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城棄妃炸翻天葉流光 >第106章 不要心軟
    “你……”顧心霜頓時無言以對。

    宗娘子敢說沒有匕首,多半也不怕搜查,那匕首她肯定早就處理了。

    而昨夜她偷跑去姜青沅房間,並無旁人知曉,光是自己一個人的證詞,並不足以取信於人。

    宗娘子下巴微揚,好在是她早早地留了一手,早就防備着被顧心霜出賣。“太后,草民進宮來,只是爲小世子解毒的,如今毒已經解了,也就沒草民什麼事了,草民可以離開了吧?”

    她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目光悄然從姜青沅身上撇過,至於她,日後再想辦法接近吧。到底是她心急了,該等到出宮後再動手的,眼下反倒是令她起了疑心。

    宗娘子的確把自己撇地乾淨,但許太后卻並不想讓她走。顧心霜胖的話是真是假,許太后不知,但有句話卻是說的很對:宗娘子自己都說了是毒藥,怎麼會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

    下毒毒害他人,不管是誰,是世子,還是平民,都是殺人。

    “不可以。”

    許太后當然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都不用顧北淵或是姜青沅開口,許太后就直接肅聲道,“整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尚需查證。來人,把她押下去,嚴加看守。”

    許太后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宮人上前,宗娘子當即往後退去。

    此時,姜青沅悄悄與顧北淵使了個眼色,顧北淵會意,迅速上前,直接一個手刀下去。

    宗娘子倏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北淵朝宮人吩咐道:“把她身上的毒藥都翻出來。”

    許太后揉了揉眉心,“照郡王說的做。”還是顧北淵考慮周到,宗娘子擅毒,身上少不得帶着毒藥。

    宗娘子就這麼被人拖下去了,跪在地上的顧心霜頭也不敢擡,大氣更是不敢出,四肢冰涼。

    此刻,她無比後悔,爲什麼要聽父親顧侯的。原本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在窗外也只聽了個大概。

    是顧侯後來私下裏把事情同她詳細地說了,又說此事若是被發現了,顧家上下都會被遷怒。這件事,必須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是徐氏一人所爲,顧家上下並不知情,始終被矇在鼓裏。

    但是一味地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必須要有人去傳達這個意思。

    “霜兒,你去。”顧侯語重心長地說,“你是女兒家,年紀又小,寧郡王就算對顧家再冷淡,但也不會對你一個小姑娘家絕情。更重要的是,只要宗娘子治好了小世子,那你這個帶宗娘子進宮的人也是有功勞的。若是顧家真的被遷怒了,這份功勞就是你的護身符。霜兒,你是顧家的嫡女,爲父便把這護身符讓你承了。”

    如今這處境,顧心霜方曉,哪裏是什麼護身符,她分明就是個頂罪羊。

    可是,現在知道了有什麼用。知道了也是騎虎難下,若是現在改口,她的罪名又多了一項——欺瞞太后。

    顧心霜欲哭無淚,只能期盼着顧北淵這個堂兄能念及血緣關係,放她一馬……

    “顧心霜,杖……”

    許太后剛開口,就見談神醫正從裏間走了出來,她連忙問道:“世子如何了?”

    談神醫躬身答道:“世子的毒已經徹底解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雖然之前院首和談大夫也說了同樣的話,但許太后心裏總歸有些擔憂。談神醫是顧北淵帶來的人,又是談大夫的師傅,醫術肯定不差。既然他也說了準話,那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郡王,臣女此前真的不知情,若是知道,肯定會攔着母親的。小世子現在已經沒事了,求郡王看在這份上,饒了臣女吧。”顧心霜趕忙朝顧北淵磕頭求饒。

    許太后方纔說“杖……”,輕則杖責,重則那可就是杖斃了。

    她不想死,也不想生不如死。事到如今,只能苦苦哀求。

    顧心霜也沒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顧北淵道:“太后,此事讓微臣來處理吧,她和宗娘子都交由微臣處置吧。”

    顧北淵說話的語氣淡漠卻也平靜,許太后聞言,眉頭微皺,“淵兒……”

    遲疑片刻,許太后終是點了頭,“好。”

    “多謝太后。”顧北淵拱手一揖,隨即吩咐人將顧心霜先行帶走。

    顧心霜被帶走了,許太后心下卻有些顧慮,又道:“淵兒,不要對顧家的人心軟。顧家上下,從老的到小的,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他們不配做你的親人。”

    顧北淵點頭道:“微臣心中尚且還有疑慮未解,把人帶走,也是想弄清楚事情始末。”

    聽了這話,許太后也就放心了,“嗯,有疑慮是對的。”顧家上下當真不知?許太后不信。

    “晨晨還要麻煩太后多照顧幾日,待微臣查明真相,再來接他回去。”顧北淵拱手道。

    許太后笑了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去查你的,晨晨自有哀家照顧。”

    顧北淵看了眼姜青沅,淡聲道:“端王妃,本郡王有些事也問你,你且隨本郡王一起出宮吧。”

    許太后也沒多想,既然要查,姜青沅這個牽扯其中的人少不得要問詢幾句。就這樣,顧北淵帶着姜青沅出了皇宮。

    “宗娘子可有對你做過什麼?”爲了避嫌,顧北淵沒和姜青沅同坐一輛馬車,生等着進了寧郡王府,才問出口。

    姜青沅搖頭答道:“她夜裏潛入我房間時,我知道,沒讓她得逞。”

    顧北淵卻是不放心,忙叫來談神醫,“談神醫,過來看看。”

    談神醫捻了捻鬍鬚,笑道:“郡王不說,老朽也是要看看的。”

    方纔回來的路上,徒弟已經跟他說了姜青沅的怪異之處,談神醫也頗爲好奇。

    “如何?”顧北淵見談神醫搭脈已經有一會兒了,卻遲遲不言語,心下不覺有些急了。

    談神醫眉頭緊皺,“怪哉,怪哉……”

    顧北淵頓時心下一緊,“她怎麼了?”凝起的鳳眸裏寫滿了擔憂,以及慌亂。

    慌亂?

    他在慌亂?

    這一瞬間,姜青沅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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