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客廳內,王欣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面前的茶几上還擺放着一大堆零食,她手中拿着一個蘋果,時不時的還會發出大笑聲。
陳建軍坐在一旁,戴着老花鏡,雙手捧着一份報紙,看得靜靜有味。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被打擾了看電視,王欣曼一臉不滿,對陳建軍說道:“這個楊九天,一個廢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每天都回來這麼晚。”
陳建軍忽然說道:“老婆,看樣子讓小藝跟楊九天離婚也不可能了,讓這個廢物整天這麼耗着也不是,要不我在陳氏建材給他安排一份差事?”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
王欣曼瞪了陳建軍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就不可能?別忘了,盛天集團的楊董,可是非常喜歡咱們小藝,總有一天,我要把楊九天這個廢物趕出去,然後把小藝風風光光的嫁給楊董。”
陳建軍不敢再多說,走過去打開了門。
“爸,您怎麼來了?”
門剛打開,就看見陰沉着臉的陳雄,陳雄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家族嫡系,此時都是一臉冷漠。
黃琳冷笑着說道:“陳建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住上豪宅了,是不是就連爸都不能來了?”
“看大嫂說的,我怎麼會不讓爸進門?”
陳建軍連忙讓開了門,說道:“爸,您快裏面請!”
陳雄一言不發,陰沉着臉進入了別墅,本來就在氣頭,再看玫瑰園壹號遠超玫瑰園十八號的奢華裝修,他心中的怒意更甚。
“你們怎麼來了?”
王欣曼看見這麼多人進入別墅,面色頓時沉了下去。
陳建軍連忙給王欣曼使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爸,您快上座!”
王欣曼這才意識到,老爺子似乎非常生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陳建軍。
陳建軍也一臉迷茫,小心翼翼地問道:“爸,這麼晚了您過來,肯定是有大事商量吧?”
陳雄這才擡眼看了陳建軍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楊九天那個廢物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陳建軍和王欣曼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意識到,是楊九天又做了什麼事情,惹老爺子不開心了。
陳建軍連忙說道:“楊九天還沒有回來,爸,是不是那個廢物,做錯了什麼?”
黃琳冷聲說道:“陳建軍,你那個廢物女婿,今晚在柳記拍賣行可囂張了,仗着自己是秦總的救命恩人,還指使柳家的人,把陳斌和陳悅趕出了拍賣行。”
陳建東也冷着臉說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混蛋竟然故意設局,激怒陳斌跟他發生衝突,引起了柳家的憤怒,柳家宣佈,要封殺陳氏建材。”
聞言,陳建軍面色大變,怒道:“什麼?那個廢物他敢!”
陳氏建材本來就是他一手創立的,如今雖然也只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他依舊把陳氏建材看得非常重。
原本態度還有些囂張的王欣曼,這時候也慌了神:“這該怎麼辦啊?柳家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要封殺陳氏,陳氏哪裏還有活路啊?”
黃琳冷聲說道:“哼!還不是你那個廢物女婿乾的好事?”
陳斌也一臉氣憤地說道:“二叔,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如果陳氏垮了,我們怎麼辦?”
陳悅也說道:“二伯,堂哥說的對,這件事是因爲楊九天才造成的,楊九天又是你們家的女婿,你們必須爲此承擔責任。”
就在這時,陳藝走了出來,一臉憤怒地說道:“這不可能!楊九天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不可能爲了讓陳氏破產,而設局激怒柳家。”
“他真想讓陳氏破產,只需要跟秦總說一聲,直接取消盛天集團跟陳氏建材的合作,就夠了,何必那麼麻煩?”
此話一出,陳斌和陳悅徹底傻眼,他們只顧着添油加醋地說楊九天的壞話,卻沒想到這些。
陳雄看向陳斌,怒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斌呆滯了那麼一瞬後,立馬說道:“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楊九天肯定不會讓秦總取消跟陳氏的合作,這麼做,豈不是太明顯了?”
陳悅也緊跟着說道:“堂哥說的對,楊九天在柳記拍賣行,故意跟堂哥發生衝突,這樣就能悄無聲息的藉助柳家的手,來封殺陳氏。”
陳雄面色這才稍有緩和,冷眼看着陳藝說道:“立刻給那個廢物聯繫,讓他滾回來見我!”
陳藝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陳雄本來就偏心陳斌,在陳建軍得到陳氏建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後,對他們一家更加不滿了。
她正準備打電話,忽然響起了開鎖的聲音,緊接着,楊九天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楊九天就看見滿屋子的人,微微有些驚訝,不過當他看見一臉憤怒盯着自己的陳斌和陳悅時,立馬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欣曼看見楊九天,頓時就來火,憤怒無比地說道:“你這個廢物,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贏了,竟然敢設局借他人之手,讓陳氏建材破產了?”
楊九天雖然猜到了大概,但也不清楚陳斌和陳悅到底說了什麼,於是問道:“媽,您在說什麼?”
陳悅一臉諷刺地說道:“裝!你繼續裝!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裏沒數嗎?”
陳斌眼眸深處閃過一道鋒芒,厲聲說道:“楊九天,你佈局在柳記拍賣行跟我發生衝突,從而激怒柳家,這麼一來,柳家就會封殺陳氏建材,如果陳氏建材倒了,我覺不會放過你。”
楊九天這才明白,陳斌和陳悅在陳雄面前說了什麼,怪不得所有人都如此仇視他。
他不怒反笑,目光一掃全場,問道:“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是我爲了讓陳氏建材破產,在柳記拍賣行布的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