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陽滿臉煞氣的盯着衆人,血紅的眼眸宛如兇獸,盯得人心中直發毛。
“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你一個人不成!傅恆,上呀!把這個賊人給我拿下!”傅士仁見狀色厲內荏的吼道。
傅恆聞言,鬆了鬆手,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敬佩的看了眼公孫陽,又看了眼公孫陽身後的房間,那裏面到底是誰,竟然會讓對方寧可不要命也要守護着。
“得罪了!”
身後,傅士仁不斷的衝着傅恆命令着,傅恆雖然和公孫陽有些惺惺相惜,但命令他不得不服從。
“……”
公孫陽默默的盯着衆人,緊緊手中的水火棍,微微的弓着身子,做好了搏殺的準備。
咯吱!
而就在氣氛到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候,公孫陽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衆人下意識的擡頭望去,只見一道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傅士仁看着走出來的曹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終於把這個幕後黑手給逼出來了。
蒯良卻滿臉探究的打量着曹昂,看着對方那張年輕的臉龐,他的心中不經有些差異。
“少主!”
公孫陽舔舔嘴角的鮮血,咧嘴說道。
“你受傷了?”
曹昂這才發現公孫陽竟然受傷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們傷的你?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嘿!沒事!不礙事!”
公孫陽看了眼傅恆,滿不在乎的說着,當那一槍打在他後背時,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槍勁瞬間減少了很多。
很明顯,在剛纔那緊要關頭,傅恆收了手中的力道。
“快把這個喫下去!”
曹昂趕緊掏出一顆藥丸遞給公孫陽,公孫陽看到那亮晶晶的藥丸毫不遲疑,伸手便將那丸子放進了口中,嚥了下去。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俺攔着他們,你在後面離開吧!”
公孫陽甕聲甕氣的說道。
“離開?哼!想都不用想,整個有間客棧都已經被我們的人團團圍困住了,識相的跟着我們走,否則不要怪我們刀劍無眼。”
“傅太守,你不用在這裏嚇唬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曹昂看着色厲內荏的傅士仁說道。
“少主,這不安全!”
公孫陽小聲提醒道。
“就憑咱倆是逃不出去的!不要擔心!相信咱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曹昂小聲說道。
“走吧!”
曹昂走出了房門,衝着傅士仁說道。
“來人,拿下!”
隨着傅士仁的命令,幾名郡兵衝上去,將曹昂和公孫陽給抓了起來。
很快!
一行人離開了有間客棧,回到了太守府大牢。
而就在曹昂被人帶走後,院內出現了幾道身形,若是曹昂在這裏定然能夠認出,這人正是他尋而不得的寒澈。
“主上,曹昂他們都被抓了!”馬強得意的說道。
“嗯!通知劉先那邊,讓他把曹昂的身份暴露出去!你說,當劉表知道在他的襄陽城搞事情的人正是他的對頭曹操的兒子的時候,劉表會是一種怎麼樣的表情?”寒澈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嘿嘿!主上英明!”
馬強滿臉欽佩的看着寒澈,激動的說道。
足智多謀又如何?洞察人心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栽在自己主上的手裏。
哼哼!
狗屁的曹昂,還不是成爲了階下囚。
“走吧!”
寒澈看了眼曹昂曾經待過的房間,心中壓抑着勝利的喜悅與得意,暗自說道,曹子脩,這一局可是也贏了!哈哈哈……
……
太守府,大牢。
這還是曹昂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的方式送進牢房,一路直上他不斷的打量着牢房的佈置,與許都衛的牢房不斷的比較着。
嗯!
一樣的牢房一樣的牢固,一樣的壓抑一樣的黑暗,就連地板都是青石板,顯然這地牢也是用心的,這是怕犯人挖洞逃跑。
而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許都衛的牢房要比這太守府的乾淨許多,走在這裏能夠不時的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傳來。
曹昂下意識的皺着鼻子,直到兩人被帶進了審訊室。
“啪!”
傅士仁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曹昂,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對方。
“姓名!”
傅士仁問道。
“曹茂!”
曹昂隨口說了個假名字。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荊州人吧?說,你是哪裏的人!”
傅士仁繼續追問道。
“譙縣人!”
曹昂說道。
“兗州譙縣?曹操的地盤?”傅士仁詫異道。
“你跑來荊州做什麼?”
“做生意!”曹昂繼續說道。
“哼!做生意!做的什麼生意,從頭招來,若是敢有半點謊言,本官讓你嚐嚐這大牢刑具的滋味!”傅士仁威脅道。
“在下是做藥材生意的,主要經營葛根,桂枝,當歸三種藥材!”曹昂坦然道。
啪!
誰知,傅士仁聞言卻是勃然大怒,以爲曹昂在騙他。
“大膽!竟然敢欺瞞本官!你明明是彩票的幕後黑手,竟然還敢用藥材搪塞本官,來人!給本官……”
“且慢!”
然而,蒯良在聽到葛根,桂枝和當歸三種藥材的名字後,心中猛然一動,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發生的一件事情,雖然那件事情只在他的耳邊出現過一次,可是當時卻讓他有些疑惑,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明白是爲什麼,而後來因爲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後續的事情,他也就暫且給放下了,可是現在突然聽到曹昂的話,他的心頭猛然一緊。
“等等!”
傅士仁聞言趕緊喊道。
蒯良卻是上前兩步,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昂。
“一個月前,本官得到一個消息,宛城那邊有人在大量收購葛根、桂枝和當歸,荊襄和豫州的商人聞訊往宛城送了不少藥材,這讓他們不但省去了交易和運輸的時間和費用,還讓他們大賺了一筆錢,這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曹昂聞言突然笑了,笑得很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