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勸你還是別費這個勁了。”
“真的沒有搞頭,到時候血本無歸了,花了錢,又費了力氣,多慪氣啊。”
劉勳宛如一頭老黃牛,累得氣喘吁吁,坐在了山頭,不停的發着牢騷。
“你丫的給我閉嘴!”
“今天這幾個山頭的農家肥,你不給我施完,晚上別想喫飯。”
聞言。
劉勳直翻白眼,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糞桶,只覺得嫌棄得不行。
所謂的農家肥,就是發酵之後的人粑粑。
雖說沒有拉出來時那麼臭了,但是其殺傷力,仍然可見一斑。
其實。
有了靈液灌溉,就不需要其它肥料再做輔助了,張茂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理論模型。
由於,張茂現在施肥,都習慣性使用靈液,導致家裏的糞坑都快填滿了,臭氣熏天不說,還往下水道里逆流!
王翠花當既就讓他趕緊把農家肥給處理了,然而,對於這玩意,張茂也很頭疼啊。
以前沒有靈液時,發酵的農家肥,那可是一頂一的好寶貝呀,潑上一瓢不傷苗,而且純天然無公害,效果也是頂呱呱。
不過,有了更好的東西,農家肥自然沒了用武之地。
張茂尋思着用抽水泵,把它全部抽出來,灌到旁邊的樹林裏面去。
然而,當他打開糞坑的井蓋時,卻發現這農家肥與往常相比,竟有了巨大的變化。
任何一寸小天地都會有一個生態系統,糞坑也不例外。
坑裏面的青眼蒼蠅以及蛆,長得賊大一個,都快比得上菜地裏的青蟲時。
剛瞅第一眼時,連張茂都差點嚇了一跳。
這樣的異變肯定有所原因。
張茂研究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明白,其中的緣由。
原來,是一家人每天都喫菜園裏面的菜,而這些菜是經過靈液灌注的,靈氣豐富。
並不是所有的靈氣,都能被人體完全吸收,所以,就變成粑粑進入了另一道循環。
於是,這才便宜了糞坑裏面的一羣蟲子。
估計,連張茂自己都沒有想到,靈氣的循環居然可以進行到這一地步,變成粑粑了都不浪費,如果一些青蛙或者壁虎,把這些青眼蒼蠅以及蛆給喫掉了,那豈不是又可以形成另一道循環?
以此往復,無窮無盡。
如果是其它生物,張茂一定會物盡其用,不過,對於這些屎坑裏面長大的蟲子,他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不能啥事都幹。
既然這些蟲子喫粑粑都能變成這麼膘肥體壯,那說明這些農家肥仍然還有巨大的利用價值。
想到這兒。
張茂二話不說,立即對着十幾米開外的草叢,潑了一盆糞水。
第二天,原本枯黃的小草,瞬間變得茂密濃盛,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張茂得出了結論:“果然殘留了大量的靈氣!”
驗證了這一點,那張茂更加覺得這東西不能浪費了,招呼起劉勳,兩個人一起扛着這些糞水,跋涉兩三千米潑到了山上西瓜地裏。
“開荒的時候你可以請人,爲什麼潑糞的時候,就咱們兩個人幹呢?”
“你花個幾百塊錢請個人,把這幹了不就得了嗎?幹嘛要遭這個罪?”
“難不成,你還怕人偷屎喫啊?”
劉勳瘋狂吐槽,捶着自己有些痠疼的腰子。
“你還真說對了!”
“我就是怕有人偷糞啊。”
對此,張茂一本正經的說道,劉勳聽到這話,只覺他的腦子是被粑粑塞滿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其它事情都可以別人幹,但是一旦與靈氣沾邊,那他必須親力親爲,因爲張茂很清楚,綠色小瓶纔是自己立足的根本。
沒了綠色小瓶,那他就是個屁。
而且,還是放了還不響的那種。
關於這個核心祕密,除了自己之外,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你丫的少說幾句。”
“本來這幾百畝地都該由你一個人乾的,現在我跟着你一起搞,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張茂一腳踢在了劉勳屁股上,招呼他趕緊起來幹活。
劉勳也是日了狗,上輩子到底是遭了什麼罪,這輩子才碰到張茂這號滾刀肉?
“你能不能潑少一點?”
“這玩意兒多金貴你不曉得嗎,說了一瓢要潑十個,你丫的三個就霍霍完了?”
見到劉勳掌握不好分寸,張茂當即破口大罵道。
劉勳徹底無語了,張扒皮果然名不虛傳,連幾瓢農家肥也要摳摳搜搜。
費了老半天的勁,兩人終於將這幾百畝地的西瓜地,全部幹完了,本來幹到一半,農家肥都已經乾沒了,可是張茂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居然往裏面兌水,然後,繼續幹。
彷彿是一滴糞水,都不願意浪費。
這可把劉勳看得目瞪口呆,鐵公雞見過不少,當然是連屎都摳的,世間唯獨張茂這一號。
張茂給了劉勳一根菸,站在山頭,俯瞰着眼前幾百畝西瓜地,豪氣干雲的說道:“小勳啊,你跟着哥好好幹,這些西瓜長出來了,也有你的一小半,賣出去發了財,你也能分紅不是?”
聽到這話,劉勳嗤之以鼻,冷笑不迭的說道:“都快要入秋了,這些西瓜能長出來纔有鬼呢!”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長出來了,又能值幾個錢?溫室大棚的西瓜也才五六塊錢一斤,你就幾百畝地,有個幾萬斤就頂死了。”
張茂哈哈一笑,也不解釋,拍了拍劉勳的肩膀:“小夥子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姐夫我,什麼時候做過低於一千萬的生意?”
劉勳冷哼一聲,緩緩吐出一串菸圈:“姐夫,你丫的就別吹牛了行不?”
“咱們莊稼人能不能腳踏實地一點?”
“別成天整那些虛無縹緲的空想了。”
幹了一陣子活,劉勳都入鄉隨俗,以“莊稼人”自稱了。
“茂哥哥,你快回去,家裏來客人了。”
正在這時,阮小芸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客人?”
張茂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的問道:“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