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自己想多了!”
“大哥……”
“大哥……”
急促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本就神經敏感的曹昂聞言一震,趕緊仔細聽着遠處傳來的動靜。
“大哥,大哥……”
“快!大哥在那裏!”
遠處,曹安民滿臉焦急的向着曹昂跑來。
安民?
看到來人是曹安民,曹昂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安民?”
“大哥,大事不好了,咱們派到張夫人府上的人被殺了!”曹安民滿頭大汗的說道。
“什麼?被誰殺了?”曹昂聞言大驚失色,心下猛然咯噔一下,急忙追問道,“那夫人在何處?”
“這……”
看着猶豫的曹安民,曹昂頓時怒了。
“快說!張繡的小嬸子現在何處!”曹昂厲聲呵斥道。
“在……在伯父營帳中……”曹安民被曹昂滿臉殺氣的震怒驚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曹昂,那陰沉的臉色,冰冷的眼眸,不帶絲毫的感情,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活人,就像是……一個沒有情感與溫度的死人一般。
曹安民膽顫心驚的看着熟悉的大哥曹昂。
“驍果軍呢?不是讓你帶驍果軍前往嗎!”
曹昂的聲音突然有平靜了下來,只是那空洞不帶感情的聲音聽得曹安民是心肝顫抖不已。
“大……大哥,我們過去的時候,張夫人已經被人帶走了,我安排的人也被人殺了!”
“是父親?”
曹昂擡頭望了眼中軍大帳,擡腳便向着中軍大帳走去。
“啊……”
看着曹昂走路的方向,曹安民是滿臉驚駭之色。
“大哥,大哥,不可!不可啊!”曹安民阻攔道。
“大哥,若真是伯父派人做的,你現在過去……此事可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你是懷疑人是父親派人殺的?爲了讓張繡的小嬸子侍寢嗎?”曹昂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啊……難道……不是嗎?”曹安民看着曹昂的臉色,狐疑的說道。
如今人已經被曹操叫到軍帳中侍寢了,自己安排的人也被殺了,難道還能有別人不成?
曹安民有些不解的跟在曹昂的身邊。
“趙大哥可在軍營?”
曹昂腳下越來越快,對着曹安民問道。
“趙將軍不在軍營中,我剛剛在軍營中過來,聽陳應說,將軍被張繡的人請去喝酒了?”
“去哪?離開大營了?”曹昂皺着眉頭問道。
心道,這不可能啊,自己等人離開時,宛城城門已經關閉了,趙雲是不可能進城的。
而且……
“只請了趙大哥嗎?”
曹昂問道,若是張繡真的要反,不應該請典韋喝酒,然後偷了對方的兵器嗎?
然而,曹昂並不知道,正是因爲他這個小蝴蝶在扇動着,趙雲和張繡這對師兄弟相認了,許褚也提前進入了曹營,而本該作爲曹操保鏢威風凜凜出場的典韋,卻是被趙雲和許褚平分了風頭,是以張繡也就不可能只請典韋喝酒了。
“帶路!”
曹昂聞言,趕緊催促道。
“是!”
曹安民不敢怠慢,他到現在還能搞明白曹昂爲何發這麼大的火,難道就因爲伯父搶走了一個寡婦?沒見大哥也好這一口啊?
很快!
在曹昂的不斷催促下,衆人來到一座偏僻的營帳。
“到是會找地方!”
曹昂瞥了眼營帳的位置。
“這裏遠離大營,大概是趙將軍他們覺得這裏比較方便些!”
“少主!”
兩名士卒守衛在帳篷外面,看到曹昂等人前來,頓時跪倒在地,大聲喊道。
“你們是誰的部下?”
“回少主,卑職是許將軍麾下!”兩人異口同聲道。
“許褚的人?早就聽聞許褚在家鄉招募了一起武士,個個勇猛剛強,說的就是你們吧!”
曹昂看着兩人魁梧的模樣,繼續問道。
“營帳中何人在飲酒?”
“回少主,只有趙將軍、典韋將軍和許將軍!”
“不是說張繡的人請喝酒嗎?”曹安民搶先問道。
“張繡的軍師走了!”
“張繡沒有來?”曹昂問道。
“回少主,聽將軍說,來的是張繡的軍師賈先生!”
“賈詡!”
曹昂說了這兩個字,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水。
“賈詡走了多久了!”曹昂追問道。
“大概有一刻鐘了吧!”
“壞了!來不及了!快!”
曹昂不容分說的衝了進去,卻見三人躺在那裏陷入了沉睡。
“喝醉了?”
曹安民說道。
曹昂瞅了眼營帳中的兩個酒罈,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兩個酒罈,一個喝光了,一個還有大半沒喝,就這點酒這三個人怎麼可能喝醉!
下意識的拿過酒杯聞了下,曹昂一顆心墜入了谷底。
“果然要反!”
“什麼要飯?大哥,誰要飯啊?”曹安民疑惑道。
“張繡要反了!”
曹昂瞥了眼對方,說道。
“什麼?張繡要反?這……這不可能吧!他不是已經投降了嗎!”曹安民聞言滿臉震驚。
“這酒有問題!快!叫醒他們,來不及解釋了!”
曹昂來到趙雲身旁。
“趙大哥!醒醒!趙大哥,你快醒醒!”
“典將軍!醒醒!快醒醒!”
“許將軍,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
幾人不斷的衝着三人喊道,可是三人卻是睡得死氣沉沉的就是喊不醒。
“趙大哥!”
曹昂滿臉焦急的喊着,不斷的搖晃着對方。
“水!去快拿水來!”
曹昂衝着帳外的兩人吼道。
很快!
兩人提了兩桶水過來,曹昂接過一桶衝着趙雲的臉潑了過去。
噗!
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趙雲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