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眼神往房間的方向瞄了瞄,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長貴道神色一動,隨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還真不好插手啊,畢竟是孩子們自己的事。”
孟雪愣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小張大夫,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對!”
劉長貴點了點頭,立馬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撥通張茂的電話,誰知此時,張茂居然搶先一步打來了電話。
見狀。
兩人頗感詫異,對視了一眼之後,劉長貴按下了接聽鍵。
“長貴叔,你在家不?”
“在家啊。”
“小勳等下會帶着我兩個徒弟過來。”
“來家裏做客嗎?”
“不是的,問你借個東西。”
“什麼東西?”
張茂停頓了一下,回了兩個字:“豬腎。”
劉長貴笑道:“這有什麼好借的?我的屠宰場,每天都要丟掉一些豬腰子,你讓你的徒弟過來撿就行了。”
“要新鮮的,沒有感染的那種,最好是剛割下來的,神經與血管不能損害太深。”張茂強調道。
劉長貴說道:“我直接開車帶他們去屠宰場,把豬殺了之後,讓他們親自摘,想要什麼樣的,隨便他們選,要多少都能滿足。”
張茂連忙道謝:“長貴叔,那太感激您了!”
“沒什麼,咱們之間談謝字就太見外了。”劉長貴擺了擺手,忽然問起了正事:“對了,小張大夫,你與我家若曦是不是鬧矛盾了?今天看她回來挺不開心的。”
“沒有啊。”
劉長貴頗感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呃,那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茂回答道:“我今天在集市上碰到了她,感覺她心情還挺好的,應該是因爲別的原因纔不高興的吧。”
“哦,這樣啊。”
劉長貴頓了頓聲,低聲道:“行吧,那我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忙你的,等小勳他們到了,我再做安排。”
掛了電話。
劉長貴望向了孟雪,開口說道:“小張大夫說,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啊。”
孟雪神色一凝,目光閃爍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你是說小張大夫撒謊了?”
孟雪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不過,我隱隱發覺,兩個人的感情肯定是出問題了,等若曦情緒穩定得差不多了,我再找她單獨談談吧。”
劉長貴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莫名其妙就是喜歡生氣。
可是要提到傷心,那還很少見,長這麼大啊,幾乎就沒見過她掉過什麼眼淚。
十幾分鍾後。
劉勳開着車,來到了劉長貴的家裏。
隔着老遠就聽見他嚷嚷的聲音。
“大伯,雪姨,曦姐,我回來啦!”
打開門一看。
一個黑不溜秋的精瘦小夥,赫然出現在眼前。
不僅是劉長貴與孟雪,即便是連他們家的保姆,第一眼都沒有認出眼前這人是誰。
直到對方又重新問候了一遍,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迴響時,他們才如夢初醒,詫異的問道:“你是小勳?!”
孟雪漂亮的臉蛋上難掩喫驚,捂着小嘴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劉勳撓了撓頭,乾咳道:“天天頂着太陽幹活,自然而然就變成這樣了。”
孟雪還挺心疼的。
至於劉長貴卻十分欣慰。
“不錯不錯,在小張大夫家歷練了一段時間,你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不少。”
“看來我的做法是對的,趁着你的根還沒有爛掉,就應該像這樣好好捶打。”
“我想你爸爸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像我一樣感到高興。”
聽到自己大伯所說的這番話,劉勳嘴角頓時忍不住一陣抽搐。
剛去的那幾天。
他生不如死啊!
當時。
張茂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惡毒又可怕。
堪比當代周扒皮。
不過。
現在好了!
雖然每天的任務量還是那麼多,有時還會加班加點,但是他的懶筋被抽掉了,幹起活來,不再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反而樂在其中。
“大伯,我的事情先暫且放到一邊,以後再談,我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
劉勳實在不想聽劉長貴的說教,連忙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並且對着身後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介紹道:“這個是我姐夫的徒弟,也是我的朋友,裏予小姐與知恩小姐。”
“她們都是很有本事的女孩子,裏予小姐還是島國株式藥社的千金。”
隨即。
木村裏予與尹知恩,連忙對劉長貴與孟雪夫婦倆點頭問候:“你們好!”
兩人立即迴應,並且熱情招待道:“進來坐吧,我馬上安排保姆給你們泡茶。”
“不用了。”
尹知恩擺了擺手:“我們現在時間緊迫,是專程過來問劉先生借一件東西的。”
劉長貴一拍額頭,尷尬的笑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這茬,晚點去不行嗎?”
尹知恩神情凝重的說道:“不可以,人命關天的大事!”
聞言。
劉長貴臉上不免閃過了一絲錯愕之色。
人命關天?
不至於吧?
也就只是一對豬腰子而已,難道喫不到新鮮的豬腰子就要嗝屁了?
雖說心中很是困惑,但劉長貴也沒有細問,換上自己的皮鞋,就領着幾人去屠宰場了。
劉長貴單獨開着自己的車在前面引路,而劉勳則開着張茂的車,一路尾隨。
他一臉懵逼,十分詫異的問道:“知恩小姐,我姐夫到底讓你問我大伯借什麼呀,咱們幹嘛要去屠宰場?”
木村裏予同樣也很疑惑,當她聽到“屠宰場”三個字時,心頭爲之一震,一個大大的疑問號浮現在腦海當中。
對此。
尹知恩也不再隱瞞,說出了實情。
“師父讓我割一對豬腎。”
“割豬腎幹嘛?”劉勳脫口而出的問道,話還未落,他瞬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然瞪大了眼睛。
“我的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