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完全進入了張茂的表演時間。

    然而。

    他的藝術表現形式,可謂是雅俗共賞。

    看得觀衆目瞪口呆,歎爲觀止。

    這倒不是張茂的技藝高超,引發了衆人的驚歎。

    衆人被嚇呆的主要原因,是顛覆想象!

    像這麼嚴肅的比賽,如此離譜的病狀,張茂居然還能一如既往的,將按摩大保健,進行到底!

    不得不說,這哥們乃是一位敢爲天下先的猛人。

    不管他是否可以將這個樹人病治好。

    絕不妨礙,全場觀衆對於他的敬佩之情,特別是男同胞!

    啪啪啪!

    精油開背,此起彼伏的聲音,在空蕩的會場中央,悄然迴盪。

    觀看這一幕的羣衆,神色各異。

    特別是對面的南棒代表團,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到底是在做spa?還是在治病啊!”

    “確切的說,既是在做spa,也是在治病,只不過,對方使用的是比較常見卻又匪夷所思的方式。”

    聽到旁人的議論,尹知恩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一次又一次技驚四座,已經讓她不得不重視眼前的這個男人。

    即使他還是如此離譜,如此古怪。

    但是。

    尹知恩卻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對方身上,仔細研究他的手法,舉手投足之間的每一個動作。

    然而,她越是認真研究,越是感到一臉茫然。

    怎麼看?

    都像是在瞎搞啊!

    擁有如此豐富的知識量,尹知恩卻依然難以看透張茂的把戲,心中不免驚歎,此人實力之強,深不可測。

    倘若是張茂,此刻知道了尹知恩的想法,絕對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別人眼裏。

    關於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神祕之極。

    可是。

    事實真如他們所見,該是怎樣就是怎樣。

    如果他們大膽猜想,毫不費力就能接近真相。

    偏偏要天馬行空,各種腦補,導致張茂身上,莫名其妙的披上了一層神祕色彩。

    不過。

    也不能怪他們想得太多。

    誰敢相信,現實世界的人居然也能開掛?!

    有人甚至在嘀咕,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東方神祕力量?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大約10分鐘以後,張茂終止了自己的“精油spa”服務。

    “結束了嗎?”

    “我去,就這麼簡單嗎?我感覺我上我也行呀。”

    “應該還有後續的操作吧,常規的精油spa,時間最少也有70分鐘啊,剛纔這個頂死也就10分鐘而已,連個前菜都不算。”

    一個經驗老道的哥們,振振有詞的說道,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沒有少去。

    “老哥,人家就是治病了,你真當是在做大保健啊!”

    “啊,治病嗎?”

    那人懵了,尷尬不已:“看迷糊了,我還真以爲是在做服務呢,都忘了這茬,哈哈哈。”

    也難怪這哥們這麼說,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誰能準確猜到,張茂這是在給人治病?

    言歸正傳。

    張茂拿來一張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

    並且,對着前方的一衆評委說道:“靜候五分鐘,馬上就能見到此番治療的效果。”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就這?”

    “我還以爲多厲害了,原來不過如此嘛。”

    “前面幾次也就算了,這一次,我就不信他還能弄出什麼古怪的東西來。”

    南棒代表團這邊,嘴角一撇,嗤之以鼻。

    剛纔張茂“精油spa”的每一個細節他們都看在眼裏,心中斷然可以肯定,這個方法對於此病,絕對不可能有所作用。

    某人甚至揚言道:“別說是5分鐘了,哪怕是給他5天5夜,想必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知恩,你覺得呢?”

    聞言。

    尹知恩卻沉默不語。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跟自己的這羣夥伴一樣,絕對不可能相信張茂所說的鬼話。

    然而現在。

    離譜的事情,在這個傢伙身上,已經不僅發生過一次了。

    她也無法確保。

    這一次是否會成爲例外!

    如果按照常理判斷,所謂的精油spa治療,必然是一個譁衆取寵,愚不可及的操作。

    只是,目前特殊問題,必須特殊對待。

    畢竟。

    這個叫做“張茂”的傢伙,一次又一次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張茂讓工作人員搬來了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下之後,也不再搭理旁邊的病人。

    竟然,自顧自暇的玩起了遊戲。

    這一幕。

    使得所有人都不免目瞪口呆,眼珠子瞪得如銅鈴一般。

    工作摸魚。

    一直都是極其可恥的事情。

    此刻。

    張茂居然當着全場幾千雙眼睛,堂而皇之的摸起了魚,而且,還是在如此重要的國際賽事上。

    無論是參賽選手,還是周邊的觀衆,無不是時刻繃緊着神經,密切注意着場上的任何風吹草動。

    可他呢?

    居然還如此悠哉!

    一邊打,一邊將外擴音放到最大,更離譜的是,還翹起了二郎腿,嘴裏“噓嗚”的吹起了口哨。

    “你們看着我幹嘛?”

    “我打遊戲應該不違反賽制吧。”

    張茂特意問了一句,工作人員也是一臉懵逼,啥話也沒說,賽程規則上確實沒有這一條。

    不過。

    舉辦方在制定規則時,誰能想到,竟有憨逼敢如此膽大包天,在這般重要的狀況下,還能旁若無人的打遊戲。

    無法無天了。

    目中無人啊。

    南棒代表團衆人,臉都給氣歪了。

    張茂這樣的做法,擺明就是在挑釁,感覺比這世上最惡毒的語言還要更具侮辱性。

    躺在按摩牀上的年輕人,好奇的望了過來。

    “醫生,我的病能治好嗎?”

    “當然能!”

    “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打遊戲?”

    “可以呀。”

    年輕人熱淚盈眶,目前他的雙手,仍被樹枝盤根錯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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