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億的東西當成幾百萬來賣。
講道理,這不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
關鍵是,誰都沒有想到像張茂這樣的鄉下泥腿子,居然能擁有如此之多的百年藥材。
然而,即使洛懷民現在腸子都快要悔青了,卻依然不頂屁用。
“要我說。”
“你們這些傢伙就是犯賤。”
“老子好心好意的跟你們做生意,你們爲了點臭錢,居然單方面毀約不說,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這下好了吧?”
“你們是一毛錢沒虧,但是一分錢也沒賺。”
張茂繼續說着風涼話,無疑是在洛懷民的傷口上撒鹽。
這哥們都快要氣吐血了。
“張先生,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們百草堂一個機會。”
“目前你的百年藥材出售價是10萬元一份,我們願意翻一倍,重新從你手裏收購。”
蘇語棠舔着臉又上來了。
“行啊!”
“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這件事情是你挑起的吧?”
“這樣吧,喫一口粑粑我就答應你的懇求。”
張茂指着旁邊的糞桶說道。
聞言,蘇語棠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她沒見過這麼野的路子。
讓人喫屎?
這不是一般人能提出來的要求。
蘇語棠咳嗽了一下,特意將自己的衣領往下一拉,媚眼如絲的說道:“張先生,能不能換一個要求?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我都能答應你,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張茂瞟了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趕緊換了吧。”
“什麼意思?”
蘇語棠愣住了,不明白張茂所言之意。
“你不覺得自己胸口最近疼得慌嗎?”
聞言,蘇語棠某人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張茂娓娓說道:“廢話,你那硅膠都變質了,內部發炎能不疼嗎?趁着現在爲時不晚,趕緊去換掉,還能保住一條小命,要是換晚了,輕則削平,重則丟命。”
蘇語棠滿臉愕然。
洛懷民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的胸是硅膠的?我就說怎麼……咳咳。”
這句話剛說完,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立馬堵住了自己的嘴,不過,顯然已經遲了。
緊接着,張茂又悠悠的來了一句:“你也別嫌棄對方胸是硅膠的,你的梅毒二期馬上就要復發了,搞不好變成一個傳染源呢。”
洛懷民臉色驟變,連忙矢口否認:“張茂,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張茂搖頭冷笑:“長了一褲襠的痘,你脫下褲子就知道我有沒有誣陷你了。”
洛懷民急眼了,想要反駁張茂,可是心裏發虛,話到嘴邊,卻沒敢說出來,面對着身邊下屬異樣的目光,當即怒斥道:“你們瞅什麼瞅?”
“老子沒有得梅毒!”
“別聽這個傢伙瞎說。”
張茂說道:“既然沒得,那你爲什麼不敢脫下褲子以證清白?”
不管得沒得,這件事情都不可能做,這要是做,身體即便沒問題,腦子也有問題。
所以說嘛,像這樣的誣陷,通常無懈可擊。
何況,張茂並不是在誣陷。
比這更致命的,是一個睡過覺的女人,誣陷某個男的那方面不行,對此,男的是一點辦法沒有,他根本就無法自證清白啊。
難不成,脫掉褲子硬給別人看嗎?
“你把你的衣袖擼起來,手上的痘痘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茂幾乎是將洛懷民往死裏逼,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手臂上果然長了又紅又硬的痘子,輕輕一碰,居然疼得不行。
“我爲什麼聽你的?”
“你要我幹嘛,我就幹嘛嗎?真是好笑!”
洛懷民爲了不顏面掃地,身敗名裂,乾脆連合作都不談了,氣沖沖的就跑了。
蘇語棠也沒有停留,緊隨着洛懷民,快步離開了,剛纔張茂說的話,確實是衝擊到了她。
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那她賺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呢?
洛雲雨見到這一幕,也是始料不及。
估計,在過來之前,她也沒有想到張茂,居然會如此難以對付。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出大學的年輕人,老奸巨猾像是一隻刁狠的狐狸!
“張先生,我們是談合作的,能不能不聊那些?”
張茂目光聚攏,打量了洛雲雨身上打着一圈,弄得她心裏發毛,不禁心想,難道自己也得病了?
“你還不錯。”
“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茂評頭論足的嘀咕道,還煞有其事的將手放在了下巴處,仔細端詳。
“夠了!”
洛雲雨臉色驟冷,好言相勸,對方不聽也就罷了,居然還出言侮辱。
簡直是豈有此理!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與其示弱了。
洛雲雨厲聲說道:“張茂,你與百草廳之間的合同,並沒有結束,我奉勸你,趕緊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如數交還,不然,我們公司會向法院起訴你,屆時,賠你個傾家蕩產!”
“哈哈哈。”
“我好怕啊!”
張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冷笑着譏諷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此話果然不假,我早就料到了你們會耍這一招,所以,當初簽了終止協議。”
“難道在過來之前,你爸沒跟你說嗎?”
聞言,洛雲雨神色一凝,滿臉詫異。
“終止協議?”
顯然,她並不知道這個東西,不然,剛纔也不會與張茂撕破臉皮。
“就算有那個東西,又怎麼樣?”
“你覺得你一個人能跟我們一個偌大的公司作對嗎!”
“現在不是你給我們機會,而是我給你機會,如果你是個聰明人,那就聽從我的安排,老老實實配合。”
洛雲雨軟硬皆施,紅臉白臉,全她一個人給扮了,沒辦法啊,打配合的兩個人,都被張茂給逼跑了。
“當然,對於你應得的那一份,我們一分錢都不少你,你若是還不識趣,我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