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張茂,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壓迫感。
不過,短短几秒,他便緩解了過來。
霸王的眼神在張茂身上掃了一圈,隨即,發出了一聲不以爲然的冷笑。
“我聽說你要打哭我。”
霸王不懷好意的問道,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見狀,張茂不動聲色的說道:“之前沒有見到你時,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害怕了嗎?”霸王咧嘴一笑:“現在已經爲時已晚了,既然敢站在我的面前,那是準備迎接我的鐵拳吧。”
“我確實不想打哭你了,而是準備把你的腦漿都給打出來。”張茂淡然一笑道。
嘶!
聽到這一句話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挑釁霸王,不要命了嗎?
霸王眼睛微微一眯,聲音冰冷的說道:“呵,你在做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我會讓你後悔你剛纔所說話。”
張茂打了個哈欠,直接轉頭對着旁邊的裁判問道:“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想跟這個傻大個廢話了。”
裁判對此也是一臉懵,望向張茂的眼神,充滿了悲憫:“但願你不會被打死吧。”
張茂道:“這句話你應該對這個傻大個說。”
裁判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挑釁完霸王,又挑釁裁判,張茂基本上是將自己的退路給堵死,這一幕,反倒是全場觀衆喜聞樂見的。
“要想令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句話果然沒錯,這個傢伙以爲贏了三場,就天下無敵了,呵,孰不知在霸王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我已經聯想到霸王抓爆他腦袋時的場景了,哎,世界上總有一些膨脹的人,永遠不知天高地厚。”
“趕緊開始吧,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伴隨着裁判一聲哨響,最後的巔峯對決,終於開始了。
靈眼術,開!
張茂眼裏閃過一抹精芒,當看到霸王的整個身體素質,心裏忍不住爲之一顫。
全部都是紅光,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我去,這個傢伙是鐵打的嗎,防禦指數居然會這麼高。”
霸王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朝着張茂勾了勾手指,譏諷道:“不要怪我欺負你,我站在這裏不動分毫,讓你三招,如果三招之內你能傷到我,我便自行認輸,如果不行,那你就等死吧。”
“呵,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張茂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想裝逼,那我便如你所願。”
雖然靈眼術沒有看出對方的破綻,但是張茂仍有後招,他還學了一門法術。
金剛術!
比誰的身體素質硬?
行!
那就看誰硬得過誰。
張茂雙手合一,默唸咒語:“身如磐石,堅不可摧。”
“這傢伙在幹嘛?”
“施法呢?真是笑死人,聽過臨時抱佛腳,還沒有見過,臨時變戲法的,怎麼滴?難道還想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傢伙是真的瘋掉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裏裝神弄鬼?”
然而,張茂對此卻熟視無睹,心中暗罵,爾等凡人,你們懂個屁。
腳下一跺,金光浮現。
預示着施法成功。
驀然,張茂暗鬆了一口氣,擡頭望向霸王時,眼神變得更加凌厲。
“喫我一招雙蛇入洞!”
張茂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朝着霸王的眼睛戳去。
見狀,霸王臉色一變,趕緊擡起手掌抵擋,雖然他的金鐘罩鐵布衫可以使自己變得無懈可擊,但是像眼睛這樣的薄弱部位,還是不能任由對手攻擊的。
“你不是站着讓我打嗎?”張茂連忙問道。
霸王怒道:“戳眼睛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想得出來?”
“裁判又沒說不行,白貓黑貓,抓到老鼠纔是好貓。”
話音一落,張茂一個落地滾球,來到了霸王的身後,然後,雙指合一,大喝一聲:“千年殺!”
聞聲,霸王頓時菊花一緊,趕忙夾緊後腚。
“你怎麼又躲?”
霸王無語了,怒不可遏:“你這該死的東西,太無恥下流了,老子好心讓你三招,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張茂反駁道:“你又沒有規定我,只能打哪裏。”
張茂的行爲,不僅引起了霸王的暴怒,更是使得全場觀衆都爲之氣結,血壓飆升。
無論是正規的職業拳賽,還是無規則綜合格鬥。
哪怕是打得再兇,再狠,彼此雙方都會維持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戳眼睛,戳菊花,實在是有辱一個拳手的人品。
“太卑鄙了,霸王都讓他了,他居然還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招式。”
“霸王,不需要跟這種人客氣,趕緊掄起拳頭乾死他。”
“厚顏無恥,陰險至極,前面演戲騙我們,現在又耍起這種噁心的花招,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陰逼。”
看臺上的觀衆紛紛打抱不平,怒火中燒。
“豈有此理!”
霸王暴喝一聲,宛如一頭巨熊,雙手環抱朝着張茂撲來。
張茂神色一凝,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見到這一幕,包括霸王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傢伙是放棄掙扎了嗎?
然而,下一秒,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霸王抱住了張茂,粗壯的胳膊猛然收緊,可是收到一半,卻在也無法動彈分毫。
張茂的整個身體,彷彿變成了一根水泥柱子,又沉又硬。
“咦?”
“怎麼會這樣?!”
霸王大喫一驚,再次用力,幾乎是連喫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卻依然無法壓扁張茂。
反觀張茂,不僅沒有流露任何痛苦之色,反而云淡風輕的說道:“有沒有喫飯呀?就這麼點力氣嗎。”
“聽說你很牛逼,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
霸王發狂了,發出了猛虎般的咆哮,一巴掌朝着張茂腦袋蓋去。
“死!”
嘭——
一聲震響,整個擂臺都在顫抖。
目睹這一切的人,只覺一陣頭皮發麻,後背生寒。
“哎,太輕了,用力一點行不行?”
張茂伸了伸懶腰,望着頭頂的巨掌,嗤之以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