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就這麼想的。”何雨柱聲音平淡道:“讓大黑陪着囡囡就是做個伴,剩下的我會照顧。”
“你照顧個屁。”
劉海中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大聲道:“你上班去人都不在家,你怎麼照顧孩子?你白日做夢?”
“孩子在家喫什麼?喝什麼?你想過沒有。”
“磕着碰着怎麼辦?”
劉海中插着腰,端着架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知道的他是在施展權威,擺官架子。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是爲了孩子着想。
“早晨,我上班會照顧她喫完飯再走。”
“中午飯我也會回來做,晚飯更不用說了。”
“至於磕着碰着更不存在。”
何雨柱皺了皺眉,淡淡說道。
大黑什麼樣他心裏清楚,保護小女孩安全肯定沒問題。
“胡鬧。”
這時,一大爺易中海開口了。
板着臉,看着何雨柱,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懂事。”
“是,孩子的三餐你能保障。”
“可你不在家孩子怎麼辦?難不成真指望一條狗給你看孩子?”
“還有,咱們軋鋼廠中午休息時間就一個小時。”
“你這麼來回跑,自己還有喫飯的功夫嗎?”
說完,一大爺易中海不給何雨柱開口的機會。
而是站起了身,對着院內的衆人大聲道:“何雨柱年輕考慮的不周全,希望大夥理解一下。”
“但是,何雨柱家的情況,我想剛纔三大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
“咱們都是鄰居,都是一個院的,能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也別提什麼錢不錢的。”
“畢竟,一個小女孩能喫多時,大夥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您說免費幫襯?”三大爺閻埠貴一聽到這話,眼神眯了起來。
沉吟半晌,算計道:“這可不成。”
“您看別看孩子小,但是照看起來可不輕鬆。”
“就打這一天下來的喫喝吧。”
“雖說何雨柱能早起來給孩子做飯,但是他不在家,就像一大爺您說的,中午他忙不過來,所以,看孩子這飯總要有人做吧?”
“就算是添一副碗筷的事,但也再怎麼說也是糧食不是。”
“是糧食那咱們就要算算這裏面的價錢。”
“當然了,這其中窩頭是一種價錢,饅頭是一種價錢,大米又是一種價錢。”
“再加上湯湯水水的,一個月下來可不老少。”
“還有,看孩子有風險吧,磕到碰到的,何雨柱能願意?”
“你說,一大爺,這不給錢能成麼?”
閻埠貴摸着下巴,比比叨的一頓解說,算計的那叫一個透徹。
他這輩子別的本事沒有。
就是在算計方面,獨樹一幟,這院裏他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一個月幾九塊錢的工資,養活一大家人不說。
還能買得起自行車。
這可都是他精打細算,算計出來的。
“沒錯,可能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想要幫着帶孩子可以,但這是得給錢。”
聽了三大爺閻埠貴的話,院裏的鄰居都開始躁動起來。
紛紛嚷嚷着事情不能白乾。
院子就這麼大,何雨柱得到撫卹金的事早就傳開了。
誰可能站出來免費給他帶孩子。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鄰居吵吵嚷嚷的樣子,抿了一下嘴角,沒有說話。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早就知道,這院裏不可能有人給何雨柱免費帶孩子。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等這幫人說夠了,他在站出來主持大局。
這孩子,落在他家沒跑了。
到時候,還愁何雨柱不感恩戴德?
等自己老了,有這份情分在,他要是不給自己養老,滿院子人都得戳他脊樑骨。
一大爺易中海正想着美事。
誰成想,這時候李師傅開口了。
“三大爺說的話在理。”李師傅坐在長條凳上,翹着二郎腿,得了吧搜的說道:“這天底下哪有給人白養孩子的道理。”
“我看不如這樣吧。”
李師傅裝作沉吟的樣子,偷摸朝秦寡婦的方向瞄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她身旁虎視眈眈的賈老太婆。
這才裝模作樣的說道:“讓秦寡婦他們家幫着帶孩子。”
“賈老太太平時不就在家待着沒事給棒梗兒他們做做飯嗎?”
“我看那,就讓她們家幫忙帶一帶挺好。”
“那可不行。”
賈老太婆見李師傅這麼說當時就不樂意了,眼睛瞪的老大,說什麼也不同意。
“我還沒說完那,您着什麼急。”
李師傅撇撇咧嘴,伸出一根手指來,對着賈老太婆說道:“又不是讓您白忙活。”
“一個月讓他給您九塊錢,您看成不成?”
“那可以。”
賈老太婆一聽可以有九塊錢,老臉上都樂開了花。
李師傅看着賈老太婆樂的都找不到北了,心裏美滋滋的。
他這話,既能幫着秦寡婦補貼家裏。
又增加了賈老太婆對他的好感。
簡直是一箭雙鵰,好處都落在他身上了。
動動嘴,又不用出錢,何樂而不爲。“什麼?”
“九塊錢?”
聽到李師傅上嘴脣碰下嘴脣,九塊錢就被他這麼輕鬆的說了出來。
三大爺閻埠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五塊錢省着點都夠兩口人喫一個月了。
跟何況是一個三歲半的小孩子。
滿打滿算,就中午一頓飯而已。
九塊錢,他也真敢張這個口。
“李師傅,你這可比三大爺我會算賬啊。”
閻埠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顯得有些無語。
“嘿,可不敢當。”
“說道算計,還得是三大爺您吶。”
李師傅聞言,翹着二郎腿看向何雨柱:“小子,怎麼着?你柱子哥這提議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