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茂心裏也不穩妥,畢竟,昨天晚上噴灑了靈藥,今天並沒有發揮任何效果。
這一點,令張茂十分不安。
難道是靈液失效了?
不應該呀!
張茂打開了綠色小瓶,濃郁的靈氣直衝腦門。
何況,昨晚張茂還從側面驗證了一下,如果這個東西失效了,那喫的那頓燒烤,肯定會索然無味了。
從唐墨香激動得將噴霧器拿回去的行爲來看,靈液的效果依然抗打。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稻田裏的穀子爲什麼沒有反應?
早上去看,沒有任何變化。
下了半天的雨。
晚上又跑來了,卻依舊如此。
這就有些古怪了。
張茂抓耳撓腮,急得飛起,如果這件事情不能解決,那他如何在與張二牛的賭約當中勝出呢?
要知道,想要勝出的話,張茂的稻穀必須賣得比他貴,另外,田裏長出的稻穀,也要比他多。
前面那一個還好實現,找個信得過的朋友,多花點錢就行了,大不了以後賣人情。
可是第二個,非人力能夠決定啊。
而且,張茂也不想耍陰謀詭計,對付張二牛這種人,居然還要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那也太跌份了。
哎。
難不成,真的讓張二牛贏了嗎!
有一點可以明確,他絕不會將紅杏嫂,拱手相讓。
張茂坐在田埂上嘆氣,香菸一根吸了一根,腳下全部都是菸屁股。
“要不,今天再噴一遍?”
張茂神色一動,頓時又有了想法,總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無論如何,他都需要給李紅杏一個交代,哄了半天,才終於把她哄好了,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張二牛,我草你二大爺的。”
張茂從旁邊撿起一個土塊,然後,奮力砸了出去。
“哎喲!”
只聽一聲尖叫,好像把什麼人給砸到了。
張茂嚇了一跳,趕緊踮起腳尖查看。
隨後,只見一個人影從稻田裏擡起頭來,定睛一看,赫然正是唐墨香,她身後揹着噴霧器,手裏拿着個竹簍子。
見狀,張茂大喫一驚。
唐墨香摸着自己被砸腫的腦袋,氣呼呼的瞪着罪魁禍首:“張茂,你搞什麼啊?,發現了我就發現了唄,幹嘛用石頭砸我?”
其實,唐墨香好幾分鐘之前就過來了,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走到張茂面前。
一時玩心大起,便想逗一逗對方。
她正要偷摸着靠近,然後猛然起身,裝成女鬼嚇唬一下張茂。
結果,她還沒有順着稻田爬過去,就被對方扔出的石頭給砸中了。
發現?
張茂愣住了,他壓根就不知道稻田裏藏了個人。
“你怎麼躲在這裏?”
“該不會又是在抓癩蛤蟆吧!”
張茂滿臉詫異的問道。
唐墨香哼唧了一聲,當即就氣呼呼的走了過來,並且指着頭上腫起的大包,興師問罪的說道:“我不管,你現在都打了我,必須得爲我負責。”
張茂面色一僵,往對方頭上瞄了一眼,情況確實挺嚴重的,不僅起包了,而且還流血了。
“你要是不對我負責,我就回去告訴我爺爺,說你欺負我。”唐墨香眼睛一瞪,佯裝生氣的嚷嚷道。
一聽這話,張茂當場就被嚇壞了,連忙說道:“行行行,那你說我要怎麼對你負責。”
唐墨香眸子汪汪的,彷彿要哭了:“我現在頭疼,趕緊給我止疼。”
張茂見狀,哪裏還敢怠慢,開口說了一句:“那你忍着點。”
說完,雙手一搓,往手心裏吐了一口唾沫。
唐墨香嚇了一跳,立馬撇頭,大聲喊道:“你幹嘛呢?!”
“我給你治傷啊,別動!”
話音一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塗抹了唾沫的手掌,拍到了唐墨香的腦袋上。
“張茂,你這個混蛋,趕緊給我把手鬆開。”唐墨香當即就尖叫了起來,像是遭遇了極其噁心的事情似的,比毛毛蟲掉到身上還要令人惶恐不安。
“別啊,我這方法老有效了。”張茂剛要進行解釋,然而,話纔剛一出口,他的胳膊就衪唐墨香一把抓住了。
接下來,只見唐墨香抓着張茂的胳膊,一轉,一扯,一押,再往他膝蓋窩裏一踹。
撲通一聲。
張茂直接跪地上,心頭一震,這是標準的擒拿手啊!
他之前在那幾個劫匪的身上見到過,唐墨香剛纔施展起來,竟然還要厲害。
對此,張茂居然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於是,脫口而出的喊道:“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唐墨香壓根就沒有回答張茂的話,而是咬牙切齒的喊道:“居然往女孩子頭上抹唾沫,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噁心?”
“我這不是跟你療傷嗎?”
“放屁,這算哪門子療傷方式!”唐墨香變得愈發的憤怒,幾乎恨不得將張茂的手給掰折了。
“哎呀,疼疼疼!”
張茂連忙喊疼,並且求饒:“姑奶奶,我知道錯了,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唐墨香冷哼一聲,這才緩緩的放開了手,眼睛往頭頂瞄了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更加嫌棄了。
張茂心裏無語至極,你丫的連癩蛤蟆都敢喫,怎麼頭頂上抹一下唾沫,就這麼暴跳如雷了?
何況,我那又不是普通的唾沫,而是摻雜了靈氣。
“張茂,你趕緊去給我打水洗頭,不然,我弄死你。”
張茂回答道:“我說姑奶奶,我手上也沒有工具,要不我跟着你去池塘邊吧。”
唐墨香銀牙一咬,恨恨的瞪了張茂一眼。
隨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附近的池塘邊,唐墨香將身上的噴霧器以及手裏的竹簍,都放到了地上,然後,靠着池塘邊緣,緩緩蹲了下去。
“張茂,還不快過來!”
“我過來幹啥?”張茂指着自己問道。
“廢話,當然是給我洗頭啊。”
“讓我來幫你洗嗎?”張茂一臉的錯愕。
唐墨香氣呼呼的喊道:“你弄我一頭的唾沫,我纔不敢用自己的手去洗呢。”
“好吧。”
屈服於對方的淫威之下,張茂不得不老實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