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瘴氣森林中,夜晚是不能趕路的,因爲一到晚上瘴氣都會變得極其濃郁,如果繼續趕路的話,肯定會中毒身亡。
安札營帳的時候,司徒家族的人在營地點燃起了毛麝香,這是一種能夠驅逐淨化瘴氣的香氣。
“給,王兄弟,這是瘴氣丸,含在口中,可以避免中毒。”
司徒北來到王浩面前,扔給王浩一小袋藥丸。
那藥丸看着黑乎乎的,並且散發着一種腥臭的氣味,要含在嘴裏?
王浩正準備把瘴氣丸還給司徒北的時候,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出現,表情略微有些不滿:“二叔,我們之前跟狼羣戰鬥的時候,瘴氣丸遺失了大半,我們自己都不夠用了,給這個傢伙幹什麼?”
“他不是厲害麼,我看他用不着瘴氣丸。”
司徒婉秀很不爽的看了王浩一眼,這個傢伙蹭他們的隊伍,又喫他們的喝他們的,一點力都不出,現在又要分走瘴氣丸,司徒婉秀更加不爽了。
“還給你。”
王浩笑了笑,原本就沒打算要這東西,直接就把瘴氣丸扔給了司徒婉秀。
司徒婉秀微微一愣,沒想到王浩這麼果斷,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嘴硬道:“哼,算你識相。”
司徒北看不下去了,正要斥責,卻被王浩阻攔:“司徒先生,我用不着這東西。”
司徒北也是一愣:“你……你進入瘴氣森林,沒有帶瘴氣丸?”
“是啊。”王浩點點頭。
司徒北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望着王浩,失聲道:“這裏的瘴氣是夾雜各種植物和動物屍體腐爛後散發的毒氣,如果沒有瘴氣丸的話,肯定撐不過三個小時。你……你之前說已經在這裏轉悠了一整天,一片瘴氣丸也沒有服用?”
此時不只是司徒北,就連司徒婉秀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她還從沒有聽說過不服用瘴氣丸能在瘴氣森林裏行動的。
這個叫做王逍遙的傢伙是頭一個。
看着兩人的表情,王浩無奈一笑:“我有其他辦法,並不懼怕這瘴氣,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你們不用如此驚訝。”
司徒北深深的看了王浩一眼,也沒有多問,心中卻嘀咕,也沒見你使用什麼化解瘴氣的手段啊,怎麼卻像是沒事的人似的。
看來,這年輕人還真不是一般人,連瘴氣都不怕。
要知道,這裏的瘴氣,曾經可是毒死過天人領域的超級高手……
不由得,王浩在司徒北心目中變得更加神祕起來,這個傢伙絕非等閒之輩啊。
……
不多久營帳就紮好了,王浩看到隊伍中的人並沒有全部休息,七八個精壯的男子拿着武器守護在營帳的四周,十分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王浩有些奇怪,這支隊伍到底招惹了什麼,怎麼戒備的如此森嚴?
而這時安排好值守的司徒北又走了過來,在王浩的身側坐下,微笑着說道:“王兄弟,實不相瞞,我們司徒家族來到瘴氣森林,是採集一些藥材。但是在採集藥材的時候,我們的一位同伴引出了一頭幼狼,將其擊殺……後來我們遭遇到了狼羣的報復,才知道那頭幼獸是瘴林狼王的幼崽。”
“之前我們遭受狼羣的襲擊你也看到了,肯定是受狼王的驅使來對付我們。明天一早我們就能離開瘴氣森林,以瘴林狼王的狡詐,今夜一定會再次對我們發起攻擊的。”
聽司徒北說了一大通,王浩這才明白,怪不得司徒家的人這麼緊張戒備,原來是被一頭狼王追殺啊。
之前看他們應付那些普通的狼羣便有些喫力,如果狼王率領着大批的狼羣再來攻擊,這支隊伍肯定凶多吉少。
“你雖然是修煉者,但這麼年輕,修爲估計還沒有我高。你還是走吧,我總感覺你要拖我們的後腿。”
司徒婉秀走了過來,這個王逍遙雖然有些古怪,但是看起來是青澀的毛頭小子,修爲肯定高不到哪裏去。
原本她們應付狼羣就比較喫力,如果再帶上這麼一個拖油瓶,到時候再分出人手保護他,肯定是給隊伍增加難度。
王浩感受了一下司徒婉秀的氣息,區區後天五段的實力,竟然說自己沒她修爲高,真是可笑啊。
不過王浩卻並沒有打臉司徒婉秀的慾望,而是微笑着說道:“到時候廝殺起來,你們不用管我的死活。”
“哼,到時候別嚇尿褲子,哭着喊着求我們保護!”司徒婉秀翻了翻白眼,飄然離去,帶起一縷幽香。
王浩望了望她那美麗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貌似看自己不爽,總是來找茬。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之前畢竟是打了她的屁股,女人的報復心理都是極強的。
“哈哈,王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大小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腸是很好的。之前你喫的那些食物,都是大小姐專門叫人送來的。”
跟王浩同一個營帳的年輕小夥司徒峯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王浩淡淡一笑。
“王兄弟啊,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稀裏糊塗的死在了那些惡狼的爪下。唉,你跑到我們隊伍裏,也真是夠倒黴……”
司徒峯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語氣中充滿擔憂。
王浩微微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司徒家的衆人跟司徒峯的臉色一眼,都是充滿了凝重。
顯然對於那很即將殺來的狼王充滿忌憚,不知道能不能過去這個難關。
“兄弟,來,我們喝兩杯。過去了今晚,能不能活着還是個未知數。”
司徒峯拿出了酒壺,揚了揚對王浩道。
“哈哈,峯哥不用太擔心,只不過是一頭畜生而已。”王浩輕鬆的笑了笑。
……
隨着時間的流逝,夜越來越深,很快便已是深夜了。
隊伍中那種凝重的氣氛,也是變得越來越濃重。
除了守夜的那些人,其他人也自發的走出來,拿着武器,站在營帳的四周警戒。
就連司徒婉秀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只是睡了一會兒,跟衆人一起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