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不好奇,但沒必要刨根問底。
祁澄願意跟她說這些東西,又何嘗不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呢?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只是當個聽衆,然後在合適的時候,應上那麼兩聲。
而祁澄果真也不需要她來刨根問底,看了眼時間,再一次起身,然後將她拉起來,對她笑了笑:“我當初會注意到阿練,就是因爲他們有時候挺像的,淨愛操心,不過阿練現在好多了,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一個高中生來操心,他樂得自在。”
穆楚裳點頭,誠懇道:“這樣挺好。”
就像她一樣,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暫時就安安靜靜地當個高中生,爲高考做準備,不用再操心別的跟當初的自己一樣的人,就算想操心,也沒有那樣的立場,所以樂得自在。
至於祁練到底在什麼情況下以什麼身份“淨愛操心”還有事可以操心,以及祁澄是遇見了哪個時期的祁練並覺得對方跟自己的“哥哥”像……穆楚裳選擇不問。
她不問,祁澄也不說,兩個女孩心照不宣,手拉着手往教室走,再一次踩着預備鈴走進教室,快速準備好下一節課需要用到的書本和文具,跟已經坐得端端正正的祁練保持同一姿勢。
抱着教案進門的小老頭子看到這齊齊整整賞心悅目的一排,心情大好,連講課都多了幾分激情,一時間粉筆灰飛揚,雨露均沾。
從走廊盡頭的窗戶往下看,可以看見籃球場上的同學,這會兒上體育課的班級也換號衣服成羣結隊下來了,少男少女三三兩兩走過,不失爲一道青春靚麗的風景線。
在講過了“哥哥”的故事之後,祁澄放飛了許多。
不過祁澄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怎麼刻意收斂過,只不過是聽的人並不會沒事去深思那些話,就算本能地覺得有什麼不對,也不會往什麼對於現在的科技水平而言實在不太科學的方向去想。
當下,祁澄便給穆楚裳講“小時候的故事”,祁澄的小時候,聽起來跟他們的小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有德高望重的“長輩”,有活蹦亂跳的“哥哥”,有需要每天完成的“課業”,也有完成“課業”之後出去“玩”的時光,還有她主動要學的很多很有意思的東西,譬如琴,譬如刺繡——刺繡居然還是她的“哥哥”手把手教的,說城市裏的的小姑娘都學這個。
祁澄沒信,但祁澄學了。
總歸,至少聽起來聽起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