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一臉歉意的看着他。
她是個醫者,站在在墨戰霆的面前,她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在跟他說話。
墨戰霆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出會是誰害自己。看來要等他傷好了以後,好好的排查身邊的人。
“我從來沒有幾個蠱毒,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了這種毒的解法而已,但是我並不能確定我能不能幫到你。”
葉傾城看着他,嚴肅地說。
“你試試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醫術。即使最後救不活,我也不怪你。反正我這條命這輩子都是你的了。”墨戰霆真誠的看着她。
“那我就只能試試看,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南詔離這裏太遠了,就算去把那個人抓過來也來不及了。但是好在我還知道些南詔的下蠱的解蠱方法。”葉傾城看着他,緩緩說道。
“無論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都無怨無悔。我相信你,我願意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裏。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了。”墨戰霆看着她。滿臉的堅定。
葉傾城聽着他的話,只覺得臉好燙,隨即撇開了臉,不去看他。
“你別調戲我孃親,你這個壞人。”歪歪端水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把盆放在地上,上前把葉傾城攔在身後。
“歪歪。”葉傾城看着眼前的女兒,眼裏只有心疼。
“孃親,你不要被他給騙了,你忘記那個女人怎麼對我們的了嗎?”歪歪還深刻記得袁永嘉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歪歪,是孃親的錯,孃親並沒有忘。”葉傾城蹲下來,看着眼前稚嫩的臉,一臉的倔強。
“那你爲什麼還要救他,他是壞人,他拋棄了我們。”歪歪指着墨戰霆,小臉皺成一團。
“歪歪,他現在是病人,孃親是醫者,醫者的職業就是治病救人,並不是因爲他是誰。”葉傾城扶着女兒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歪歪沒有說話,她知道孃親的意思,她也明白醫者的職業,只是她恨眼前的這個男人。
“歪歪,孃親說過。治病救人是我們作爲醫族的一員必須要承擔的責任,這也是作爲醫族聖女賦予的責任,無論對方是誰,無論他有多麼的窮兇極惡,只要他受傷了,他在我們眼裏就只是個病人。”葉傾城看着女兒,堅定地說。
歪歪愧疚地低下了頭。
“歪歪,乖,孃親並沒有原諒他,也沒有被他欺騙,孃親現在只想和歪歪好好生活。”葉傾城抱着歪歪,彷彿只有眼前的小女孩能給她溫暖。
墨戰霆看到眼前的一幕,想要開口,努了努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葉傾城看向牀上虛弱的人,滿臉的冷漠,是啊,要不是他,自己的女兒也不用遭這麼多罪。
“傾城,我。”墨戰霆感受到葉傾城冷若冰霜的眼神,心口猛地一縮。
“你現在在我眼裏只是個病人,我們之間也只有醫護關係,其他的你也不用再多說了。”葉傾城冷漠的看着牀上的那個男人。
“好了,不要再說了。”葉傾城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她仔細的查看了他身上的傷口,其實這次導致他昏迷的,並不是他身上的蠱毒。而是他身上被下了一種毒藥。
“你身上被人下了毒,但不是蠱毒,你的身體裏還有另一種毒藥。”葉傾城仔仔細細的看着他的身體。
“下毒?”墨戰霆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身上還有另一種毒。
墨戰霆平定叛亂的時候,身邊跟着的全是對自己忠心的下屬,之後到了南詔,他所有的行爲句子都小心謹慎,不可能被人下毒。
“嗯,你身上被人下了毒,你自己不知道嗎?而且這個毒藥,下的時期比蠱毒的時期要早。”葉傾城淡淡地說道。
她很想用理智去控制自己,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過是個患者,而他們也只是醫患的關係。但是每每看到他痛苦的樣子,葉傾城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哼,居然敢對我動手。”除去幾個忠心的下屬,他們都豁出性命救了自己,那麼在叛亂的時候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噗。”墨戰霆因爲憤怒直接吐了一口黑血。
“你冷靜一點,不要發怒,你現在一發火,你的經脈全部都在流動。更加加速了體內毒素的流通。”葉傾城按住他的身子。
“你能幫我解開這毒嗎?”墨戰霆看着她,眼神逐漸變得溫柔。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中的是混毒,我覺得沒有辦法立馬把你解開。這種混沌我還需要研究一下。”葉傾城看着他。嚴肅的說道。
“好,我相信你。”墨戰霆看着她,一臉的堅定。
葉傾城受不了他的目光,直接就跑出了屋子。
接下來的幾次葉傾城都在研究着救他的配方,她查閱了許多的古籍醫書,然後開始調配解藥。
墨戰霆的毒是慢性的,所以發作起來並沒有那麼的迅猛。
這兩天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就走出了房門口。看了看外面天,這時候已經到了凌晨。
他走到葉傾城的房門口,本來以爲她已經睡了,沒想到她的房門還虛掩的,而且裏面還點着燈。
他透過門上的那條縫看着裏面的女人。
葉傾城正在認真的翻找着醫書,指着醫書上的某一行字,然後拿起身邊的草藥就開始往石碗裏面錘。
“三葉草,白芍。”說着要站起身來,把櫃子裏的草藥放在桌子上。
“人蔘。啊!”因爲人蔘放置的過高,葉傾城一個不小心直接從上面跌落下來。
就在她以爲要摔在地板上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接住了她。
她定定的看着抱着他的那個男的,一時間失了神。她回想起那時候醫族被追殺的時候,墨戰霆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把她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