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臨來了?”
覃笠驚喜,眼中放出精光,道:“隨我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韓天臨怎般模樣!”
一行人來到前堂,韓天臨反客爲主,坐在正南方向主座,周邊圍繞着武協衆人,一個個警惕的看着他。
韓天臨指向一個僕人,說道:“倒茶。”
這個一個下人哪裏知道這裏發生的情況,只是感覺氣氛不對,這個青年好生狂妄,這些個官老爺就算是自家主人也是好生對待,他居然敢直接無視,而且坐的位置也是平常只有那個這羣人中那個老者才坐的地方。
他顫顫巍巍,一步步上前。
可週邊的人卻好像都在瞪着他,嚇得他舉步維艱,強行上前給韓天臨倒上了茶。
韓天臨氣定神閒,和葉老三相視一笑,面前這羣人講道理都不是一般人。
都是五重境,按照等級來算,已經達到混元巔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方霸主。平常請一個混元境前來助陣,便需要花費數百萬近千萬,而現在一個房間之中,有着七個混元巔峯的強者。
覃笠進入大堂,看見韓天臨坐在上位,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氣。
他道:“你就是韓天臨,那個方言讓我們武協寫遺書的人?”
韓天臨喝了口茶,好茶,苦中帶着細潤甘甜,應該是精心炮製的大紅袍。他神態從容,、道:“不錯,有何指教?”
覃笠:“……”
指教?
這麼對待武協,一般人都沒命了,你還想着我給你指教一下!
覃笠可是東境分舵中有着相當分量的存在,很多人都世他的弟子,或者是從他的手下發跡,其中不乏有着灰袍長老,哪怕是在武協之中,誰人見了他不是三分敬畏七分敬仰?
這毛頭小子!
與自己對話的語氣,竟是如此的不着調。
“年輕人,與長輩講話,難道不需要最最起碼的禮數嘛!”
覃笠眯着眼,話語中帶着威脅的提醒,想讓韓天臨注意一些。
韓天臨卻是看向他身邊的楊久。
“楊久,我多次給你機會,讓你離開東海,安心去經營自己的華亭商會,可是你卻如此不聽勸告,手下人在東海搞着小動作,這一點,我很不開心。”
楊久臉色難看。
“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趕盡殺絕,現在給我道歉,並且一天內離開東海,你命可保!”
我命可保!
楊久心中一驚。
韓天臨這是什麼意思,打算動了殺心了嘛!
這裏可是揚家,周邊可都是武協的人,竟是敢出此狂言!
儘管如此,他心中卻依舊忐忑不安,韓天臨越是狂傲,越是說明他有着依仗。
“小子,老夫問你話呢,你居然敢無視老夫,好大的狗膽!”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
韓天臨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乃,你爺也沒什麼用,再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把這裏給殺光。”
覃笠:“……”
衆人:“……”
這韓天臨說起狠話來,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這種手段,怎能威懾覃笠。
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多少王侯將相,見到武協的人低頭下氣,哪裏這麼狂妄過。
不只是大罵覃笠,還直接開口威脅,覃笠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越老越將面子看得重要,平時自己衆人都不敢反駁他一句,現在被這麼頂撞,怕是要大開殺戒了!
這青年,膽大包天!
甚至可以說是,自尋死路!
“你……你個韓天臨!”
覃笠被韓天臨堵得說不出話來,看他的樣子,搞不好真的會猝死在這裏。
“不過是一個上將而已,三番兩次像我們武協挑釁,還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我就問你一句,敢不敢和我單挑,刨去你我身份,我就是單純的看不慣你,管你是將軍還是什麼!”
人羣中,一個人站了出來。
年齡和陳將相仿,名爲張震,看似年輕,實際上已經四十多了。
他很雞賊地將自己的紫金徽章給擋住,以免韓天臨看見紫金會長之後就慫了。
能夠佩戴紫金徽章,說明實力在混元中期到混元巔峯,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張震前不久才達到五重境界,這紫金徽章也是剛剛得到不久。
他是一個塊頭巨大的大白胖子,嘴角有一個八字鬍,模樣看起來像是一個狡詐的商人。
他並不知道韓天臨的實力,但是,說到底他以爲韓天臨只是一個普通上將。
軍隊之中,個人實力並非一切,和武協正好相反,甚至可能將軍不是武道修煉者,而手下卻有着很多高手。
“你說啥?”
韓天臨被他逗樂了。
目光看過去,灼灼逼人的目光讓張震心中發麻。
僅僅是一個眼神,自己這邊氣勢就弱了很多,這韓天臨果然不是一般角色,不過自己既然站了出來,自然不能退縮,否則在武協之中,自己地位不保。
“我叫張震,年齡和你相差不大,也算不上是以大欺小,你敢不敢應戰?”
韓天臨眼睛一眯,心中有幾分好笑。
他的實力大概有着混元中期,別說是他,在場任何人的修爲都無法瞞過韓天臨的眼睛,倘若亮出真正的實力,韓天臨在這些人心中,那便是神!
韓天臨將從陳將身上拿來打量的赤金勳章拿出來,赤金閃耀着赤紅色的金屬光芒,打量一下,將徽章仍在桌子上。
這個徽章……
武協之中,徽章便是榮耀,不可能離身。
這便代表着,韓天臨手中又多了一條武協中人的性命。
韓天臨輕蔑地看了一眼桌面。
“你知道這個徽章是誰的嗎?”
“你知道,他和我動手,堅持了幾秒?”
韓天臨笑道:“一秒不到。”?
“你什麼意思!陳將技不如人,我和他可不一樣。”
雖說是不一樣,可張震心中已經打了退堂鼓,他比陳將強一些,也只是一些而已,未曾突破之前,兩人動手三七開,現在一九開,如若在短時間內擊殺,他是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