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五個字,卻在她一顆芳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哪個女人不希望能有這麼一個男人,可以替自己遮風擋雨呢。
只是陳婉兒心裏清楚,經過秦天這麼一鬧,原本在爺爺心裏就地位低下的她更是舉步維艱了。
如果爺爺拿這件事逼她家讓出股份,到時候就斷了收入來源。
父母身體本就不好,弟弟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還有個正在讀大學的妹妹。
這麼一大家子的重擔都壓在她一人身上,讓她有種窒息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見陳婉兒憂心忡忡,秦天問道:“還在擔心公司的事啊?”
陳婉兒憂心道:“何帆家大業大,你打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如果何帆真的對爺爺施壓,他說不定真會逼我們家退股。”
秦天寬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那種紈絝子弟我已經揍了好幾個,說不定過兩天他還得給你下跪認錯呢。”
“陳家那點股份不要就不要吧,大不了我給你開一家藥材公司,你自己當老闆。”
陳婉兒神色怪異的看了秦天一眼,道:“你以前可不會這麼空口白話啊?”
她突然覺得,人終究是會變吧,就連秦天那麼老實的人,也不可避免的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污染了。
爲了凸現自身高大形象,討她歡心,竟然會說這麼不切實際的話,把她當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一樣哄騙。
何帆家財何止億萬,又豈會將他們這類底層人士放在眼裏,更何談向她下跪認錯。
“我是說真的,我騙誰都不可能騙你,其實。。”秦天當下都想將自己這些天的經歷全盤托出。
陳婉兒促狹道:“你是不是想說你癱瘓之後因禍得福,習得蓋世神功,得到大人物青睞,從此拳打富二代,腳踢高富帥。”
秦天滿臉詫異:“你怎麼知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好了,我知道你想讓我寬心。”陳婉兒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愁,只是秦天說讓她自己當老闆的話,她還真有些心動。
她也想做出成績給所有人看看,她也想在爺爺那揚眉吐氣一回。
秦天沉吟一會兒,認真道:“我說過,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陳婉兒徵徵的看着秦天,許久,噗嗤一笑,道:“先管好你自己的吧,傻瓜。”
她心裏有些感動,可她並不想將這種壓力轉移到秦天身上去,他終究只是一個被妻子背叛,可憐的平凡人。
現在好不容易重獲新生,應該輕鬆的享受生活,怎能讓他再次揹負如此沉重的負擔。
而且,他也背不起。
將陳婉兒送回家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秦天見時間太晚就沒有上去打擾,打算明天帶一些禮物再登門拜訪。
畢竟時隔多年第一次見陳婉兒父母,空着手難免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另外一邊。
何帆被紅酒瓶開瓢,腦袋上縫了十幾針,包紮完腦袋還是一陣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鐵定是腦震盪了。
不過這事他還不敢讓家裏幫他出氣,他本來就是打着青華藥業訂單的幌子,到處去禍害良家姑娘。
他父親本就奉勸過他,讓他不要惹是生非,這事要被父親知道,非但不會幫他出氣,可能還得揍他一頓出氣。
何帆只能聯繫上高飛翔,十大公子高遠翔的堂弟,真正的豪門子弟。
高家已經對外放出消息,高敬軒身體不適無力主持大局,帶着家眷告老還鄉。
現在高家的當家人則是高敬誠,而高敬誠之子高飛翔也自然而然成爲十大公子之一。
何帆怒不可遏說道:“翔哥,那臭女人竟敢讓人把我開瓢了。”
“不讓陳氏藥材公司親自把那賤人送到我牀上,不打斷那狗東西的雙手,我咽不下這口氣。”
“區區一個小藥材公司都這麼猖狂了,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高飛翔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榮升南州市十大公子,自然需要立威,否則南州市誰都認爲他遠不如高遠翔,配不上這個名頭。
秦天回到家,父母已經熟睡,秦天洗漱一下,便開始修煉陰陽生死決。
這是支撐他崛起的根本,絕不能鬆懈。
這部功法能夠使他進入深度冥想狀態,增強體內的陰陽之氣。
陰陽之氣不但能強化己身,還能用於施展陰陽生死針治病救人。
一夜冥想修煉,比睡眠的效果要好無數倍,秦天只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一大早,母親唐雲已經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秦天已經許久沒有喫過母親煮的飯菜了,一家三口圍桌而坐,讓他覺得無比溫馨。
如果還能有陳婉兒,再來兩大胖小子,就更好了,那樣父母在城市生活也不會孤單。
喫完早餐,秦天便聯繫吳峯在迪奧茶樓見面。
吳峯來時,秦天直接將一張銀行卡交給他。
秦天道:“這一千萬拿去幫我去收購一家藥材公司,大小無所謂,能正常運轉就行。”
吳峯詫異道:“你這玩的挺大啊,老情人闊別重逢,送一千萬當見面禮啊?”
“怎麼不讓李家幫你辦,他們出手,別說藥材公司,製藥公司都沒問題。”
秦天道:“人情這麼用就不值錢了,我們也不能光指着這點人情混。”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這世上誰也不能永遠靠得住,還得靠自己。”
“萬一哪天和李家產生什麼利益衝突,咱們也不至於抓瞎。”
吳峯若有所思的點頭,感覺秦天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痛快的拿上銀行卡。
吳峯辦事還是相當靠譜的,秦天也沒有去想吳峯會不會捲款而逃,真發生那種事,就當做交個學費。
秦天將許欣如那輛邁巴赫也給了吳峯開,畢竟辦事,還是需要點門面的,省的鬧出連公司大門都進不去的尷尬事件。
秦天和陳婉兒約定在海天商城會面。
這是李家的產業,商城裏所有高端品牌店也都是李家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