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
就在曹昂等人討論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來了匈奴人,衆人聞言皆是一驚。
不是說那軍令是假的嗎?
不是說這一切都是陷進嗎?
怎麼……真的有匈奴人來了?
難道那軍令上說的是真的?讓他們前來白家莊堵住匈奴人南下,和夏侯淵的軍隊來個前後夾擊?
衆人的目光瞬間都放到了曹昂的身上。
“走!去看看!”
曹昂站起身,沉吟片刻,臉色肅然的說道。
衆人拱衛着曹昂向着遠處走去,身後驍果軍弩上弦,刀出鞘,如臨大敵的警惕着四周。
很快!
幾人爬上一個土坡,只見遠處確實有一羣匈奴人騎着戰馬,人數大概在三百多人左右,正呼嘯着向着他們衝來,只是因爲積雪的原因,他們的行進速度很慢。
“三百多人的匈奴人,難道是匈奴的先頭部隊?”曹昂望着遠處喃喃自語的嘀咕道。
“陳應!”
“末將在!”
“準備迎敵!務必將這三百多人全部斬殺!”曹昂冷酷的命令道。
“得令!”
陳應大聲應喏,轉身對着身後衆將士吩咐道。
“夏侯霸,你率領一個百人隊跟着我衝陣殺敵!
公孫都尉,你率領一個百人隊跟在少主身邊!”
“不用!你帶兩個百人隊去,我身邊有公孫陽一人足以!”
曹昂再次命令道。
“要快!用七星連弩直接射殺!留下兩個活口就行!”
“遵命!”
陳應望了眼四周,又看了眼行進速度緩慢的匈奴人,心中暗自有了計較,自己率領兩個百人隊,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將這些匈奴人斬殺大半!
“吼!吼!吼!”
遠處,匈奴人發出一陣陣奇怪的吼聲,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一樣。
近了!
更近了!
隨着匈奴人進入七星連弩的射程,陳應大喝一聲,率領二百驍果軍將士,乘坐着陸地行舟,宛如狂風一般衝着匈奴人衝了過去,激起一片絢麗的雪花。
“放!”
隨着陳應舉起手中的七星連弩,七支泛着寒芒的弩箭在大雪中呼嘯着直奔對面的匈奴人而去。
然而,那些匈奴人卻是不躲不避,只是揮舞手中的馬刀,怪叫着繼續向着前方衝擊。
噗!
弩箭帶着凜冽的風洞穿匈奴人的馬刀,刺入匈奴人的咽喉之中,鮮血流出霎時間將雪地染紅,只聽撲通一聲響起,那匈奴人倒在了雪地之中。
而隨着這匈奴人的死亡就像是吹響了匈奴人死亡的號角,二百把七星連弩,一千四百多支弩箭彷彿雪花一般將三百多匈奴人全部籠罩其中。
匈奴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紛紛被弩箭射中,跌入戰馬,躺在了雪地之中。
一個回合!
只是一輪箭雨!
所有匈奴人全部躺在了地下,雪白的大地上映照着一抹抹的嫣紅,恰似桃花朵朵開,煞是好看。
“這……”
陳應望着面前這一切,有些傻眼了。
“這些匈奴人不是弓馬嫺熟嗎?怎麼這些人不躲不避?”
陳應迷茫的看着身旁的夏侯霸,夏侯霸也是不解的看着滿地的屍體,只有那三百匹戰馬靜悄悄的站在那裏,若不是看到那三百多具屍體,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大戰……不對,是小戰!
“少主說留個活口的!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陳應還是帶領衆人仔細檢查了一番,在確認所有人都在弩箭下陣亡後,他只有滿嘴的苦澀了。
“走吧!唉!”
陳應很是無奈的嘆口氣,垂頭喪氣的回到曹昂身邊。
“少主,末將無能!沒有留下活口!”陳應請罪道。
“不怪你!”
曹昂搖搖頭。
“這些匈奴人有些奇怪!”
“是啊,少主,都說匈奴人是馬背上長大的,他們個個弓馬嫺熟,末將本打算先用七星連弩衝鋒,然後再用斬馬刀砍殺,如此咱們依靠陸地行舟的速度定然能夠殺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這些匈奴人好像是來送死似的,他們竟然不躲不避!”陳應連忙說道。
“你說的對!這些人確實是來送死的!”
曹昂接過話茬,說道。
“啊?”
陳應聞言一愣,他不過是順着話往下說說,聽到曹昂的話卻是不由的一愣。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人被弩箭射中後,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若說有一兩個硬漢還有可能,可是這三百多人竟然全部視死如歸,沒有發生任何痛苦的慘叫,這說明什麼?”曹昂問道。
“說明什麼?”陳應茫然的說道。
“這些人的舌頭都被割斷了!”曹昂篤定的說道。
“舌……”
衆人聞言又是一愣。
“可是,剛纔這些人衝鋒的時候不是發出怪叫之聲嗎?”
“吼……吼……吼……”
曹鑠話音未落,那古怪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離着衆人越來越近。
“保護少主!”
陳應聞言大驚,抽出兵器滿臉緊張的戒備道。
“該死的!竟然還有匈奴人活着!”
陳應咒罵一聲,雖然他需要活口,可是他親自檢查過一遍,確認所有人都已經死了,而現在卻又突然活了,這讓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陳將軍,少主,是這個東西!是這個東西在叫!”
遠處,夏侯霸舉着一件像羊角似的的東西,向着幾人跑來,隨着他的跑動,那吼吼的怪叫聲再次響起。
“這是羊角!這上面有很多小洞,風一吹就響!”
夏侯霸滿臉興奮的給衆人演示着,隨着他不斷吹氣,那怪叫聲再次響起。
陳應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挺精緻的小玩意!”
曹昂接過那羊角觀察了一番說道。
“這應該是匈奴人的樂器,就像咱們漢人的竹笛一樣,不過……這些人匈奴人卻是將這東西用到了戰場上,這鬼哭狼嚎般的聲音一旦成千上萬,確實能夠使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