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本身也不過是個七品武者,黑袍人又是偷襲,所以他對自己這一劍充滿了信心。
可就在黑袍人這一劍快要碰到猛虎的時候,他的後背突然一涼,心底傳來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
幾乎是本能的,黑袍人改變了方向,朝着另一邊閃了過去,然後迅速逃離,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
李夜白看着黑袍人的背影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黑袍人竟然這麼果斷選擇了逃離,連頭都不回。
“大將軍!”猛虎感激的看了眼李夜白,剛剛如果不是李夜白及時趕到,自己怕是已經小命難保了。
“沒事吧?”李夜白問了句。
猛虎搖了搖頭,看着遠處的拉哈國大軍,眉頭皺了起來:“拉哈國這次是有備而來,怕是有些麻煩。”
李夜白也已經發現了,拉哈國的士兵的鐵鏈和鉤鐮槍都是爲了剋制玄甲黑騎的,那些手持鉤鐮槍的拉哈國士兵專門攻擊玄甲黑騎的戰馬馬腿,很多玄甲黑騎士兵因此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傳令,玄甲黑騎下馬迎戰!”李夜白沉聲下令道。
騎兵變步卒雖然會削弱玄甲黑騎的戰鬥力,但在地上士兵可以借力,躲避拉哈國士兵的鐵鏈會容易得多,而且也不用擔心戰馬受傷後從馬背上摔下來。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後,玄甲黑騎立即翻身下馬,迅速聚攏到一起組成防禦陣型,戰馬則被驅趕着離開了戰場。
玄甲黑騎不到三千人,拉哈國大軍除了呼延靖安帶來的這一萬鎖甲軍和槍鐮軍外,還有呼延定的五千先鋒軍。
近一萬五千拉哈國士兵將不到三千玄甲黑騎包圍起來,呼延靖安心大喜,在他看來沒有戰馬的玄甲黑騎根本不足爲慮,騎兵打步卒天生就佔據妖獸。
“撞碎他們!”呼延靖安指着玄甲黑騎的方向,沉聲喝道。
槍鐮軍和鎖甲軍呼嘯着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李夜白也舉起了手長槍:“殺!”
玄甲黑騎從來不是一支純粹的騎兵,在馬背上他們是無敵的騎兵,下了馬他們照樣無敵。
上百隻妖獸咆哮着拉哈國大軍,被鐵鏈纏住後立即被李夜白收回了鎮妖塔,然後再放出來,幾乎不會出現傷亡。
妖獸和拉哈國大軍狠狠撞在了一起,頓時人仰馬翻,哀嚎不斷。玄甲黑騎邁着整齊的步伐,平穩向前推進,在馬背上他們難以躲開那些鐵鏈,可是在地上就簡單多了。
拉哈國騎兵一個個倒下,玄甲黑騎依舊平穩的向前推進,遠處觀戰的呼延靖安臉色也逐漸難看起來。
玄甲黑騎抱成一團後,鎖甲軍幾乎就失去了作用,這些鐵鏈長度不過二十米,而玄甲黑騎的陣型是一個直徑幾百米的圓,不管從哪個方向拉哈國士兵都會正面碰上玄甲黑騎,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槍鐮軍雖然悍不畏死的朝着玄甲黑騎陣型衝撞,可是往往剛靠近不是被玄甲黑騎用弩箭射死,就是被用長槍殺死。
李夜白和猛虎一樣,抓着一根鐵鏈在拉哈國大軍橫衝直撞,這鐵鏈足有三百多斤重,這要是砸在人身上,就算是五品武者也扛不住這一擊。
李夜白和猛虎跟在妖獸大軍身後,兩人周圍二十米內沒有一個活人,那些拉哈國士兵驚恐的看着兩人,無一人敢靠近,臉上全都帶着驚恐之色。
猛虎已經殺紅了眼,所到之處拉哈國士兵連人帶馬全部被他砸成了肉泥,地上一地碎肉。
呼延靖安看着不斷逼近的李夜白和猛虎,臉色都變了:“誰能去殺了這二人?”
負責保護他的幾個不死軍高手無一人應聲,臉色都不太好看。
呼延靖安看着身邊的一個黑袍人,問道:“連你也不行嗎?”
那個黑袍人睜開眼,看了看猛虎,又看了眼李夜白,然後說道:“那個壯漢可殺。”
呼延靖安又問了句:“那李夜白呢?”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呼延靖安。
呼延靖安這纔想起來,暗沙和呼延百里都是死在李夜白手上,黑袍人的實力遠不如呼延百里,比起暗沙也差許多,怎麼可能殺得了李夜白?
“不殺了李夜白,這仗根本沒法打啊。”呼延靖安有些無奈說道,“賀雲城那邊就不能再派些高手過來嗎?”
黑袍人心想,連呼延無敵親自出手都殺不了李夜白,誰來有用?
“將軍,按照呼延術烈元帥此前制定的計劃,這一仗我們只需重創玄甲黑騎即可。”黑袍人說道,“至於李夜白,陛下和元帥另有安排。”
“只能如此了。”呼延靖安吩咐道:“傳令,不惜一切代價,進攻玄甲黑騎。”
呼延靖安心裏暗道,自己手上有一萬五千士兵,就算十個人耗死一個玄甲黑騎,那也能幹掉一半的玄甲黑騎,剩下的那一半根本不足爲慮。
“嗚嗚嗚~~”
沉悶的號角聲從拉哈國大軍背後傳來後,拉哈國士兵開始更加瘋狂的朝着玄甲黑騎衝了過去,面對玄甲黑騎的刀槍,這些人根本不閃不躲,直接縱馬衝了上去。
在拉哈國大軍悍不畏死的衝鋒下,玄甲黑騎陣型被衝出一個豁口來,傷亡驟增。
李夜白眉頭皺了起來,玄甲黑騎就這麼點人,死一個他都心疼,可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傷亡就超過二十人了。
擡頭望去,李夜白看到了遠傳的呼延靖安,擒賊先擒王!
翅劍虎從虛空走了出來,載着李夜白朝着呼延靖安方向飛了過去。
呼延靖安身旁的黑袍人臉色大變:“不好,李夜白來了!快保護將軍先走!”
個七黑袍人將呼延靖安護在間,朝着遠處撤離,不時驚恐的擡頭往天上看去。
李夜白俯身看着下面的呼延靖安,然後縱身從翅劍虎背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