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對上官清風和秦天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纔那種謙遜禮貌的姿態。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冷漠。
畢竟回回墊底的江省,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協會經理淡漠說道:“兩位,要不你們就主動退出吧。”
“你們也看到了,再僵持下去,很可能會引起衆怒。”
“到時候萬一爆發衝突,我們真不一定能護的住你們。”
上官清風心中惱怒:“憑什麼?”
“我們是你們協會邀請來參賽的。”
“現在卻因爲外在因素要趕我們走。”
“你們協會這麼做,還有何威信力可言?”
被一個常年墊底的老傢伙這麼回懟,協會經理也不由流露出一絲惱怒。
“我們協會確實邀請各省來參賽。”
“可我們也沒想到你們江省就是這樣的態度對待。”
“你這麼做,又何曾將我們協會放在眼裏?”
“又何曾認真對待過這場盛會?”
“現在讓你們主動退賽,是給你們留點顏面。”
“非要搞得自己下不來臺嗎?”
上官清風惱怒不已,沉聲喝道:“帶什麼人來參賽是我的自由。”
“你們中醫協會可有規定,不可以邀請年輕人當助醫參賽嗎?”
協會經理頓時語塞,旋即面色更冷:“的確沒有這項規定。”
“可你看看各省的陣容何其豪華。”
“你覺得就你們兩個,能和他們一較高下嗎?”
“就算留下來參賽,不也是給人看笑話。”
“現在主動離開,還能讓大家覺得你們有自知之明。”
“真要是被協會趕出去,你們還有何顏面回江省?”
協會工作人員的傲慢無禮和跋扈,讓給上官清風頓時氣的渾身顫抖。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目中無人。
他上官清風在江省也是赫赫有名的神醫,卻不想在海城竟要被這般羞辱。
只能打斷牙往肚子裏吞。
氣憤之下,上官清風不由看向秦天,賭氣道:“秦先生,要不咱們就此離開。”
“這種交流賽,咱們不參加也罷。”
秦天沒有說話,而是環視着觀衆席那些不知爲何如此氣憤的觀衆。
旋即又看向協會的一羣神色不善的工作人員。
下一刻,他直接奪過協會經理手中的麥克風,麥克風放在嘴邊,目光卻是冷厲的盯着協會經理。
“海城的中醫協會,被奉爲南方中醫的頂級機構。”
“此時,卻因爲觀衆的施壓,而不得不做出違背中醫協會規則的事情。”
“堂堂一個頂級機構,卻能被外人左右決策。”
“不覺得是一件很可笑,很可悲的事情嗎?”
聲音不大,但透過麥克風,卻猶如驚雷一般在場館內炸響。
場館內頓時鴉雀無聲,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協會經理和一干工作人員亦是面色變的極其難看,猶如豬肝。
秦天目光灼灼的逼視着協會經理,氣沉丹田,中氣十足:“我問你,中醫協會有沒有規定助醫的年齡和身份?”
說話時往前踏出一步,氣勢和氣場在這一步踏出,瞬間變得截然不同。
再無一絲怯懦。
取而代之的是凌厲、肅殺。
咄咄逼人。
協會經理都不由被震懾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沒有。”
秦天再次踏出一步,氣勢更盛:“我問你,協會的原則和決策是不是可以被外人所影響?”
協會經理再退,臉色驚顫:“不能。”
“我再問你。。。。”
“你作爲協會的工作人員,不去維護參賽代表的正當權益。”
“卻一味的站在權貴的立場,可是本末倒置,是非不分?”
秦天踏出最後一步,氣勢已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
原本唯唯諾諾的鄉野村夫,儼然成了一個氣勢雄渾的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