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在第二天凌晨發現,一羣小混混路過,發現從圍欄裏流出的血水。
宋太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瞬間彷彿老了幾十歲,他連續後退幾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東海,誰敢和宋家作對!
就算宋洋到處招惹是非,可宋瑤卻是從來不碰這些黑道上的事情。
他匆匆趕到現場,現場慘不忍述。
根據調查,兩人是從樓頂摔下來的,而這裏。沒有電梯,剛剛建好,想要到樓頂只能爬着上五十層。
再根據宋瑤墜落的位置來推算,兩人應該是自殺。
可是,這怎麼可能!
宋太康派人前去調查,發現兩人消失前曾經和一個叫做韓天臨的人在一起,而且宋洋客房內已經被破壞,也是韓天臨動的手腳。
別人不知道,可宋太康身爲一方之霸,自然見過武道高手,對於這些人來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對於武道高手來說,卻是極其輕鬆。
韓天臨!
宋太康想起這個名字,前不久宋瑤還讓自己調查他的身份,可是找人調查半天沒有結果。
像是被可以隱藏!
“韓天臨,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不管你到底有誰做後臺,今日你殺我兒女,我定當讓你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宋太康是誰!
四大豪門之首宋家的家主。
在東海,他便是天!
只要他一句話,便可以讓一個企業在東海混不下去。
只要他一瞪眼,他看得人以後就不會在東海出現。
就算他沒有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可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得畏懼三分。整個東海市,誰見了他不得地下尊貴的頭顱,說一聲宋先生好。誰見了他不得卑躬屈膝,儘量的討好自己。
他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居然有人,對自己下手,一出手還是如此歹毒!
直接殺了自己的兒女,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其中還有他打算當做繼承人的女兒,平時最爲寵溺的女兒。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心頭肉,這句話說的沒錯,宋太康從宋瑤出生之後便是一個女兒奴,或許在外界他虛僞無情,一切向利益看齊。
可對於女兒,他卻從來沒有半點私心,一切都想要給她最好的!
他身旁站着的人是一個老隨從,和他一起打拼江山二十多年,一直陪在他身邊。若是其他人,這種時候躲都來不及,誰還敢靠前。
“家主,節哀順變!”
宋太康聲音沙啞地說道:“不,這哀,節不了,這氣,怎能消!”
他目光凌厲,看着窗外司徒家,恨得牙關咬緊,身子不斷顫抖着道:“我不管你是誰,就算是躲在司徒家,那我就滅掉司徒家!”
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這一次更是對宋家臉面上狠狠一巴掌。
宋太康動用力量,將這件事情給隱藏下,調查人員不通知記者,整個現場也宋家的人團團圍住,任何人都不讓進去。
而別墅那邊的所有公子哥,除了幾個信得過的人之外,一律都不知道詳情。
動手之人,就在司徒家!
知道地方,宋太康心下冷笑。
對了,司徒南有個孫女和自己的兒子年齡相差不大,長得相當漂亮,還是一個大明星,不如就讓她下去陪自己兒子,湊一對陰間夫妻。
宋太康還在這裏,他看着自己女兒一手掌控的周家大樓,心中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他對周家那個小子並不在乎。
自己女兒自願用自己的幸福來換取周家幫助,儘管宋家難關過去,變得更加強盛,可他對周家卻一點好感都沒有,更是對佔有自己女兒的人恨之入骨。
宋瑤的所作所爲,都是經過他同意的。
至於周沈瑜自殺,他並沒有關注其中細節。
好像,他死的地方也是這裏!
難不成是因爲周沈瑜那個廢物的緣故?
不可能,若是周沈瑜認識這種人物,有怎麼能這麼廢物呢!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未知的電話。
平常時,這種電話他不會理會,可現在這種時候,總感覺這個電話和自己兒女的死有關。
於是,他接起來了。
電話裏是一個標準的普通話,聲音深沉厚重,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卑不亢。
“宋太康?”
竟敢直言自己的名字,宋太康眉頭皺起。
“你是誰?”
接下來三個字,讓宋太康大腦一片空白。
“我,韓天臨!”
好啊!
自己因爲先處理自己兒子和女兒屍體的原因,並沒有去找韓天臨麻煩,現在反倒是他找上了門!
好一個韓天臨!
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你是何方人物!
宋太康沉聲喝道:“孽畜,你好大的膽子!”
“我兒與你無冤無仇,好心好意將你當做座上賓來對待,你竟是恩將仇報,做出這種事情,當真狼子野心!”
“我女兒,天資聰穎,家財萬貫,正是享受人生之時,你卻狠心辣手摧花,罪無可赦!”
韓天臨站在大樓邊緣,雖然隔着三百多米,卻是依舊可以看清楚宋太康的一舉一動,他憤怒的控訴着,聲音中充滿殺機和絕望!
韓天臨笑了。
他的不是從手機傳來,而是來自半空中。
宋太康拿着手機望去,大樓頂部,在陽光之下,有一身穿淡藍色唐裝的人。
以他的視力可看不見韓天臨的面容,只能看見一個如同螞蟻大小的輪廓。
他就是韓天臨!
果然是一個武道高手!
不過,韓天臨的笑聲只有他能聽得到,周圍人一點察覺都沒有。
他緩緩將手機放下。
“曾經有這麼一個青年,年僅二十幾歲,正是享受青春之時,和你兒子一樣大。卻受到你兒子的胯下之辱,各種各樣的折磨。”
“他也是應當受着父母的疼愛,享受家裏無盡的財產,本應該像你兒子一樣快意瀟灑,卻因爲愛上一個人,變得無比卑微。”
“這一切也就罷了,最後你的女兒還讓他去死,以表他的心。”
“這是多麼狠毒的人才能說出的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