉聲說道:“殺光他們!”
鷹狼的臉使勁抽搐了下,自己這點人殺光玄甲黑騎?被人家殺光還差不多!
心裏吐槽歸吐槽,鷹狼動作可絲毫不慢,幾乎在黑袍人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就帶着人衝了過去。
雄獅城大門已開,衝在玄甲黑騎的前面的數十隻妖獸到達門口時突然向兩側掉頭,又到了玄甲黑騎後面,迎面撞向了追擊玄甲黑騎的拉哈國士兵。
不到百隻妖獸排成排朝着拉哈國士兵撞了過去,身後的拉哈國騎兵足有萬餘人,妖獸想全部攔下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拖延片刻。
就是這片刻的時間,玄甲黑騎已經全部進了雄獅城,城門又關閉起來。
妖獸在拉哈國大軍橫衝直撞,每隻妖獸周圍都是二三十個拉哈國士兵圍攻,這些拉哈國士兵兇狠的將手裏的武器往妖獸身上招呼,不少妖獸身上都鮮血淋淋。
一個拉哈國將領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跳到一隻渾身是血的階妖獸背上,將手裏的劍順着妖獸背上的傷口狠狠刺了下去,劍身沒入一小半。
“嗷嗚~”
妖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那名將領大喜,正想用力將劍全部插進去,那隻妖獸突然消失不見了。
妖獸消失之後,那個拉哈國將領腳下一空掉到了地上。幸虧離地面不高加上反應迅速,他纔沒有受傷。
那將領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有些迷茫,看了看手裏的劍,上面還沾着血,這證明剛剛他的確已經把劍插進了妖獸的身體,甚至快要殺死那隻妖獸了。
可是那妖獸呢?怎麼憑空消失了?
不僅是那個將領劍下的妖獸消失了,衝進拉哈國大軍的那些妖獸全部消失不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拉哈國士兵。
雄獅城城牆上,東方厲嘆了口氣,看着李夜白說道:“我算是知道呼延術烈爲什麼不惜代價也要殺了你。你這能憑空召喚妖獸,還能讓妖獸憑空消失的本領簡直是作弊啊,這在戰場上誰能玩得過你?”
李夜白沒有搭理東方厲,朝着城下走去,拉哈國大軍已經朝着雄獅城逼了過來。
雄獅城內,剩餘的楚軍擠進集結完畢,玄甲黑騎進城時每人一人三騎,戰馬足夠。
李夜白和東方厲走到城牆下時,玄甲黑騎和楚軍全部上馬,等待李夜白的命令。
在城內一角的空地上,還有近兩百傷兵,他們的傷勢太重,即便是吃了療傷丹現在身體也極爲虛弱,根本承受不住戰馬的顛簸,更不要說作戰了。
“大將軍,殿下,你們先走,卑職等人斷後!”一個斷了一隻手的士兵見到李夜白和東方厲後立即跑了過來說道。
“住口!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東方厲臉色一變,“我再說一遍,要死大家一起死,要走也要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一個兄弟!”
那個斷手的士兵都快急哭了:“殿下,你們就走吧,我們這些人已經走不了,可你們得活着啊,帶着我們會死更多兄弟的!”
“我們不能拖累兄弟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