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顧小姐已經昏迷了,這止痛藥,恐怕是喂不下去……”
傅御瑾眉頭緊鎖着,他的手接過私人醫生手中的止痛藥,隨後放進了自己的舌頭上。
利用舌頭卷着止痛藥後,他手輕捧着顧奈卿的腦袋靠近自己,薄脣更是欺壓而上。
她的脣瓣如之前般的柔軟,帶着少許特有的香甜,引人入勝。
傅御瑾不知不覺淪陷,他靈活的撬開女人的齒貝,然後侵入她的口腔。
舌頭上的止痛藥藉機放入女人嘴裏之後,緊接着又喝了一口氣再度吻上顧奈卿。
水如涓涓細流般在兩人脣舌間傳遞。
水過度到顧奈卿嘴裏時,依稀還能看到女人的喉嚨間滾動了一下。
緊接着,止痛藥就吞了下去。
可就罷,傅御瑾也沒有離開過顧奈卿的脣。
他如上癮一般吻着。
吻過她的脣,吻過她的舌頭。
趁着這個機會,保留着她的一切美好和香甜。
也許是止痛藥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傅御瑾的吻。
顧奈卿緊鎖的眉頭開始逐漸舒展。
額頭上一層層密佈的汗珠也彷彿一點點散去。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白的如同一張紙,看着叫人心疼。
“水……”
也許是口舌間太辣太燥,她忍不住低呼。
傅御瑾吻過她的脣舌,只感覺此時自己的舌尖都泛着辣麻的痛感。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在意。
正當他準備離開壓着女人的脣時。
忽然,顧奈卿主動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像是要糖果的小孩,不斷索取!
她拼命的吻着。
不,應當是吸允。
她似乎潛意識的將他當成了水源。
她要喝水。
顧奈卿主動獻吻,主動吻過他的薄脣,他的脣舌,將他口腔中的全部液體盡數當成水源吞進了肚子裏。
傅御瑾身體全然僵住,完全動彈不得。
他本全然可以推開女人。
可他沒有這麼做。
一旁的五個私人醫生略顯尷尬,他們乾咳一聲,這才紛紛轉過身去。
不去看這一幕。
這簡直是將狗騙進來殺啊!
顧奈卿吻着強掠着,手也不老實的攀在了男人身上,將他撲倒在了沙發上。
那炙燙的手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彷彿只有本能的反應。
她將傅御瑾的衣服掀起,手不客氣的一溜煙鑽了進去。
左摸摸,右摸摸。
當手中的炙熱碰到男人肌膚的冰涼時,顧奈卿那難看的臉色也露出了幾分舒緩的表情。
傅御瑾臉色陰沉難看,他可是第一次被女人給撲倒!
本以爲會發生一些什麼所期待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的是,顧奈卿只是將他當成“空調”降溫。
他擡眸看向趴在自己身上姿勢曖昧的女人,眼裏滿是無奈。
若不是此時的顧奈卿身陷無意識的昏迷狀態,眼睛都閉着,他甚至會懷疑她是裝的。
眼看着女人肌膚上的紅疹越來越多,傅御瑾眼中的擔憂和緊張壓過了身體的衝動反應。
他輕握住顧奈卿的手腕,將她輕鬆抱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如此曖昧親密的抱抱姿勢,像是抱女兒,更像是抱自家媳婦。
“顧奈卿,你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讓人又愛又恨,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不快過來替她治?”
隨着男人一聲怒吼,私人醫生們這才當即反應過來,一個個驗血的驗血,化驗的化驗。
分配着工作。
沒一會,他們就給顧奈卿掛上了消炎的吊瓶藥水。
傅御瑾坐在牀邊守着,在看到女人那被扯着針管的手背時,眉頭更是緊皺。
私人醫生在一旁解釋出聲:“傅爺,顧小姐的情況就是由於重辣引起的發炎過敏等情況。
因爲太辣,太過上火,人的免疫系統沒能做到全部防範,纔會如此。
而剛剛顧小姐一直捧着肚子,是因爲已經辣到胃出血了。
我們現在已經爲顧小姐做輸液治療了,還要配合着中藥一起喫,會好的比較快。”
說着,其中的一個醫生將中藥包遞出:“然後最近的話,就儘量多喫一點清淡的流食。”
見顧奈卿沒事,陳亨這才護送着五個私人醫生離開。
一出傅家大門,五個私人醫生才終於感覺鬆了一口氣,脖子處再也不是涼颼颼的感覺了。
五個私人醫生回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的傅家,再也忍不住八卦而起。
“我說那個顧小姐是什麼來頭?我爲傅家做事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傅爺對誰如此上心過!”
“可不是,剛剛傅爺那眼睛那心全部都撲在那女人身上了!”
“我都看到傅爺眼角都紅了,他應該是真的很擔心顧小姐出事吧!”
“無心無情的傅爺,不會已經動心動愛了吧?!”
“那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見過。啊我記起來了,她不就是之前說撞死了傅爺母親的殺人犯嗎!”
“臥槽,傅爺愛上了自己親手送入監獄的殺人犯?!這也太……刺激了吧!”
……
房內。
傅御瑾緊守牀邊,他頻頻將毛巾從熱水裏擰乾,然後替女人輕輕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
熱水涼了後,他就準備起身去換一盆熱水。
可剛一起身,一隻手卻忽然擡起,抓住了傅御瑾的衣角。
“別走……”
躺在牀上的顧奈卿發出微弱的夢囈聲,她輕聲喃喃,眼角滑落下眼淚。
女人似乎在夢鄉里。
“媽,你說過要彌補我,保護我的……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
傅御瑾低頭看去,只見顧奈卿那插着針管的手本就無力,可此時,那手卻緊緊攥着他的衣角。
他放下水盆,將女人輕摟在懷裏。
“我不走。”
顧奈卿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她卸下了平時的堅強的僞裝,再也忍不住壓着聲音抽泣。
“媽,你走後,再也沒有人保護我了。
我一個人要面對許家,要面對失去的孩子,要面對不相信我的允珩。
還要面對……他。”
傅御瑾身體一顫,儘管女人沒有直說,可他聽的出來,她口中的他。
指的是他。
他擁抱的動作帶着幾分僵硬,薄脣輕啓時,又帶着試探。
“那你愛他嗎?”
他曾在之前無數次想要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確定,一份愛。
可得到的回答卻只是愛過。
現如今,他不死心,竟然還想再次得到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