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不畏不懼,盯着賀燼的眼睛。
他清淺笑着,彷彿賀燼是他眼中的小丑。
賀燼瞳孔一震,秦澈剛纔叫沈緋月,緋緋?
他頓時看向沈緋月,眸底一片憤怒的火光,他們曾經有過約定,全世界,只有他才能叫她緋緋!
緋緋是他對沈緋月的專屬愛稱!
沈緋月居然讓別的男人叫她緋緋!
他早就不是她的唯一了!
賀燼目眥欲裂,生生氣笑了,“沈緋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現在的你,人盡可夫!不是雞又是什麼!”
經歷了這麼多變故,沈緋月再也不想無端被他羞辱,何況是當着唯一肯信任她的秦二少的面,她咧脣冷笑,絕美妖冶,像是綻放在懸崖邊緣的一朵雪蓮。
“賀四爺,我是什麼都跟你無關,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看着女人那副無所謂的模樣,賀燼氣得胸腔震顫,沈緋月嫌他多餘?她怎麼敢!
“你們曾經愛得轟轟烈烈,不愛的時候,又何必詆譭呢,至少緋緋比你高尚,她沒有說過你半句不好,我聽說你是赫赫有名的商界鬼才,可你卻連起碼的尊重別人都不會,商界的成績再好看,那麼你也是一個失敗的人。”
秦澈微微笑着,言語不鋒利,卻刺傷了賀燼的尊嚴。
他瞬間怒不可遏,“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病秧子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你當自己是聖人?”
賀燼說他是病秧子時,秦澈的眼神略傷痛,旋即他勾脣冷笑,“我覺得,你很可憐。”
秦澈定定地望着賀燼,他的目光很平淡,卻也很犀利,“你的心裏,只有仇恨,沒有溫暖和愛。”
“沒有愛的人生很可悲,如果沒有溫度的活着,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迎上他挑釁的目光,賀燼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更有種被人挑破了心思的難堪!
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哪來的勇氣也敢羞辱他!
秦澈莫不是在爲沈緋月出頭!
想到沈緋月被秦澈抱在懷中,想到沈緋月對他清冷清淡的態度,賀燼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秦澈的臉!
“夠了——”
秦澈是因爲她才忤逆賀燼,沈緋月義無反顧擋在秦澈身前,拳風颳過,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拳頭在距離沈緋月鼻尖一釐米的地方生生停下。
賀燼瞪着眼前一臉赴死的沈緋月,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突然感到無比的挫敗,他的拳頭,無力地收了回來。
是!他和沈緋月早已沒了關聯。
她和誰在一起,他都沒有資格過問,更沒有資格發火。
他這麼做,只會讓沈緋月覺得,他始終沒有放下她。
他賀燼,不想那麼賤!
秦盛宇被火氣十足的一幕嚇壞了,他匆忙出來打圓場,“賀四爺,你別跟我的傻弟弟一般計較!廚房已經備好了午餐,四爺,賀大小姐,咱們一塊去餐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