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不自量力!”林楠眼中露出一抹戲謔,腰間長劍陡然出鞘,停在林鵬華脖頸前。
在場所有人只感到眼前一花,難以看清林楠的動作。
“淬骨境?”
“我看着像凝神!”
“不可能,這人太年輕了,是駐顏丹?”
衆人滿臉的驚疑不定,他們看林楠的樣貌,最多不超過二十歲,但修爲讓人望塵莫及。
他們有點明白,林初雪爲什麼會選擇這個神祕的黑袍人了。
林鵬華眼神灰暗的跪在地上,右手無力錘着地面。他愛慕林初雪,卻是從實力到顏值,都及不上那黑袍人,這種無能爲力的挫敗感讓林鵬華想要裂開。
隨着林楠展現強大實力,再沒有質疑聲出現。
而另一邊,林初雪自己都沒意識到笑出了小酒窩,讓一衆林家族人看得目瞪口呆,斷絕了心裏最後一絲想法。
‘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林初雪輕輕按着心窩,把發燙的小臉埋在前輩寬闊的後背上。
“架!”林楠一甩繮繩,馬匹嘶叫,揚長而去,留下漫天塵土和一道道嫉恨的目光。
出了城,他縱馬狂奔。
迎面吹來的夏風有着些許涼爽之意,不由放聲高歌:“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蓉城花!”
林初雪心裏一動,察覺到這詩文采斐然,仔細咀嚼,更是感到驚豔,原來前輩在詩詞一道也頗有造詣!
她觀這大路兩旁,卻是沒有見到野花,也就是以花喻人,這朵蓉城花,其實在馬背上,指的是她。
‘前輩果然對我有想法。’
出了蓉城十里路,林初雪才戀戀不捨的下來。
“前輩,再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你去哪?身上的錢帶夠了嗎?”
“我如浮萍,落葉歸根,四海爲家。”
林楠悠悠嘆息一聲,“你無需牽掛我,下次見面是七日之後。”
“前輩這些年來,一直在大荒中生活?”
“不錯,只有大荒中無窮無盡的妖獸,才能磨礪我的意志,我以妖獸血肉爲食,以劍爲生。”
幾句話,栩栩如生的描繪出了他苦行僧般的生活。
林初雪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前輩在森林之中廝殺,修煉,不斷變強,身影孤獨。
在夜晚的篝火前寂寥的喝着小酒,啃食烤的半生不熟的妖獸肉。
這種生活太辛苦了,必須有人照顧他!
林初雪想不顧一切跟着前輩離去。
但這時,林楠已經拉動繮繩,準備策馬離去。
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何事?”
林楠轉過身時,香風襲來。
一對柔軟的脣瓣貼了過來,少女嬌小的身軀鑽入他懷中,兩隻小手,不捨的抓着他胸前衣襟。
林楠下意識摟住林初雪的後背,使勁往懷裏摁了摁,感受小熊貓的發育情況。身爲最頂級的爐鼎,他精力旺盛,需找地方宣泄。這點也是林楠今世才察覺到的,以前爐鼎一直虧空,旺盛不起來。
修士乃是隨心而行,他接受了自己的缺點。
‘又軟又彈,看來離着她突破凝神境,用不了多長時間。’
林楠頗感時間緊張,他得儘快變得比林初雪強纔行。
“前輩...那我回去了!”林初雪軟香溫玉般的脣瓣在他嘴邊點了一下,紅着臉逃也似的離開。
“嘻嘻嘻,多大年紀了,親嘴還害羞,噁心心!”
這時,一道嬉笑聲從頭頂的大樹上傳來。
有個熊貓巨大,身材小巧的可愛少女正蹲在樹枝上,雙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看他們打情罵俏。
‘糟了!’
林楠臉色大變!
難怪他剛纔就有種瘙癢難耐的感覺,那熊貓少女竟然是餘嬌嬌,這會兒還不知道把他的小蛇放到哪兒去了!
餘嬌嬌從大荒回來後,暫住林楠家中。
張芙蘭看她一身衣服髒兮兮的,還沒和林楠一起回來,不禁感到擔憂,餘嬌嬌休息一會兒,換一身衣服後出來繼續找林楠了。
餘嬌嬌穿着一條小短褲,上身衣物輕薄,夏日清涼透氣,她蹲在樹枝上,把大熊貓放在雙膝之上,如水般柔軟,隨風吹動似乎都會變形,大腿上也肉乎乎的,蹲姿之下越發顯得柔嫩。
林楠卻無暇欣賞少女的美麗。
餘嬌嬌沒認出他來,小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好似對落荒而逃的林初雪感到很好笑。
林楠一點也笑不出來。
林初雪撲倒他懷裏的時候,就不該下意識的摟住,還往懷裏摁了摁,一定是被餘嬌嬌看到了!
“山不轉水轉,樹上的閣下,有緣再見!”
林楠輕笑一聲,騎上馬飛速離去。
找個無人之地再解除千變萬化決,大大方方的回到蓉城。
“哪裏跑,還不給本姑娘停下!”
餘嬌嬌冷吒一聲。
她可不是爲了喫狗糧才尾隨這對男女出來的。
在這位相貌英俊的黑袍人身上,她嗅到了林楠的氣息。
正要問問,是否知道林楠在哪兒。
林楠回頭一看,餘嬌嬌靈活的在大樹之上跳躍,他騎馬的速度顯得巨慢無比,很快要被追上。
‘你不要過來啊!’
林楠心中駭然,“架,架!”,繮繩催動馬匹,拼了命的往前狂奔。
餘嬌嬌見他還敢跑,小手捏動法訣。
只聽轟隆隆的大地震動,在林楠前方,一面土牆平地拔起,足有丈高,擋住了他的去路。
“給我砸!”
林楠取出法寶金剛印,手一揚扔了出去。
這金剛印陡然變得如同磨盤,金光閃爍。
小印砸在土牆上,彷彿山崩之聲響起,塵土飛濺。
厚實的土牆在一擊之下,硬生生砸出巨大的豁口,足以容納他騎馬通過。
“哪裏跑!”餘嬌嬌氣憤的咬着銀牙,再次捏動法訣,凝聚一道更厚的土牆攔住黑袍人。
“唔。”
餘嬌嬌卻感到腦袋一暈,渾身虛弱。
她昨夜在深山之中一整天沒有休息,強行燃燒法力的後遺症尚在,竟是感到氣虛體弱,從樹上掉了下去。
大荒之中樹木高大,足有二三十米,餘嬌嬌體內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看着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心裏焦急氣憤。
曾經堂堂的渡劫大修士,掉在地上摔傷,這誰能信啊。
就在她的小腦袋快要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時,‘籲’的一聲,那騎馬逃跑的黑袍人,勒住馬匹,繮繩一抽,調轉馬頭又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