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出租車上,朝着市裏的別墅區趕去。
因爲司徒瑩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出門要帶着口罩和墨鏡,所以一路上並沒有人認出她。
車停在一幢別墅面前,韓天臨和司徒瑩下車,這個別墅少說也得二十幾年,外表雖然破舊,卻是有着獨特韻味,只不過不遠處聽着一輛炫紅色的法拉利,影響了整個空間的格調。
韓天臨一瞬間彷彿看見自己小時候住的韓家老宅子,因爲司徒瑩早就給家裏人說要回來,兩人剛一下車,便看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迎了上來,看着司徒瑩身邊帶着一個男人,先是一愣,而後眉開眼笑,停下腳步,朝屋裏喊:“老頭子,快來看,咱孫女終於帶回來一個男人了!”
“什麼,這隻豬終於會拱白菜了!”
一個圍着圍巾,手裏拿着勺子的中年婦女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彷彿急不可待地想要看着這件新鮮事。
韓天臨:“……”
司徒瑩小聲說道:“師父,不要放在心上,我嗎說你是白菜,我是豬。”
“……”
“啊,媽,你在亂說什麼啊!”
兩人進屋,大廳裏還有幾個人,一邊是司徒家的人,因爲他們清一色穿着古樸唐裝,而另一邊則是一個看見司徒瑩喜出望外的青年,另一個臉上露出笑容,對司徒瑩微微打招呼的中年人。
“司徒小姐,你還認得我嗎?”
司徒瑩還真是一幅認不出的樣子,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班長?”
她微微皺眉,這人叫做吳天佑,是高中時候的同學,高中畢業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吳天佑看見司徒瑩居然說出自己的名字,喜出望外,不過,看着她身後的青年,臉上的熱情頓時減退不少。
表情變化只不過是一瞬間,韓天臨對這青年的好感度直線下降,從吳天佑眼中對自己敵意的隱藏,便可以斷定他是一個陰險之輩。?
“司徒小姐,這位兄弟是?”
司徒瑩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走到坐在最上方的老者身邊,對老者說道:“爺爺,這人是我的師父,雖然他不承認我是他徒弟……”
司徒南聽到之後,趕忙站起身,走到韓天臨的身邊,伸出手,做出邀請狀,道:“原來是瑩兒的師父,老夫司徒家家主司徒南,快請上座。”
司徒南直接將韓天臨帶到他右手邊的空位。
司徒瑩神神祕祕地伏在司徒南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師父韓天臨他是一個混元巔峯的強者哦!”
司徒南聽到這句話之後,身子猛地搖晃幾下,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司徒瑩年輕,對於家族和社會不太瞭解,所以並不知道混元境巔峯強者的含義,那可是一人便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只要肯出山便是封將拜相,這麼一個人來到小小的司徒家族,哪能讓他不感到震驚。
“年紀輕輕便有着如此武道修爲,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您肯指導瑩兒,是我們司徒家的榮幸啊!”
說完,司徒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臉上還泛着紅暈,顯然過於激動,遲遲沒有消退。
另一邊,吳家父子臉上露出不悅神色,自己二人帶着數十萬的禮品上門都沒見司徒南這麼熱情,現在更是直接將自己二人給無視。
吳振海呵呵笑道:“司徒家主,難道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賢侄嗎?”
司徒南起身對韓天臨說道:“韓先生,這一位是東海吳氏家族的族長吳振海,這位是他的兒子,也是吳氏集團的少主。”
韓天臨並沒有起身,而是對這二人微微點頭。
吳天佑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好大的譜,若不是在司徒家,給司徒瑩一個面子,他此刻怕是已經出手找韓天臨的麻煩了。
他殊不知道,韓天臨能夠朝着二人點頭,也是看在司徒家族的面子上,否則什麼吳氏家族,什麼吳氏集團少主,在他的眼中,和蛆蟲有什麼區別?
吳振海則是心中暗自思索,韓天臨究竟來自哪個韓家,在東海這個地方,除了一個來自縣城的韓家之外,並沒有其他韓姓大家族了。
既然司徒南對他如此恭敬,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他開口問道:“韓先生是我們東海本地人還是……”
“路過此地。”
司徒瑩趕忙說道:“師父,你可不是路過,起碼在我們家多住幾天!”
吳振海疑惑問道:“韓先生要住在這裏?”
韓天臨回道:“我身上分文沒有,只能暫時寄居在司徒家這邊。”
分文沒有?
吳振海哈哈大笑,說道:“韓先生非常幽默。”
他站起身,對司徒南說道:“司徒家主,既然你們另有客人,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這一次前來就是帶着小兒過來探望各位而已。”
司徒南起身道:“有心了。”
吳天佑面帶不捨,對司徒瑩說道:“司徒小姐,過兩天我們有個同學聚會,咱們高中大多數同學都會參加,他們都很盼望着你能來呢!”
司徒瑩點了點頭,說道:“我回去的!”
吳天佑大喜,跟着吳振海離去。
“爺爺,他們二人來我們家幹什麼?”
司徒南看了韓天臨一眼,然後又看向司徒瑩,嘆道:“表面探望,只怕別有用心啊!”
“爹,那個男的是誰!”
“韓家!別說是韓家了,就算是司徒家,我想滅掉就滅掉,老東西真是不識好歹,一晚上都在和我們繞彎彎。”
“不過,司徒瑩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我肯定要得到他。”
吳振海看着自己兒子一腳一腳揣在法拉利上,怒不可遏的樣子,冷笑道:“放心,那司徒老東西有數,我們吳家在東海市誰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