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滾出去!”
大師這一嗓子喊出來,把葉靜蕊嚇了一大跳。
“大師息怒,大師息怒,我這就把王浩帶出去。”葉靜蕊連忙說道。
她可不敢得罪這位大師,印花盒還要靠大師驅邪呢。
而且對這類奇人異士,葉靜蕊身爲普通人,終歸是有一分敬畏之心的。
但是她拉了拉王浩,王浩根本沒動,反而是一臉不屑的望着那個道士。
什麼狗屁大師,態度這麼惡劣,看人家孫連成孫神醫,享譽華國,被稱爲第一神醫。
仍是那麼謙遜,和顏悅色。
真正的大師都懷着一顆學徒般的心,這道士一看就不行!
“王浩,走啊,不要惹怒了丁大師。”葉靜蕊朝着王浩連使眼色,又拉了拉他的胳膊。
王浩笑了笑,拍拍葉靜蕊的香肩:“我可不是閒雜人等,也懂一些驅邪之術,靜蕊,相信我。”
“這……”
葉靜蕊欲言又止,很明顯不怎麼相信王浩。
而站在道士一旁的中年人,西裝革履,看着像是一位成功人士。
他皺着眉頭說道:“小蕊,丁大師是嶺南玄門德高望重的前輩,修爲深不可測,捉鬼驅邪天下第一!”
“我受你父親所託把丁大師請來,可是你怎麼不聽叮囑。丁大師驅邪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在旁,你帶着一個陌生人過來,幹什麼?還驅不驅邪了?”
葉靜蕊連忙解釋:“趙叔,這是我的朋友王浩,也懂一些驅邪之術,所以我也讓他跟着看看。”
“他,驅邪?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告訴我驅邪?”
“葉小姐,是你腦子有病,還是貧道腦子有病?”
丁大師滿臉嗤笑,很是不屑的看了王浩一眼。
隨即一甩袖袍,傲然道:“葉小姐,既然信不過貧道,那貧道告辭!”
“這邪,不驅也罷!”
說着,丁大師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王浩看的一陣火大,恨不得上去給這個道士打個鼻青臉腫,太特麼裝了,太特麼擺譜了!
只是葉靜蕊慌了,連忙道:“丁大師您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向您道歉。您出手驅邪的酬勞,我再加五十萬怎麼樣?千萬別走啊。”
葉靜蕊虧了一上午,就指着這印花盒翻盤呢,所以只能低三下四的求丁大師。
“哼,貧道可不是爲了錢,看在趙老闆的面子上,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丁大師冷哼一聲,冷冷的掃了一眼王浩和葉靜蕊。
旁邊的趙老闆連忙恭維道:“丁大師真是胸懷寬廣,非常人所及,不愧是嶺南第一陰陽玄術大師。”
“陰陽玄術一道,博大精深。就算窮其一生之力,也難以窺其一二。除了貧道等寥寥幾人,世上的所謂大師,不過是徒有虛名爾。”
丁大師一臉傲然,頗有一股‘一覽衆山小’的指點姿態。
王浩看着那丁大師盤坐九重天上俯視芸芸衆生的姿態,幾乎快吐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肯定得裝,不裝這麼吊的樣子,怎麼忽悠那些富豪權貴?
他倒是要看看,這狗屁大師有幾分本事。
這時,趙老闆一臉好奇的問道:“丁大師,這印花盒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不祥之物?”
“鬼王乃是陰物極致,歷經百年,吞噬無數精魄而成。它已經成了氣候,非人力所能鎮壓。”
聽到丁大師的話,葉靜蕊臉色有些蒼白,鬼王?
那這印花盒是要不成了。
本來想要靠着印花盒翻盤的打算,恐怕也是要落空了。
“丁大師,那該怎麼辦?”葉靜蕊抱着一絲希望問道。
丁大師想了想,緩緩說道:“等我回去邀集同道,擺下鎮鬼驅邪大陣,做足萬全準備,纔可以與這鬼王鬥上一鬥!”
“一派胡言!”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衆人都是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王浩開口。
“黃毛小兒,你竟敢駁斥我?”丁大師勃然大怒。
“駁斥你又如何,你本來就是一派胡言。”王浩不屑一笑。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印花盒裏面不過就是一個稍微強大點的陰物,算不了什麼,竟是被丁大師說的這麼嚴重,還鬼王?呵呵了!
也就騙騙葉靜蕊和趙老闆這種外行人罷了。
“好狂妄的小兒!”
此刻,丁大師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冷聲道:“既然如此,你說這盒子怎麼回事?”
“不過就是一普通陰物罷了,隨手就可以滅掉。”王浩淡淡道。
“隨手滅掉?呵呵!”
丁大師啞然失笑,道:“聽你口氣不小,我原以爲你有些本事,誰知不過是個肉眼凡胎的俗子罷了。”
“這裏面是正兒八經成了氣候的鬼王,豈是普通的陰物?”
“而且,就你這黃毛小兒,也能看出陰物,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丁大師一臉不屑。
“呵呵,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他懂個屁啊!”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懂什麼陰物。不過是聽到我師說明情況,才知道是陰物作祟。”
丁大師身後的兩名弟子,紛紛出言譏諷。
“葉小姐,把他趕走吧,一個搗蛋鬼罷了。”丁大師擺了擺手,淡淡道。
葉靜蕊微微皺眉,雖然她感覺丁大師比較權威,但你沒本事驅邪,還擺這麼大的譜幹什麼。
王浩怎麼說也是她同學,這又是在她的地盤,你一個客人有什麼資格趕人?
“怎麼,葉小姐,把貧道說的話當耳旁風?”丁大師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王浩忍不住了,很不耐煩:“雜毛老道,你不行就靠邊站,別耽誤我出手。”
“豎子!出言不遜!”
丁大師動了真怒。
他乃是玄門前輩,放眼風水界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早在幾十年前就成名,平日裏都是那些富豪權貴的座上客。
結果倒好,他泰山北斗一般的大師級人物,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出言不遜,他怎能不怒。
“小子,看你口氣如此狂妄,說出你的師門來。老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的徒弟,在長輩面前竟然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