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滿臉淚水,連滾帶爬,跑向警車。
最前方的一輛車,下來了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穿制服,看上去頗有官威。
目光一掃,落在花臂男身上後,頓時皺起眉頭。
“杜文,你這是怎麼回事?”中年人揹負雙手,冷聲質問。
花臂男杜文撲倒在中年人面前,哭喊道:“叔叔,有人要殺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殺人?”
中年人攙扶起杜文,滿眼冷冽,掃過在場衆人。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那裏,風輕雲淡喝茶的韓天臨。
之所以會注意到韓天臨,只是因爲在場這麼多人,全都站着。
唯獨韓天臨,若無其事坐在那裏。
怎麼看,他都是領頭者!
“哦對了!剛纔是誰報的警?”
中年人似想到了什麼,衝着衆人詢問道。
“是我!我報的!”
王定的妻子,戰戰兢兢舉着手走出來。
中年人淡漠的目光掃過去,語氣平靜道:“你有什麼事?”
“他!”王定的妻子,渾身顫抖,擡手指着花臂男,咬牙道:“他敲詐勒索!”
明明看出來,花臂男與中年人有關係,她還是說出了實情。
不管如何,這畢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司法公正!
中年人斜睨杜文,淡淡道:“你敲詐勒索?”
杜文連連搖頭,否認道:“沒有!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你聽到了?他說他沒有敲詐勒索!”
中年人直視王定的妻子,目光之中透出些許警告。
“他說他沒有,你就相信他?”
葉老三實在是氣不過,衝着中年人憤怒的咆哮。
從中年人身上的制服,肩頭的官銜可以看出,應該是局長一類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徇私枉法?
當然,對普通人來說,中年人確實是大人物。
但在韓天臨面前,不過爾爾!
中年人眉頭一皺,冷眼轉移目光,斥道:“本局說話,你插什麼嘴?你是在質疑本局的公正?”
“公正?你都已經明擺着要包庇他,還談什麼公正?”葉老三怒極反笑,氣憤道。
“嗤!你很氣嗎?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亮出比我叔叔還厲害的身份來啊!”杜文底氣十足,滿眼的譏嘲。
“你真以爲,你這個局長叔叔,能護着你?”
韓天臨眸光漠然,鎖定杜文。
杜文被看得渾身發怵,四肢冰涼,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硬着頭皮說道:“我叔叔是局長!你明白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口氣說話!”
中年人昂首挺胸,眼神掃過韓天臨時,閃過鄙夷不屑。
“身爲局長,徇私枉法,不以身作則,就憑這一點,你就沒資格繼續坐在這個位置!”
韓天臨緩緩起身,眸光如電,森冷冰寒。
“你好像挺厲害的樣子?不妨說說你的身份,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中年人冷冷一笑,戲謔道。
“我的身份,你配知道嗎?”韓天臨氣勢如虹,如神明在世,身上綻放聖潔光華。
“叔叔!不用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抓起來!”杜文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狠狠報復韓天臨。
“你們還是不是執法人員?這傢伙敲詐勒索,大家都看到的事情,爲什麼不把他抓起來,反而要抓一個好人?”王定的妻子再也忍不住,怒聲道。
“一羣披着人皮的畜生!國家給你一身虎皮,就是讓你們以權謀私的嗎?”葉老三憤怒的斥責。
旁邊的金塵明,也是不滿的皺起眉頭。
說起來,眼前這中年人,與他們不屬於同一個系統。
他雖然等級上高中年人幾級,但是也沒辦法用這種身份出手對付中年人。
能夠制裁中年人的,只有韓天臨!
五星上將的韓天臨,要對付一個區區局長,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想到這裏,金塵明後退一步,不準備過問此事。
“有什麼話,到局裏再說吧!”中年人絲毫不在意,淡淡道。
“你要抓我們,總得有個罪名吧?”韓天臨面色愈發冰冷,語氣如九幽黃泉而出,森寒到了極點。
“罪名?你們敲詐勒索!”中年人笑道。
杜文眼前一亮,連忙點頭:“叔叔,這些傢伙不僅敲詐勒索,還蓄意傷人,我身上有傷,可以當做證據!”
“嗯!怎樣?罪名有了,你們要是拒捕,罪加一等!”中年人露出一副喫定韓天臨等人的笑容。
他都懶得過問具體情況。
直接全部抓進去,狠狠收拾一頓,這些人就會老實了。
“別愣着了,動手吧!全部給我抓起來!”中年人衝着一羣警員命令道。
葉老三勃然大怒,猛的站出來,怒吼一聲:“我看誰敢!”
活了幾十年,他還是頭一次被氣成這樣。
“拒捕是吧?”中年人非但不惱,反而大笑出聲。
只要這些傢伙拒捕,他更加有理由把他們抓起來。
王舒馨與王定等人,滿臉的絕望之色。
就連司法也不公正了,他們又能夠依靠誰?
“大哥哥,是我連累了你。”王舒馨站在韓天臨身邊,愧疚的開口。
韓天臨搖頭一笑,道:“別擔心,今天誰也帶不走我們!”
王舒馨神情並未好轉,只以爲韓天臨是故意這樣說,安慰自己的。
“拒捕?你有資格逮捕我們?”
葉老三怒哼一聲,身上的大衣一甩!
軍綠色制服瞬間暴露出來!
看到這軍綠色制服的瞬間,局長的臉色,立刻大變。
這……
軍武之人?
且看肩上,明顯不是普通人!
中年人嚥了口唾沫,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拱手道:“原來是軍協!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失敬失敬!”
“誰跟你是一家人?少踏馬跟我套近乎!”葉老三怒斥道。
中年人聞言,臉色一沉,冷聲道:“閣下就算是軍協的人,你我不同系統,也管不到我的頭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