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你當我雲登什麼人?就算不是,我也非常感謝陳掌櫃,如此用心地幫我尋找靈藥。”雲登輕輕拍拍陳掌櫃的肩膀,態度誠懇地說。
“好,我們現在就走?”陳掌櫃不經意地躲開雲登的手掌,遲疑地問。
“走啊!”
兩人下了樓,陳掌櫃在前,雲登緊跟在後,朝城北方向快速疾走。
“那個地方,是我們家族廢棄了無數年的一個藥園。年少的時候,和幾名族中兄弟到那裏玩耍,無意之中,在草叢中,看到幾株像你刻畫出來的這株靈藥。
因爲,靈藥當時還只有數寸長短的幼苗,幼苗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十分微弱,也就沒有采挖。
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那幾株靈藥長成什麼樣,我那幾名族中兄弟,後來有沒有來過,也不得而知。”陳掌櫃一邊走,一邊緩緩說道。
“就算那幾株靈藥被挖走,幼苗應該還有,只要能找到一兩株幼苗也行。”雲登心懷僥倖地說。
“幼苗也行?”陳掌櫃驚疑地問。
“採挖回去,培養幾年十幾年不就行了?這靈藥不需要年份太高,就可以煉丹。”雲登稍微解釋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陳掌櫃心中一鬆。
兩人邊說邊走,城中不能使用飛行法器,又因爲街道上人流太多,御風訣也不敢施展,雲登跟在陳掌櫃身後,在城中繞來繞去,一直繞了近兩三個時辰,纔在城北一處地方找到一大片廢棄的園子。
園子四周被殘牆圍住,園子一旁,散落着一大片瓦礫殘磚,隱約看到幾處亭臺樓閣的影子,顯示出當年無比奢華的景象。
“你們陳家之前應該是個大家族吧!”雲登站在園子圍牆外,轉頭問陳掌櫃。
“唉!我們陳家先祖,是一名元嬰期的大修士,在炳城也算是數得上的大家族。
只是族中後輩太不爭氣,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衰敗到連結丹期的修士也沒一名。
沒有實力就會被欺侮,陳家偌大產業,被炳城其他幾大家族,強取豪奪搜刮一空。
到如今,只剩下幾處破落院子苟延殘喘。”陳掌櫃越說神情越頹喪,眼角不由得微微泛紅。
“陳掌櫃也不要太過在意,人說富不過三代,至少,你們陳家也曾經富貴過。”雲登心中感慨良多。
“走,我們去那邊?”陳掌櫃眼中的傷感一閃而過,手指着廢棄藥園地一處地方說。
兩人同時跳過殘牆,在齊腰深的雜草中一步步朝前走。
盞茶時間後。
“就在這裏。”陳掌櫃低聲說道。
“這裏?”雲登一顆心已經沉到谷底,這裏只有亂七八糟的雜草,哪裏有陳掌櫃說的什麼靈藥?
“仔細找找,年少時的那幾株靈藥,肯定被人挖走了,說不定還能找到幼苗呢。”陳掌櫃滿臉歉疚地說。
雲登沒有答話,神識早已經鋪散在整片雜草之中。
“咦?那是樊蘭芝嗎?”神識中,幾株乾瘦的幼苗擠在雜草之中,幾縷微弱的靈氣似有似無地繚繞在其枝葉。
雲登走過去,蹲在幼苗邊,調出識海中樊蘭芝的圖樣仔細比對,因爲幼苗的葉片,還沒有完全展開,幼苗與圖樣似是而非,讓雲登也不敢肯定這株靈藥就是樊蘭芝。
“陳掌櫃,你過來看看,你看到的靈藥,是不是這個?”雲登擡頭看着陳掌櫃,大聲呼叫。
陳掌櫃本來就離雲登不遠,聽雲登叫自己,連忙走過來。
“嗯,我總覺得不太像,是不是靈藥太小的緣故?”雲登心中還是存有一絲懷疑。
“沒錯,長大了就和你刻畫出來的圖樣一模一樣,我見過大苗。雲丹師,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錯。”陳掌櫃十分肯定地說。
“哈哈!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雲登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把小鏟子,將樊蘭芝連土帶苗剷起,作勢收進儲物袋,其實,被直接種植在竊玉空間。
採挖幾株小苗用不了多少時間,不到半盞茶,樊蘭芝幼苗全被移進竊玉空間,神識搜索過後,再也沒有發現一株樊蘭芝,雲登不禁嘆息。
樊蘭芝幼苗共計只有六株,也不知道這六株樊蘭芝,要多長時間才能長成。
自己現在已經是煉氣期後期,離築基的時間越來越近,築基丹卻還只有三枚。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這三枚築基丹築基成功,雲登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突破一個小境界,也要吸納數不盡的靈氣,像築基這樣的大境界,到底需要多少靈氣,雲登想象不出來,只有準備更多的築基丹,雲登在心理上纔有一絲安定。
“雲丹師,快看!那是什麼?”陳掌櫃突然驚呼。
雲登擡頭看到一隻像老鼠似的小東西,小東西滿身金黃,連嘴邊的幾根長長的鬚毛也是金黃色。
小東西坐在不遠的草叢下,擡起金黃色的小爪子理理嘴邊的幾根鬍鬚,再擡頭打量雲登兩人一眼,嘴裏發出細碎的“吱吱”之聲。
“這小東西是隻妖獸,有老鼠妖獸嗎?”雲登問陳掌櫃。
“老鼠妖獸?這……這難道是嗜靈鼠?怪不得那些靈藥都不見了,原來是被這小傢伙喫啦!”陳掌櫃瞪大眼睛,滿臉驚異地說。
“嗜靈鼠?什麼嗜靈鼠?”雲登狐疑地看着陳掌櫃。
“應該不是嗜靈鼠,聽說嗜靈鼠天生膽小,稍有動靜,便會遁入地底,哪有這樣等着挨抓的?”陳掌櫃盯着還在搔首弄姿的金老鼠,口中呢喃不停。
“嗜靈鼠是什麼樣的妖獸?”雲登雙眼緊盯着嗜靈鼠問陳掌櫃到。
“嗜靈鼠喜愛吞噬靈草靈藥,對含有靈氣的東西感知特別靈敏,有些修士特意飼養嗜靈鼠,幫助尋找靈藥,是一種很不錯的輔助性靈獸。”陳掌櫃粗略地介紹了一下嗜靈鼠。
“可以幫助尋找靈藥的妖獸?”雲登盯着嗜靈鼠的眼睛,頓時變得火熱,頓了頓,又說:“這應該是嗜靈鼠吧?否則,也不會把那些靈藥全都喫掉。”
“是啊!只是嗜靈鼠很怕人,這隻嗜靈鼠爲什麼不怕人呢?真是奇怪。”忽然,陳掌櫃轉頭看着雲登,眼睛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陳掌櫃,你幹嘛這麼盯着我看?”雲登轉頭看着陳掌櫃的眼睛問。
“雲丹師,你儲物袋裏是不是有靈獸丹?”陳掌櫃疑惑地問。
“有啊!怎麼啦?”雲登無所謂地回答。
“哈哈!怪不得嗜靈鼠呆在那裏不肯走,也不怕人。果然是煉丹師,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陳掌櫃恍然大悟地說道。
“陳掌櫃,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雲登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雲丹師,你運氣真好!”陳掌櫃一臉羨慕地看着雲登說
“什麼運氣好?陳掌櫃,你別那麼神神叨叨的好嗎?你在不說清楚,我跟你急!”雲登很窩火,就像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玩偶般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