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
簡單的四個字裏滿是對女人的寵溺和順從,愛意似乎都要從他的眼裏溢出來了一樣。
他一口將碗裏的紅燒肉放進嘴裏,咀嚼過後一口吞下。
惠子的雙眼受驚瞪大,一副久久回不過神來的樣子。
“怎麼,怎麼可能!傅御瑾,你明明就不愛喫紅燒肉的!還有,你怎麼會允許顧奈卿叫你御瑾這個名字?”
她簡單調查過傅御瑾的信息,知道他父母雙亡,一個親人都不剩了。所以當他不允許她叫他御瑾的時候,她就猜測那名字可能是他已故父母才能叫的名字。
結果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傅御瑾竟然會允許顧奈卿呼喚他爲御瑾。
女人的出於意料和衆人的意料之中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御瑾這個名字,只能是她叫,明白麼?”
傅御瑾冷冷撇了眼多事的惠子,冷眸是藏不住的厭惡和不耐。
“那你,你明明就不喜歡紅燒肉的……”惠子不甘心,不甘心顧奈卿能獨得傅御瑾如此的寵愛,她找茬道,“傅御瑾,顧奈卿根本就不愛你。她就連你的喜好都不知道,你看我,我在乎你,所以我會去了解你的所有喜好……”
不等女人將話說完,傅御瑾就已然冷冷打斷了她的聲音。
“我的喜好因她而變,她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她給我夾什麼菜,我就喜歡喫什麼菜。
而且,我不需要她在乎我,我在乎她,愛她就夠了。她能和我在一起,已經是我傅御瑾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我不希望再從你或者其他人的嘴裏聽到任何關於她不好的閒言碎語,否則……”
砰地一聲!
傅御瑾手裏的豆漿杯瞬間被捏爆,捏爆的那一刻,無數玻璃渣子飛濺而出。
只見男人隨手捏住了一塊鋒利的玻璃,隨後朝着遠處一甩而出。
玻璃碎片朝着空中一閃而出,劃破長空直朝惠子的脖子劃去。
玻璃劃過的那一瞬間帶起少許殷紅的鮮血,而那玻璃碎片剛剛好就落在了女人的腳邊。
等到惠子意識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時,她才發現脖子竟然被劃傷,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傷口。
“否則,我讓你永遠的閉嘴。”傅御瑾將剛剛沒能說完的話補全。
惠子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儘管她不甘心,可現在她被男人的氣勢嚇到,完全不敢再多說什麼。
砰砰!
老太君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老太太的臉色不太好看,怒斥出聲。
“好了,喫飯呢,這是做什麼?惠子,你趕緊下去處理處理傷口吧。以後做事說話都注意點分寸,這次的事,也該好好長長記性了。”
老太君這番話看似是在關心惠子,可實際上字裏行間都是在維護着顧奈卿。
惠子不甘心的站起:“老太君,你的心裏只有你親孫女是不是?你以爲我想這樣嗎?是你毀了我的婚姻,是你毀了我的愛情!如果不是你,我能變成寡婦嗎?我能被人非議嗎?我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我告訴你,我惠子這一輩子得不到幸福都是因爲你!”
丟下這句話,她氣沖沖的離開了餐桌。
老太君望着女人離開的背影,眼裏滿是濃濃的自責和內疚。
可是她提過無數次要彌補,惠子都拒絕了,惠子想讓她一輩子活在愧疚和自責之中。
老太君乾咳一聲,壓下心事後,她將所有的事情擺在檯面上說。
“孤島比試過去好幾天了,我一直也沒好好分配一下你們兩個家主的任務。
許家這是第一次產生了兩個家主,爲了不讓你們二人產生矛盾和怨恨,我決定將許家的財產和權利一分爲二,分別管理。”
老太太將自己關在西苑許久,這才終於想到了能夠讓兩位家主和平共處的方式。
她簡單頷首後,容嬤嬤端着一份禮盒而來。
老太君將盒子打開,只見裏面放着一個印刻着日月同輝圖案的印章。
看到印章,茹萍的眼睛都忍不住亮了一下。
這印章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許家身份的象徵,相比於古代的“玉璽”。
只要拿到這個印章,那麼就能決定許家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務,等於是拿到了許家的最高權利。
茹萍一直都在等,等老太君將印章拿出來。
等了這麼久,這個老東西終於捨得拿出來了。
老太君將手中的印章拿起,隨後當着衆人的面,輕鬆將切割完整的印章一分爲二。
好好的一個印章被切割成了左右兩半,分爲了兩個個體。
看到這一幕,茹萍和許婉婉連同桌上的其他人都睜大了雙眼。
正當他們疑惑時,老太君繼續開了口:“按理說,許家的印章應該傳給許家的家主。但是這一次是我們許家千百年來第一次產生了兩個家主,所以,按照規則,印章也應該分成兩個。”
老太太將印章分別交到了許婉婉和顧奈卿的手裏,這才繼續說道。
“以後你們倆個家主其中一個想要拿什麼主意的話,一個人可不行。你們必須要得到另外一個家主的印章,兩個印章一同蓋下,纔算是完整的印章,才能起效。”
聽到這話,許婉婉的臉色當即冷下。
她本還想着得到印章後先偷偷轉移一大批許家財產轉移走,結果沒想到老太君會弄出這麼一手。
現在印章被一分爲二,她若是想偷偷轉移許家財產的話,只有她手裏一半印章還不夠,她還必須要得到顧奈卿的允許,得到她那一半印章蓋下才能實施。
看似印章一分爲二是爲共同管理,可實際上,這更像是老太君對她的牽制。
老太君故意用兩個家主和一分爲二的印章來牽制控制她。
想到這,許婉婉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在許家長大,從小到大都在老太君的眼皮下,爲了讓老太君喜歡自己,讓老太君高興,她每天都要很努力,變着花樣的哄老太君開心。
她做了這麼多,陪了老太君這麼二十幾年,結果她二十幾年的陪伴都比不上顧奈卿這個親孫女的身份。
她能感動不是她親生父親的男人,卻感動不了老太君。
眼看着顧奈卿得到了許家一半的權利印章,許婉婉又氣又無奈。
正當她想要氣憤離桌時,忽然,一個傭人心虛緊張的跑到了桌前。
“不,不好了老太君,出,出大事了!”
老太君淡淡看她:“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死,死人了!”傭人哆嗦着跪下,隨後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