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明日日上三竿之時,便是靈井村用水問題被解決之時,你明日再來吧!”曹昂看着日薄西山的太陽說道。
“如此也好!那公子今夜先隨在下前往陳府休息如何?”陳溫順從的點頭說道。
曹昂眉頭挑動,看了眼陳溫,繼續說道。
“今夜我與驍果軍在此露營!先生自行回城即可!”
“這……”
陳溫聞言一怔,擡頭看着曹昂不容置疑的神色,緩緩的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讓先生回城還有一件事情希望得到先生的幫助!畢竟……我等初來乍到,縱是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
曹昂察覺到自己方纔的話有些生硬,便又解釋道。
“公子請說便是!只要能夠解決靈井村用水難題,在下力所能及當在所不辭!”
陳溫聞言,頓時精神振奮,臉上露出來笑容。
“我需要將城中的木匠、鐵匠全部集中到此處!”
“不知需要多少工匠?多少鐵匠?”陳溫問道。
“多多益善!”
曹昂踏前一步,滿臉肅然的說道。
“好!”
陳溫重重點頭,目光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在心中暗自說道,這是曹公子交代給自己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必須要做到最好,展露一下陳家的力量。
“王龍!”
曹昂衝着遠處的衆人喊道。
“在!”
王龍聞言,大步流星來到曹昂身前,躬身行禮等候軍令。
“持我軍令,率領遊弈營跟隨陳溫先生前往許昌,我要在太陽落山前見到城中鐵匠、工匠出現在我的面前!”
曹昂神色肅然的下達軍令,鏗鏘有力的語氣不容置疑。
“得令!”
王龍領命,轉身向着遠處遊弈營而去。
“少主軍令,遊弈營上馬!”
王龍翻身上馬,手持一杆長矛,將臉上的面罩重新帶着臉上,只留下一雙眼睛。
“告辭!”
陳溫望着整齊待發的遊弈營,感受着來自遊弈營那肅殺的氣勢,不敢多做停留。
“嗯!”
曹昂點點頭,目送王龍等人向着許昌方向飛奔而去。
“呵呵呵……”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屬於徐庶。
“徐福先生爲何發笑?”
雖然他早就識破了徐庶的身份,不過在對方沒有主動承認之前,曹昂也樂的陪着對方繼續演下去。
“我在公子!”
徐庶笑着說道。
“哦?爲何發笑?”
曹昂眉頭挑動,問道。
“我在笑公子奇貨可居!”徐庶說道。
“奇貨可居?呵呵……徐福先生這是把我比作那秦異人了,卻不知何人是呂不韋呢?”曹昂饒有興趣的問道。
“自然是這位陳家陳溫!”徐庶毫不顧忌的說道。
“陳溫?你覺得他是秦異人?”曹昂說道。
不!
徐庶搖搖頭。
“在公子面前,他那點心思只怕公子早就洞若觀火了!”
曹昂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覺得此人如何?若是明日我不能汲水,你覺得他可還會爲我牽馬墜蹬?”
“此人有才!只是這品性……許是有些急功近利了。”徐庶並不贊同的搖搖頭。
“無妨!”
曹昂毫不在乎的說道。
“用其纔再用其人”
徐庶聞言,眼眸閃過一抹精光,臉上帶着幾縷敬佩望着曹昂。
這一刻,徐庶想的很多很遠。
用其纔再用其人!
這是在說唯纔是舉嗎?
可是!在這個世家大族壟斷的朝代,若想做到唯纔是舉又是何等的不容易。
他真的可以做到嗎?
轉身,徐庶再次向着曹昂望去,卻見曹昂不知何時向着遠方而去。
“咦?這是在做什麼?”
遠遠的,徐庶看到幾個將士搬來了一張桌案擺在曹昂面前,而後又見陳應取出幾張白紙鋪在桌案之上,曹昂取過紙筆,正在低頭寫着什麼。
好奇的徐庶來到曹昂身旁,卻見曹昂正在聚精會神的拿着筆在白紙上畫着什麼。
“一個圓……又一個圓……再來一個小圓圈……”
徐庶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紙上那大圓套小圓的圖案,搞不懂曹昂這是在做什麼。
中間,曹昂畫了一半,不由的停了片刻,皺着眉頭深深的思考了一會,這才繼續畫着。
很快……
在徐庶不解的眼神中,一張又一張的白紙被曹昂畫滿了奇形怪狀的圖案,他卻是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二公子,可知大公子這是畫的什麼?”徐庶對着站在一旁的曹鑠問道。
“不知道!”
曹鑠搖搖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徐庶有些愣神。
“你……你不好奇嗎?”
“爲什麼要好奇!”曹鑠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不知道這是何物嗎?”徐庶被曹鑠詫異的語氣弄的有些發懵。
“不知道就要好奇嗎?”
曹鑠不解的反問道。
“從小大哥便是這樣,畫的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等製作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曹鑠看着有些大驚小怪的徐庶有些無語。
呃?
徐庶聞言,自閉了!
得了!
你見怪不怪,自己不和你一般見識!
徐庶搖搖頭,覺得換個話題,決定不和曹鑠討論畫作的事情。
“那個……夏侯校尉帶着果毅營幹什麼去了?”
指着遠處卸甲的果毅營,徐庶問道。
“砍樹去了!”
曹鑠望了眼遠處的果毅營將士,平淡的說道。
“什麼?砍樹?”徐庶聞言又是一愣。
“砍樹做什麼?”
“不知道!”
果然,在徐庶期望的眼神中,曹鑠不負衆望的搖搖頭。
“那他們爲何砍樹?”徐庶無語的說道。
“我讓他們砍的!”
曹昂將最後一筆畫下,將毛筆遞給身旁的陳應,說道。
“徐先生可聽說過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