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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王爺流了這麼多血,傷口肯定刺的很深,像側妃這樣柔柔弱弱的女子,哪有這樣的本事,即便王爺昏迷前沒說,本妃也絕對相信不是側妃做的。”姜青沅義正言辭地道。

    聽了這話,顧心霏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王妃說的不錯,傷口刺的極深,若非王爺命大,只怕此刻已經……”

    說時,她又掩面拭淚,“依妾身看,兇手肯定恨極了王爺。王妃,您認爲會是哪個女人?”

    還有哪個女人能恨他至斯……

    姜青沅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王爺的事,本妃知之甚少,實在沒什麼頭緒。堂堂端王殿下遇刺,此事非同小可,最好是上報宮中,讓陛下派人來查。”

    此言一出,周登和顧心霏對視一眼,顧心霏點了下頭。

    “那卑職立刻去宮裏送信,朝中主管三司的趙大人屢破奇案,必能找到兇手。”

    “急什麼,已經深夜了,宮門早已落鎖,陛下和娘娘想必也歇下了。王爺已經沒有性命之憂,明日再去報信也是一樣的。”

    語罷,姜青沅起身,揉了揉眼睛,“折騰了這麼久,本妃也累了,就先回去歇下了,王爺這邊就有勞側妃了。”

    眼瞧着姜青沅大搖大擺地走了,顧心霏目光微斂,“她真的是夏青沅?”

    周登聞言,卻是一愣,“您說什麼?”

    “王爺說她不足爲懼,但你看看方纔她說話的語氣神態,可有半點懦弱的樣子?”口齒伶俐,思維敏捷,着實和軟弱扯不上一點關係。

    顧心霏眉頭緊皺,“青蕪院那邊可有查出什麼?”

    周登搖頭:“裏裏外外都搜過了,沒有任何可疑之物。青蕪院裏伺候的丫鬟都是府裏的人,也都說夏氏沒有異樣,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沒有出去過。看起來,似乎不是她做的。”

    “看起來不是她做的,要麼真不是她,要麼就是她藏得太深,把所有人都騙了。”顧心霏想到方纔她那一身白衣,活像是來奔喪的。怎麼看,她都像是是第二種。

    周登亦是心存懷疑,“側妃,如若不然,卑職現在就把她綁了,嚴刑拷打,不怕她不說實話。”

    “不行!”顧心霏當即反對,“現在動了她,王爺之前的苦心籌謀就白費了。她畢竟還是王妃,豈能容你用刑?”

    周登苦惱不已,又道:“那卑職明日一早就去宮中報信,如果真是她做的,卑職不信她不害怕。只要害怕,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顧心霏卻沒點頭,沉默片刻後,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擅自做主。周登,你去小心留意着青蕪院,至於其他的,等王爺醒來,聽他安排。”

    周登聽從她意,守在青蕪院外,徹夜未眠。而院中的姜青沅則是沾着枕頭就進入了夢鄉,翌日醒來,精神滿滿,然後使了個障眼法,迅速地翻過了院牆,出了端王府。

    端王府很大,但青蕪院卻是最偏僻的一處,窩在西南角,翻過院牆,便是王府外的廣袤天地。

    沒當成真寡婦,有點可惜,不過沒關係,蕭元煜活着也好,還能把賬一筆一筆地算清……

    顧心霏當然不會去宮中報信,顧氏不遭皇帝待見,若是再知道大喜之日見血,必定更加不喜。

    顧心霏不去,但她會去呀。

    等周登察覺姜青沅不見時,姜青沅人已經快到皇宮了。只是令姜青沅沒有想到的是,皇宮的守衛竟不讓她進去。

    “這腰牌怎麼可能是假的,這是本妃進府時,皇后娘娘親賜的。”姜青沅道。

    守衛搖頭,“腰牌不假,但皇后宮中的腰牌早在一年前,就重製過了,你這塊是重製前的,按照規矩做不得數。”

    聞言,姜青沅沉了臉,蕭元煜防她倒是防得挺緊。

    從懷中拿出鳳釵,“這五珠鳳釵只有王妃能佩戴,這總能證明本妃身份吧?”

    守衛仔細檢查後,道:“鳳釵不假,但沒有腰牌,卑職也不能貿然放您進去。”

    馬車裏,窩在顧北淵懷裏的顧子晨悠悠醒轉,“父王,到皇宮了?”揉着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沒事,你再睡會兒,我抱你去福壽宮。”顧北淵摸了摸他的頭。

    “本妃有要事,你若是攔着不讓本妃進去,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聽到聲音,顧子晨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倏地,臉色大變,“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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