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所至,那些魔族一個個倒下,眨眼間便有十幾個魔族死在了斬魔劍下。
血鷹冷眼看着這一切,神情不爲所動,似乎死的不是他手下。一個個魔族倒在李夜白劍下,很快他四周就躺滿了魔族的屍體。
一批魔族倒下去後,又一批魔族很快衝了上來,血鷹就是要耗死李夜白,那把劍確實厲害,但血鷹不信李夜白能靠這把劍殺淨他這兩千魔族。
血鷹看了眼前方不遠的麟州城牆,右手高高舉起然後向前一指,一隊魔族士兵立即朝着城牆方向衝了過去。
李夜白一劍刺穿一個魔族心臟,手腕輕輕一抖,那魔族身體就成了兩半,接着長劍橫掃,兩顆魔族頭顱幾乎同時落地。
幾劍逼退四周魔族後,李夜白縱身一躍擋在了打算進攻麟州城的魔族士兵,下一秒一隻只妖獸從鎮妖塔走了出來,足足有三百多隻,這也是目前李夜白能動用的鎮妖塔所有妖獸數量。
在福州城的這些天妖獸的傷亡很大,每當那些魔族發狠拼命的時候,不管是天狼軍還是玄甲黑騎根本擋不住,李夜白只能出動妖獸將魔族壓下去。
即便是有鎮妖塔,死的妖獸數量也越來越多,很多實力弱點的妖獸碰到強大點的魔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劈成了兩半,李夜白縱然想救也來不及。
多數妖獸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鎮妖塔養傷,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也就只剩下三百多隻了。
三百多隻妖獸怒吼着衝向了魔族,能在與魔族的廝殺活到現在,這些妖獸的實力不容小覷。
妖獸出現後,血鷹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不過也沒在意,區區三百來只妖獸,他還沒放眼裏,大手一揮所有魔族朝着妖獸衝了過去。
麟州城外一馬平川,兩千多魔族蜂擁而至,僅靠李夜白和三百多隻妖獸很難全部擋住,仍然有二十多個魔族跑到了城牆下。
此時李夜白被七個魔族高手圍攻,根本脫不了身,只能在心裏祈禱黃大山他們能堅持一會兒,堅持到杜牛率軍趕到。
麟州城城牆早已關閉,兩個魔族將士來到城門口後開始用力用力撞擊城門,麟州城雖不是邊塞要城,但城門也相當結實牢固,魔族想撞開也不是件容易事。
兩個魔族士兵在用力撞擊城門,其他魔族順着城牆往上爬,這些魔族的指甲長且鋒利,如同鋒利的匕首,可以輕易插入城牆上,所以他們在城牆上的攀爬速度很快。
城牆上,黃大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放箭!”
城防弩已經被全部帶到了福州城,現在城牆上只有一些普通弩箭,打在魔族鱗甲上發出一陣火花,根本傷不到魔族。
“放滾木!”黃大山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城牆上的士兵喫力的把提前準備好的滾木擡起來順着城牆扔下去。
這些滾木長近兩米,水桶粗細,重百餘斤,上面插滿了刀刃,尖刃對外,像極了大號的狼牙棒,一滾木下去貼着城牆往上爬的兩個魔族士兵就被砸了下去,鋒利的尖刃卻沒能完全破開他們的鱗甲,但巨大的力量也將他們從城牆上砸了下去,發出痛苦的哀嚎。
“兄弟們,殺!”黃大山拔刀怒吼一聲,揮舞着戰刀帶頭衝向了那個魔族。
剩下的那些士兵和江湖修士此時也紅了眼,也顧不上恐懼了,舉着刀就衝了過去。
只一刀,黃大山腦袋就飛了出去,又一刀,兩個士兵倒了下去,十幾個士兵和江湖修士竟然無法靠近一個魔族。
第一個魔族爬上來不久,第二個魔族又爬了上來,接着是第三個,當城牆上的魔族數量超過五人時,戰鬥就變成了一場屠殺,兩百多人被五個魔族屠殺。
留守麟州的士兵多數都是新兵,而且東海一向平靜,士兵們也沒有經歷過多少戰事,如何是這些兇殘魔族的對手?
血鷹看着城牆上的屠殺,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帶着淡淡的不屑,可是當他看見在魔族大殺四方的李夜白時,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李夜白比他預料的還要強一些,魔族將士一個個倒下,可是李夜白的出劍速度一點都沒有慢,每劍下去必然會帶走一個魔族將士的生命。
“赤發,你去。”血鷹冷冷說了句。
血鷹身後站着一個青年人,額頭上的短角說明了此人是一個半皇族,但他和其他魔族不同,他的頭髮是紅色的,血一樣的顏色。
赤發看了血鷹一眼,沒有動,眼帶着淡淡的不屑,他從血鷹眼看到了恐懼。
李夜白殺虎魄那天,赤發也看見了,虎魄擋不住李夜白的劍,血鷹也擋不住,他赤發自然也擋不住。
見赤發一動不動,血鷹臉色一寒,冷聲說道:“不要忘了,陰九大人讓你一切聽我安排!”
赤發臉色變了變,他瞧不上赤發,但陰九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冷哼一聲後,赤發一言不發朝着李夜白走了過去,手上提着一把陰森森的骨刀。
李夜白一劍劃開一個魔族脖子後,突然後背一涼,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危險從心底升起,李夜白下意識低頭側身,一把骨刀貼着他的頭髮掃了過去。
一擊未,赤發立即向後退去,眨眼間就退到了幾十米外,身法靈活如鬼魅。
赤發是魔族少有的以速度和身法見長的人。
李夜白回頭看了眼赤發,當他看見赤發那滿頭紅色時,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有點意思。”
赤發突然就憤怒了,盯着李夜白一字一句寒聲說道:“你會爲你的嘲笑付出代價。”
赤發和其他魔族都不同,因爲他有一頭紅色的頭髮。
他叫赤發,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嘲笑他的紅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