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一個趴在地上,不斷磕頭,像是一頭絕望的野狗。
武澤話語爲之一凝,轉頭看了看袁天志,不在說話。
溫家主臉色青一片,白一片,說道:“你小子口出狂言,明明是自己敗壞公孫家族,現如今還要怪罪到袁家少爺頭上,袁家少爺被你欺辱稱這樣,就算是說了什麼話,那也是被逼的,那也是情不由己。”
現如今,也只能反咬一口了!
他也不想這麼做,只是袁家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對身邊袁天志說道:“你兒子未免也要張狂了,口出狂言,你難道不知道公孫望對咱們華容省代表着什麼嗎!別說是韓天臨了,若是讓公孫家族聽見,也饒不了他。”
袁天志聳肩,眼神冰冷地看着韓天臨,淡淡道:“溫家主彆着急,只要我們在韓天臨放出錄音之前,將他給殺死,這件事情便是他一個人信口雌黃的事情。”
“當務之急,就是將這個韓天臨給殺掉,以絕後患。”
溫家主也不是一個善茬,能在華容省混到這種地位,怎是一般人物,他贊同道:“這個可以,要想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便是除掉提出問題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所謂,一不做二不休!
滅口這種事情,袁家和溫家再尋常不過了。
“年輕人,空口無憑啊!”
溫家主再次開口,這一次,他語氣和善多了,像是再勸和一般。道:“我,袁家,武家,當然還有卿家,都是在華容省有名的大家族,我們算是一個小同盟,得罪一個,其餘幾個必然前來相助,你這算是得罪了一方霸主,你以爲,你一個人實力多強嗎?”
他上前兩步,看着周圍空曠天地,不屑一笑說:“你如今只是孑然一身,孤獨一人,你真以爲能和這種龐然大物,一些紮根在華容省數百年的家族對抗嗎?”
“年輕人啊年輕人,這個並不是憑藉着一腔熱血,便可以從天底下闖出一片天地的時代,而是你必須遵循規矩,遵循傳統,遵循教義,魯莽無度,只會害了自己。”
是了。
半百年時間。
就連炎夏,也將公孫望這個人抹除掉。
現在外界,知道公孫望的,有幾人。
年青一代的平民,知道公孫望的有幾人?
說是華容省的支柱,那是在百年前。
一個過去近百年的人,還談何什麼名聲。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大家明面上敬仰着,明面上供奉着,可是心中,除了年老的一輩,誰人真的將公孫望當回事,只不過是給公孫家族一點薄面,讓公孫家族這個還存在的大家族面子上過得去而已。
別說是袁輕曠是小輩,就算是一些大人物。
罵了也就罵了。
反正不是公開場合。
也沒有引起衆怒。
哪怕是武澤,聽見袁天志的兒子罵公孫望,也只是有幾分生氣而已,不至於甩身救走,這足以說明一切。
“不可能的,倘若你真的這麼做,你下場只會像是路邊的那一隻野狗,屍體被仍在路邊,無人知曉。”
“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將袁家少爺給交出來,我們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溫家主嘴角一咧,面前這人肯定會心動,都是沽名釣譽之徒,仗着自己空有一身武藝,便以爲可以爲所欲爲。
看到如今這種場面,心中肯定也是發慌,恐懼無比。
年輕人,都這樣。
都想着平步青雲,一朝沖天。
爲了這個念頭,常常是不擇手段。
前不久,一個家族公子哥,爲了給千歲找禮物過大壽,竟是看上名門望族的大小姐,不惜兩族開戰,想要將那少女獻給千歲。
一個女人而已。
換取一個千歲的賞識,竟是兩敗俱傷,各自斷了後路。
他們都想着將千歲拍馬屁拍好了,便可以跟在他身邊,被他關注,從此飛黃騰達,平步青雲。
但是年輕人的做法,不上道啊!
“他今天是必死無疑,還用說這些客氣話。”袁天志有幾分不滿,這樣顯得自己這邊太過於被動。
單單是自己兒子今天收到的折磨,他就不可能放人韓天臨離開。
這時,身後數道光芒亮起,衆人紛紛轉頭,之間又是一條如同長龍一般的車隊,停在廣場邊緣的地方。
這是誰!
貌似又有什麼人來了。
車燈全部息掉,因爲剛纔光亮刺眼奪目,突然變成黑暗,眼睛一時間難以適應,天地彷彿一瞬間變成黑色一般。
一個體型巨大,腳步強悍有利的人緩緩朝着衆人走來。
這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不怒而威。
溫家家主見到他的樣子之後,眼神一凝,驚訝道:“袁家主,你今天請的大人物不少啊,居然連楊家人都出動了。”
這人名爲揚天頂。
來自揚家。
這是一尊大佛,就像是武家一樣強大。
袁天志也是喜出望外,趕忙上前打招呼,揚天頂看着這一面肅殺之氣,略微喫驚,說道:“袁老,這裏的陣仗可夠大的啊!”
揚天頂也是疑惑,他還以爲是何等人物,甚至聽說數個家族出動,還以爲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矛盾,雙方不死不休的那種,何曾想到,對手居然只是一個青年。
就這麼一個人,有必要興師動衆嗎?
揚家是一個大家族。
揚天頂也曾經是軍伍出身,一身經歷,可謂波瀾壯闊,相傳他不是一般人,而就像是年代公孫望手下的殺神一般,手上沾染了無數條生命。
或許是因爲身上的血腥氣,他在外人眼中,顯得格外可怕。
他做事簡單利落,雷厲風行,手段無所用其極,只要有效就好。
在他的手中,揚家一天比一天強大,現在在短時間內成長成和武家可以相媲美的怪物,這揚天頂功不可沒。
只是,袁天志根本沒有通知揚家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