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從翅劍虎背上直接跳到了呼延靖安前面,戰馬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翅劍虎還快。
鐵鏈橫掃而出,眼前立即空了一片。
呼延靖安急忙一拉繮繩停了下來,臉色難看的盯着李夜白,他還從來沒遇到過李夜白這種不將千軍萬馬放眼裏的人。
李夜白沒打算和呼延靖安糾纏,鐵鏈直接朝着他砸了下來。
“將軍先走!”黑袍人推了呼延靖安一把,險險躲過這一擊。
呼延靖安身邊最後兩個黑衣人同時朝着李夜白撲了過去,試圖攔下李夜白。
兩人都是品武者,雖然清楚不可能殺了李夜白,但兩人聯手擋住李夜白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李夜白根本沒打算和他們兩人糾纏,三眼紫晶狼、青角夔牛等妖獸從虛空衝了出來,纏住了兩個黑袍人,李夜白身形閃動,幾個跳躍便追上了呼延靖安。
呼延靖安臉色大變,雖然明知不敵,但還是拔刀朝着李夜白砍了過去。
呼延靖安的刀還沒到,李夜白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稍微用力就把他從馬背上舉了起來。
戰馬還在繼續向前,李夜白站在馬背上,左手舉着呼延靖安,右手拖着鐵鏈,周圍的拉哈國士兵又急又怒的瞪着李夜白,無人敢上前,生怕傷到呼延靖安。
呼延靖安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他不過是個四品武者,在李夜白手上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力,手裏的刀早已經掉到地上,兩條腿在半空晃來晃去,力度越來越小。
“放開將軍!”一個黑袍人躲開三眼紫晶狼後,剛一扭頭就看見李夜白掐着呼延靖安的脖子舉在半空,當即又急又怒。
“你想要?”李夜白回頭看了眼黑袍人,淡淡說道:“那就送給你了。”
李夜白手上用力,將呼延靖安朝着黑袍人扔了過去。黑袍人臉色大變,急忙縱身一躍將呼延靖安接住。
“將軍,你怎麼樣?”黑袍人焦急問道,可是呼延靖安一動不動。
黑袍人這才發現,呼延靖安的脖子已經被李夜白給捏碎了,人已經死透了。
黑袍人大怒,剛想衝李夜白罵一句“無恥”,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黑袍人來不及多想,抱着呼延靖安的屍體在地上一滾,下一秒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就砸了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半米高的深坑。
黑袍人擡頭看去,李夜白手裏的鐵鏈又橫掃了過去,與此同時李夜白也正急速向他逼近。
鐵鏈的速度太快,黑袍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看了眼懷裏呼延靖安的屍體,一咬牙將屍體擋在了自己身前。
“嘭!”
鐵鏈砸在呼延靖安的屍體上,幾乎要將屍體砸成兩截,黑袍人也因爲巨大的力道被震的在地上滑行十多米遠。
“走!”黑袍人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絲毫不管同伴的死活。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呼延靖安,現在呼延靖安已死,他們留下來的意義也不大。
另一個黑袍人被幾隻妖獸團團圍住,想跑也沒機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剛跳上一匹無主戰馬的背上,就被李夜白一鐵鏈抽了下來。
“噗!”
黑袍人落地後並沒有立即死去,但也受了重傷,身上骨頭多處碎裂,連站都站不起來。
青角夔牛上前,狠狠砸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沒了動靜。
呼延靖安死了之後,拉哈國大軍無人指揮,人心惶惶,看着李夜白和那些妖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殺了他!爲將軍報仇!”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拉哈國士兵呼喊着朝着李夜白衝了過去。
李夜白掄起手的鐵鏈朝着拉哈國士兵橫掃過去,戰馬與人的哀嚎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
這鐵鏈是拉哈國特意打造用來對付玄甲黑騎的,刀槍難斷,李夜白這一鐵鏈砸下去至少有萬斤力道,拉哈國士兵和戰馬碰着即死,挨着就傷,盾牌在鐵鏈面前脆的跟紙一樣。
拉哈國士兵一排一排的倒下,李夜白周圍躺滿了屍體,無一人能靠近他,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死在他手上的拉哈國士兵就超過了五百人。
漸漸的,那些拉哈國士兵開始怕了,敢往前衝的人越來越少,不少人都開始向後退去。
拉哈國士兵不缺乏勇氣,但勇氣跟送死是兩回事。
李夜白皺了皺眉頭,這些拉哈國士兵不往前衝了,那他只能自己上前。
李夜白動了,他往前一步,他跟前的那些拉哈國士兵就驚恐的往後退一步,數千拉哈國士兵竟然被李夜白一人嚇得不敢靠近。
看着那些已經被嚇破膽了的拉哈國士兵,李夜白忽然失去了興趣,招來翅劍虎李夜白跳了上去。
“想活命的就趕緊離開,下次戰場上再見,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丟下這句話後,翅劍虎就載着李夜白離開了。
拉哈國士兵面面相覷,怎麼感覺他們幾千人被李夜白一個包圍了呢?
今日之前若是有人跟他們說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嗤之以鼻,一個字都不會信,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信了。
幾個早已經被嚇破膽的拉哈國士兵,在李夜白離開後,也脫離了部隊朝着賀雲城的方向跑去。反正主將都已經死了,他們還留下來幹嘛?
有人帶頭後,逃跑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人想死,更沒人想死在李夜白的鐵鏈之下。
玄甲黑騎那邊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近萬鎖甲軍和槍鐮軍此時只剩下不到一個千人,被楚軍團團圍了起來,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投降的。
李夜白回來時,玄甲黑騎和天狼軍正向拉哈國士兵發起最後一次進攻。
“殺!”
孫缺一聲怒吼,第一個帶頭衝了上去,身後的天狼軍士兵一個個嗷嗷叫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