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真當我們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呢,跟你開個幾百幾千的價格呢?”
“我們村裏千萬富翁都不知道出了多少,都是南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一個臭打工仔,還敢來樂家村裝逼。”
秦天:“你們說個數,到底多少錢才同意?”
樂老頭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
秦天:“好。”
樂老頭樂建國幾人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他只是隨便說個數字,好讓秦天這種打工仔知難而退,卻不想他竟然直接同意了。
這讓他們提前準備好的羞辱嘲諷的話一下子都憋在肚子裏倒不出來。
樂老頭也是見錢眼開:“行,你明天要是能拿來五十萬現金,我就准許建國在家辦葬禮。”
“一言爲定。”
秦天說完,便抱着妮妮,帶着秀芹先行離開了。
車上,秀芹說道:“秦大哥,真的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
“你這樣,他們只會把你當冤大頭的。”
“這或許就是他的命,上天註定了他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說着,秀芹已經忍不住抽噎起來,淚水直流。
秦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嘆息一聲,道:“錢的事不用擔心。”
回到縣裏,秦天直接打電話給銀行,畢竟一次取現五十萬已經屬於大額了,需要向銀行提前預約。
晚上,樂老頭打電話叫兩個女婿都回家喫飯。
他大女婿梁健是在市裏承包點土方工程,一年也能賺個三五十萬。
二女婿則是在縣裏有點產業,小日子都還算滋潤。
所以對於窮酸落魄又有病的養子是各種看不順眼。
樂建國說道:“五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他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看來也是個不缺錢的主。”
樂老頭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樂建國皺眉:“你不會真答應給他搬葬禮吧?”
“我媳婦孃家人可是非常忌諱這個。”
“真要這麼做,我媳婦非的天天做噩夢不可。”
樂來頭道:“放心吧,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這新做的房子,哪能用來辦喪事。”
這時,大女婿梁健從市裏回來。
梁健開着一輛華晨寶馬,長的膀大腰圓,挺着個啤酒肚,腋下夾個黑色皮包,脖子上帶個大金鍊。
這些年賺了點錢,走起路來都是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
“市裏還有幾場酒局都被我推了。”
“這麼急着叫我回來什麼事啊?”
人還沒走進院子,就聽到他粗礦的聲音。
樂芳叫罵道:“你老婆都快被人打死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梁健走進來,怒罵道:“哪個不開眼的混蛋敢打我老婆,我不廢了他?”
梁健能發跡,也是因爲樂家村走出去的老闆看在樂老頭的面子上託了他一把。
所以儘管他對這個肥頭大耳、脾氣暴躁,又沒文化沒素質的老婆很是厭煩。
可在老丈人面前,也得表現出很疼愛老婆的假象。
樂芳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梁健拍案而起:“還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來樂家村找死呢?”
“你們放心,他明天要是敢來,我就讓他人財兩空。”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