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恢復了一些希望的秀芹突然跌跌撞撞的癱坐在地上,丈夫是這個家的頂樑柱,這一瞬間讓她感覺天都塌了。
“爸爸怎麼了?”小女孩淚汪汪的看着醫生,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媽媽,緊緊抱住秀芹,道:“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出來?”
“爸爸還說等他做完事就帶我去遊樂場,去喫肯德基呢。”
秦天急忙衝進急救室,男子的生機已斷,縱然是他也回天乏術。
秀芹抱着小女孩走進急救室,掀開白色幕布,觸目可及的是一張冰冷,痛苦的已經扭曲變形的臉。
這一刻,那個女人再也繃不住,趴在男子身上號啕大哭起來:“我現在曉得了,這個窮病,真的是無藥可醫啊。”
小女孩還沒有死亡的概念,稚嫩的問道:“媽媽,是不是爸爸爲了賺錢給我喫肯德基太累了,怎麼還在睡覺?”
“爸爸,你快起來吧,我不喫肯德基了。“
“媽媽,你別哭了,爸爸怎麼還不起來。”
“我們叫爸爸起來回家好不好?”
秀芹看着身旁稚嫩的女兒,緊緊抱着女兒,泣不成聲:“妮妮,爸爸太累了,我們讓他好好睡一覺好不好,等爸爸睡醒了,讓他帶你去遊樂園玩。”
“好,那媽媽也不哭了,不要吵醒爸爸。”
一羣工友看到這一幕,禁不住心酸抹淚,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秦天猛然看向張啓凡,怒道:“我原本施針鎖住了他的生機,你爲什麼不能早點給他做手術。”
“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胡亂給病人扎針,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我去尼瑪的。”秦天眼眶赤紅,目眥欲裂,他猛然掐住張啓凡的脖子,將他提的雙腳離地,嘶吼道:“送來的時候他生命體徵平穩,就因爲你一拖再拖,錢真的比人命還重要嗎?”
“那他媽是一條人命,原本他是可以活的啊。”
“額。。。”
張啓凡的脖子被掐着,憋的滿臉血紅,青筋暴凸,腦袋迅速缺氧,看到秦天那赤紅的雙眼,他只覺死亡離自己是那麼近。
“秦天你這個廢物想幹什麼,快放開啓凡。”
“你這個窩囊廢,被啓凡的優秀打擊的自卑,居然還跑這來使用暴力。”
這時,陳婉兒父母陳堂正和胡清蓮快速跑過來,對秦天拳打腳踢,又抓又撓。
張啓凡爲了討兩人歡心,邀請他們來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陳堂正和胡清蓮歡天喜地的來到醫院,卻不想居然看到未來的乘龍快婿居然在被秦天這個廢物毆打,氣的他們恨不得把秦天生吞活剝了。
“夠了。”秦天猛然大喝一聲,聲若驚雷。
陳堂正和胡清蓮頓時嚇得渾身一顫,愣愣的站在旁邊不敢再動手了。
他們平時羞辱秦天羞辱慣了,秦天一直唯唯諾諾的不敢頂嘴,哪見過氣勢這麼驚人的秦天。
秦天鬆開張啓凡,張啓凡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不斷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