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羅英在北漠一人殺得拉哈國大軍後退五十里,一戰殺出了白衣殺神的名號,現在她的實力比當初要強大許多,殺氣也更盛。
山越族士兵論單兵能力,普遍比拉哈國士兵強上一點,畢竟弱者是無法在十萬大山生存的,但論起盔甲武器以及士兵之間的配合,拉哈國士兵能甩山越族士兵條街。
所以在羅英看來,山越族這些人的威脅還不如拉哈國士兵,唯一麻煩的是那些皮糙肉厚一身蠻力的妖獸,不過也就是一劍的事。
雖然山越族人和這些妖獸實力低微,單獨對李夜白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勝在數量太多,加上羅英之前和劉魁一戰也受了傷,消耗了大量靈力,丹田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出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她出劍的速度慢了!”遠處阮雷雨也發現了羅英的變化,當即大聲喊道:“她快不行了!快上,殺了她!”
山越族士兵開始更加瘋狂的進攻,用一條條人命來消耗羅英的靈力。
火海關城牆上,朱振看着被妖獸和山越族人包圍的羅英,臉上呈現擔憂之色。
“羅統領有危險!”朱振看着莫道人說道:“你快去幫忙!”
莫道人眉頭一皺:“那麼多人,貧道去豈不是送死?”
朱振盯着莫道人,殺氣騰騰說道:“若羅統領有意外,我保證你必死無疑!”
莫道人臉色陰晴不定,城下那麼多妖獸和山越族人,他若下去必死無疑,他又不是羅英,沒有那麼強的實力。
可是不去,看朱振這個樣子,顯然是不會放過自己,要不先動手殺了他?莫道人心裏猶豫着,山越族來勢洶洶,楚軍未必能守得住,自己若是殺了朱振,必然是大功一件。
再不濟,以自己的實力這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可是感受到縈繞在丹田那道若有若無的劍氣,莫道人還是打消了殺死朱振的念頭,他不確定羅英死後這道劍氣會不會跟着一起消失。
若是會一起消失,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羅英死後這道劍氣毀了自己的丹田,那可怎麼辦?
保險起見,羅英還是不能死!
“我去!”莫道人一咬牙就準備跳下城去。
可就在這時,從鎮南城方向飛來一隻妖獸,兩道人影直接朝着羅英的方向跳了下去。
羅英丹田的靈力已經枯竭,出劍速度也大不如前,一不小心背後被一個山越族士兵砍了一刀,好在她穿有軟甲護身,這一刀傷的並不重。
一劍刺死一隻三階白虎後,羅英的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一個四品的山越族士兵跳起來一刀朝她劈了過來,羅英倉促舉起另一把劍去擋。
重刀砸在長劍上後,羅英踉蹌往後退了七步,手臂一陣發麻,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她只覺得平時輕如無物的長劍此時竟然重達千斤。
山越族的人和那些妖獸沒有給羅英喘息的時間,全都瘋狂的撲了上來,山越族的那些人很清楚,像羅英這樣的高手,一旦給了她喘息時間,就要多死數以百計的同伴。
“姑姑!”李夜白手長劍飛舞,一個接一個的山越族士兵倒下。
“師父!”另一邊,青山腳下已經躺着七具山越族人的屍體,從拉哈國回來後,青山身上的殺氣更重了。
片刻之間,羅英周圍十幾米範圍內已經沒有一個站着的山越族士兵和妖獸。
“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麼來了!”羅英眼睛一亮,沒想到李夜白竟然來得這麼快。
李夜白見羅英只是靈力耗盡,其他並無大礙後,這才鬆了口氣:“我得到山越族來犯的消息後,就立即趕了回來。”
見李夜白和青山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這一路上怕是不曾歇息過片刻。
羅英眼光再一瞥,發現李夜白和青山身上有很多未乾的血跡,顯然他們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怎麼回事?”羅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李夜白解釋道:“南荒四城遭到大量身份不明的黑袍人襲擊,我恰好趕上了。”
“南荒四城遭到黑袍人襲擊?”羅英臉色大變,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調虎離山!”
“山越族不過是誘餌!”羅英沉聲說道:“那些黑袍人才是主謀!”
羅英心裏一陣後怕,此時南荒四城有一戰之力的人都到了邊關,南荒可以說是成了一座空城,根本擋不住那些黑袍人。
幸虧李夜白及時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城關上,朱振看着李夜白和青山從翅劍虎背上跳了下來,眼睛頓時一亮:“王爺回來了!”
莫道人也不再猶豫,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嘴裏大聲喊道:“山越蠻夷,休傷吾主!”
另一邊,阮雷雨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莫非是李夜白回來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之前那個御獸宗長老譏諷說道:“鎮南王李夜白在此,殺了他南荒唾手可得,王爺還在等什麼?”
阮雷雨陰沉着臉,眼睛死死盯着李夜白的方向。
羅英吃了幾顆丹藥後,靈氣恢復大半,身上的氣息又變得凌厲起來。
無數妖獸和山越族人朝着李夜白三人撲了過去,李夜白身邊的虛空,一隻只妖獸走了出去,朝着四周那些妖獸撲了過去。
這些妖獸最弱的都是階妖獸,根本不是山越族那些妖獸能比的,當鎮妖塔的妖獸出來之後,山越族的那些妖獸立即亂成一團,慌張逃竄。
“撤!快撤!”見到這一幕,阮雷雨當即下令,然後掉頭就跑。
“呸!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山越族那個長老將阮雷雨的話又還給了他,一臉的譏諷和不屑。
阮雷雨回頭怒視着那個長老,目光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