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藍耳妖熊,只剩下一張燒焦的熊皮,乾癟癟地躺在竊域空間的地面,什麼血肉筋骨一概消失不見。
“我的材料,我的妖獸材料呢?”雲登撲上去,一把抓起焦黑的熊皮,熊皮下空空如也,雲登欲哭無淚地呆站在那裏,口中一個勁地喃喃。
藍耳妖熊的血肉筋骨爲什麼不見了,又爲什麼單單留下這張被燒焦,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熊皮?
難道說這空間裏還隱藏着什麼可以吞噬血肉的東西?不對,我原來打了許多野獸,不都放進來了嗎?是不是也消失了。
雲登連忙用神識查看,發現存放的野獸肉,依然完好地在那裏,一絲一毫也沒有損失。
雲登更加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竊域空間是他的地盤,按道理來說,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過他的心神感應。
可是,如今他不這麼想了,竊域空間裏還有他感應不到的東西存在,這東西可能很恐怖,恐怖得讓雲登毛骨悚然。
雲登站在原地,微微眯上眼睛,用心神將整個竊域空間包裹,然後發出神念與竊域空間溝通,與竊域空間那絲絲縷縷的聯繫漸漸變得清晰,細細感受着竊域空間的些微波動。
許久許久以後,雲登睜開雙眼,眼中的迷茫卻沒有半點減少。
竊域空間沒有任何異樣,或者說竊域空間裏,有些東西是雲登感覺不到的,無論使用何種方法也是無法察覺。
雲登內心的忐忑無以言表,未知的恐怖讓他變得張皇失措。
“爲什麼會這樣,我怎麼辦……怎麼辦?”能使用的方法,雲登都使用了,依然無法查找出問題出在哪裏,雲登真得要崩潰了。
“難道說……”正處在崩潰邊沿的雲登,忽然想到一個很讓他無語的問題:“難道是……吞噬?”
吞噬,對,是竊域空間吞噬了藍耳妖熊的血肉筋骨,不會有錯,爲什麼一般的野獸不吞噬,而只吞噬藍耳妖熊呢?
雲登的思緒越來越清晰,因爲,藍耳妖熊是妖獸,問題可能就出在“妖獸”這兩字上,妖獸的血肉一定含有靈氣。
雲登在心裏猜測,一般野獸的血肉是肯定沒有靈氣的,所以,不被竊域空間吞噬。
藍耳妖熊放進竊域空間只有幾天時間,就被竊域空間吞噬得乾乾淨淨。
那麼,竊域空間只喜歡吞噬有靈氣的東西。也不對,下品靈器的靈劍,竊域空間不是沒有吞噬嗎?靈草靈藥竊域空間有那麼多,它也不吞噬啊。難道它只吞噬含有靈氣的妖獸血肉筋骨嗎?不可能吧。
雖然雲登的猜測已經接近真相,但他還是不敢肯定。不過,此時的雲登,心裏已經沒有了多少恐懼,忐忑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
“等有了其他含有靈氣的東西,扔進恐懼試試就知道了,嗯,最好還是殺幾頭一階妖獸,放進竊域空間,看是不是還會被竊域空間吞噬。”
心中有了計較,雲登清理了採挖來的靈草靈藥,又在藥園裏挖了些靈草裝進儲物袋,算算應該可以完成任務,就出了竊域空間,他要趕緊回宗門繳納材料完成任務。
事物廳裏,可能是因爲月底的緣故,繳納材料的人很多,任務窗口排起長長的隊伍,雲登在隊伍末尾站下來。
“雲師兄?”雲登剛剛站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哪裏快啊,都一個月了,我還把宗門發放的引起丹和兩塊靈石都用完了,才修煉到練氣期二層。”湯不鮮滿臉都是苦澀。
“宗門發放了引起丹和靈石,我怎麼不知道?不是說要做完任務纔有嗎?”雲登大驚,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新進的宗門弟子都有啊,你沒去領吧,你幹什麼去了?連新進弟子的禮包都沒時間領?”湯不鮮大爲不解地說。
“我問過呀,說是要做完任務纔有宗門福利,我就做任務去了。”
“嘿。你也不問清楚點,不過也沒關係,等等去領就是。”湯不鮮不以爲然地說。
“在哪裏領?”雲登問。
“就在那裏。”湯不鮮指着左邊不遠的一個窗口說。
“你也是來繳納材料?”雲登問湯不鮮。
“我接的是幫一名師叔打理藥園的任務,不需要繳納材料。”湯不鮮有些得意地說,打理藥園很輕鬆,還沒有危險,許多新進弟子想找都找不到,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接到這個任務的。
“哦,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此時,雲登隨着隊伍已經快走到窗口,不便和湯不鮮多說。
終於走到窗口,雲登遞過去身份令牌和數十株靈草,身份令牌上顯示出二百八十點宗門積分,只需繳納夠兩百積分的材料就算完成任務,雲登多交了八十點積分的材料。
窗口裏的那名師兄告訴雲登,多繳納的材料,可以抵扣下個月宗門任務所需的積分,也就是說只要身份令牌中有足夠的宗門積分,就不需要每個月都做任務。
弄清楚了這點,雲登總算鬆了口氣。
領了新進弟子的禮包,禮包是一個儲物袋,儲物袋和爺爺給的一般無二,大小都一樣,儲物袋裏有兩塊靈石,五枚引起丹。
將爺爺給的儲物袋悄悄放進竊域空間,把剛剛領到的儲物袋掛在腰間,走出事物廳。
“雲師兄,領到禮包了嗎?”剛剛走出事物廳,雲登就看到五六名宗門弟子,在事物廳門口不遠的地方向他招手,和他打招呼的正是湯不鮮。
“湯師弟,你在這裏等人嗎?”雲登走過去問,打量湯不鮮身邊的幾名弟子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等你啊,雲師兄,你還記得這些人嗎?”湯不鮮指着那幾名弟子問。
“有點眼熟,你們也是星瞰城來的?”雲登遲疑地問。
“對啊,我們都是從星瞰城來的,雲師兄,我們都是老鄉。”說話的是一名小胖子,是煉氣期三層的修爲。
“那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快說說。”雲登很高興,青丹宗有這麼多星瞰城來的老鄉。
“我叫周德順,今年十歲。”指着比他還胖些的一人說:“他叫劉戳,也是十歲。”
“我叫黃坤舒,九歲。”黃坤舒臉色黝黑,身材勻稱,肌肉結實,看上去是個喫過苦的苦孩子。
“我是水婉清,今年八歲。”一個小女孩脆生生地自我介紹道,小女孩潔白嬌嫩的面上,帶着幾分羞澀。
“我叫陳康,今年八歲。”陳康鼻尖上有顆紅色的小痣,叫人看上去覺得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