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拉哈國北方半境已經落到魔族之手,一眼望去千里不見人煙,偶爾能看到三五個魔族四處閒晃。
冬雷和黑曜並肩朝着定北城走去,看似不急不緩,速度卻出奇的快,眨眼便到了百米之外。
越往北走風雪就越大,好在這點風雪對冬雷和黑曜都構不成什麼影響。離定北城越近,魔族就越多,這些魔族看到冬雷和黑曜後紛紛俯身行禮,兩人一路大搖大擺朝着城界域之門方向走去。
“站住!”一個魔尊攔住了冬雷和黑曜,上下打量着兩人,疑惑問道:“本尊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兩個?”
冬雷瞥了眼那個魔尊,冷聲說道:“這個跟本尊說話,你是想找死嗎?”
那個魔尊愣住了,他從冬雷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按例詢問罷了,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殺意?
更讓他恐懼的是,僅僅從冬雷釋放出的殺意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魔族什麼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強者?
“這位大人,不知您是?”那魔族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臉上帶着絲討好的笑容。
“少廢話!”冬雷不耐煩說道:“紫衣那娘兒們呢?快帶小爺過去!”
那魔尊心神一震,這傢伙竟然敢稱呼紫衣魔尊那個娘兒們?整個魔族都沒人敢這麼稱呼紫衣魔尊,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有一點這魔尊很清楚,眼前這個傢伙自己得罪不起。
“大人,您這邊請。”那個魔尊恭恭敬敬的帶着冬雷朝着界域之門的方向走去。
魔族強者爲尊,這個魔尊雖然不認識冬雷,但冬雷實力比他強,他在冬雷面前就得放低姿態,不然被打死也是白死。
沒多久,那魔尊就帶着冬雷來到了一頂小山一樣的轎子面前,俯身說道:“大人,這位大人想要見您。”
轎子上躺着的女子聽到動靜後懶洋洋的擡頭往下瞥了眼冬雷,冬雷也擡頭打量着紫衣魔尊。
紫衣魔族看着三十歲上下,如果非要用一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醜,起碼冬雷覺得自己沒見過這麼醜的女人。
“模樣倒是不錯。”紫衣魔尊點了點頭,似乎對冬雷很滿意:“伺候舒服了本尊,本尊是不會虧待你的。”
冬雷臉色猛然變了,一臉厭惡說道:“醜女人,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還想讓小爺伺候你?你怎麼敢的啊!”
“醜女人?”紫衣魔尊面如寒霜,四周的魔族也都被嚇了一跳,看向冬雷和黑曜的眼神如同看着死人,這人竟然敢稱紫衣魔尊爲醜女人?他是來找死的嗎?
帶冬雷過來的那個魔尊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唯恐等下紫衣發怒的時候會殃及到他。
紫衣魔尊盯着冬雷寒霜問道:“你來應該不只是爲了送死吧?告訴本尊,你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冬雷指了指那小山一般的轎子,說道:“這轎子看着不錯,小爺要了。”
魔族以強者爲尊,弱者可以向強者挑戰,強者必須接受挑戰,弱者挑戰成功後可取代強者地位,挑戰失敗要麼爲奴爲僕,要麼死。
這是魔族人人盡知的規矩。
冬雷瞥了眼紫衣,淡淡說道:“你若是怕了,就乖乖下來磕三個響頭,小爺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你找死!”紫衣徹底怒了,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冬雷面前伸手抓向他的脖子,五指鋒利如刀。
若是尋常九品魔尊根本擋不住這一擊,可冬雷又豈是尋常的九品魔尊?
手腕被冬雷一把抓住,紫衣臉色猛然一變,不管她怎麼用力竟然都無法掙脫,這讓她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感覺。
冬雷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離近一看,更醜了。”
說着冬雷手上用力將紫衣扔了出去,紫衣魔尊聽到李夜白那句話後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來,胸怒火已到了極致,剛扭過頭就看到一把骨刀朝着她劈了下來。
“長這麼醜,你對得起紫衣這麼名字?”冬雷一刀落下,嘴上卻沒閒着:“小爺我有多失望你知道嗎?”
紫衣魔尊狼狽的閃躲,對冬雷的實力越來敢到心驚,魔族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強者?
冬雷實力雖然讓紫衣意外,但也僅僅只是意外而已,她在域外雄霸一方多年,因爲是四大魔尊唯一的女人,不少人都覺得她好欺負。
魔族那些有實力又有野心的傢伙不敢去挑戰其他大魔尊,紛紛找上了她,這些年試圖挑戰她的魔族高手不知凡幾,可她依然是魔族四大魔尊之一。
正因挑戰她的魔族高手太多,紫衣麾下的九品魔尊數量反而是四大魔尊最多的。
那麼多魔族高手都敗在了她手上,紫衣魔尊又豈會把冬雷放眼裏?
紫衣魔尊臉上浮現出一層細細的鱗甲,伸手從胸膛抽出一把骨刀朝着冬雷劈了過去,冬雷眼泛着妖異的紅色光芒,身上的鱗甲也泛着淡淡的紅光。
“當!”
骨刀與骨刀碰撞一起,紫衣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飛,而冬雷紋絲未動,兩人高下立判。
“血魔怒!”
紫衣魔尊臉色猛然大變,似乎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盯着冬雷怒喝道:“你是那個叛徒?”
血魔怒是魔族祕術,能夠以生命爲代價獲取強大的力量,不過並不是所有的魔族都能修煉血魔怒。
修煉血魔怒必須同時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擁有皇族血脈,二是修爲達到品魔主以上。
品魔主在域外已經可以橫着走,修煉到這個份上誰不惜命?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用生命去換修爲?
而據紫衣魔尊得到的消息,那個魔族叛徒就修煉了血魔怒,此時她已經猜出了冬雷的身份。
冬雷冷哼一聲,又是一刀朝着紫衣劈了過去,紫衣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