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夜寒搖了搖頭，那股刺痛感很快消失，一閃而過的片段也想不起來。
奇怪……
難道是因爲洛棠兮說得很有畫面感？
“你真的沒事？”洛棠兮打量着池夜寒，眼底閃爍着擔憂。
“沒事。”
“那好吧……”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你把他打了？”
面對池夜寒的詢問，洛棠兮脣角微微抽搐了下，“寒爺，我從未想到你也這麼八卦，身體不舒服還要聽。”
“少廢話，再不說，雞腿別吃了。”說着，池夜寒作勢去拿鍋裏的雞腿。
洛棠兮迅速將雞腿撈了上來，護食的緊。
見狀，池夜寒不禁搖了搖頭，“快說。”
“好嘛，等我娓娓道來。”
“後續很簡單，我根本沒跟他打起來，因爲我剛撲過去，他就暈倒了。”
注意到池夜寒那難以言喻的目光，洛棠兮頓時急了，“不是因爲我胖！是因爲他營養不良！”
嘆息一聲，洛棠兮再度開口道，“他暈倒以後，我就把他帶回家，讓我媽媽幫他治療，結果檢查下來發現他渾身是傷，還營養不良。
等他醒過來，足足喝了我媽媽做的一大碗雞湯才恢復力氣離開的。
後來，我媽媽說他很可憐，讓我不要欺負他，我就會偶爾給他帶喫的，一開始他不要，我就只能塞給他就跑，反正他追不上我，如果放在我家門口，我就當着他的面丟垃圾桶，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
一來二去，他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也明白了他爲什麼沉默寡言，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就這樣過了幾年，我們兩個都長大了，情竇初開嘛，可誰也不好意思說，做過最像情侶的事情，大概就是一起看星星……
當時我身邊的朋友相繼離開了那個小山村，但我從未想過他也會走，所以當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難過極了，像是要丟失一個重要的玩具，轉身就跑，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在家裏不喫不喝躺了兩天兩夜，終於想明白了，大不了我以後也出去找他就好了。
可當我想找他的時候，卻被告知他早就走了。
他在我家門口待了一天一夜，沒有等到我，他就走了。
再後來，我母親去世了，我不得不回到那個……不屬於我的家，裝瘋賣傻，委曲求全活了整整七年……可我還是找不到他，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全世界這麼多人，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洛棠兮眼眶微紅，脣角勾起一抹自嘲，“其實就連我現在都不清楚，我心裏到底是不是喜歡他的，但我就是想找到他，哪怕只是問一句……爲什麼當初不告而別……”
吸了吸鼻子，洛棠兮擡眸看向池夜寒，“所以我給不了任何人，任何的承諾，至少在我確定我心裏的感情之前，我什麼都給不了，及時我也能猜到大抵是執念使然，但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看着洛棠兮淚眼朦朧的模樣，池夜寒心頭一顫，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晶瑩。
“別哭，我不會逼你，我有的是時間，我陪你一起找。”
“可是……”若她最後的選擇不是他呢？
猜出她的意思，池夜寒揉了揉她的頭，“不會，你最後的選擇，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