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誰,給他求情都沒用,今天,他死定了!”
戚程接過電話,就怒聲說道。
下一秒,讓他感到絕望的聲音,忽然響起:“戚程,你好大狗膽,就連我老師的朋友,都敢拿槍指着腦袋?”
聽見這聲音,戚程渾身一個哆嗦,忽然站都站不穩了,身體不停的發抖。
戚程連忙說道:“龍飛戰神,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如果早點知道,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槍指着他的腦袋啊!”
龍飛怒道:“你特麼的給老子聽清楚了,他是我老師項戰天王的朋友,也就是說,就算是我見了楊先生,都要低頭問好。”
直到這一刻,戚程才聽清楚,楊九天並非是龍飛的朋友,而是比龍飛來頭更加恐怖的項戰天王的朋友。
戚程渾身一個哆嗦,臉上的表情極爲精彩,都快要哭了,連忙說道:“龍飛戰神,我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龍飛冷聲說道:“如果你得罪的人是我,尚且還有退路,但是得罪了他,你只能祈禱,楊先生能放你一條生路。”
說完,龍飛直接掛了電話。
戚程手中拿着電話,滿臉都是絕望,就連龍飛戰神,都不敢得罪的大佬,他竟然得罪了。
他雖然是江城戰域的統領,但是跟省城江南戰域的統領相比,他就是一個屁。
最主要的是,龍飛從戰域離開,來到省城戰域任職,分明就是來鍍金的,就憑戰神這個名號,足以讓龍飛的身份,遠遠凌駕於一般省城戰域的統領,更何況是他這個小小的江城統領。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龍飛戰神老師項戰的朋友。
“撲通!”
就在所有人的震驚中,戚程直接跪在了楊九天的腳下,滿臉惶恐地說道:“楊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您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聽您的,現在就去請辭,永遠的離開戰域。”
戚程的舉動,驚呆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江城,就算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主,在戚程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
可是現在,戚程竟然跪在楊九天的腳下,求楊九天放他一條生路。
那麼楊九天的來頭,又有多麼恐怖?
“戚兄,你瘋了啊?怎麼會對這個混蛋跪下?”
龍飛翔在短暫的呆滯過後,一臉驚訝地問道。
“滾蛋!”
戚程衝着龍飛翔怒吼一聲:“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你這種依仗家族的廢物,有資格跟我稱兄道弟嗎?以後我跟你再無任何關係。”
龍飛翔的面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之前,他被楊九天當衆呵斥,甚至就連他手底下的黃總,都被楊九天當衆給殺了。
如今,他叫過來的幫手,竟然當衆呵斥他,還跪在楊九天的腳下求饒。
四周那些受邀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們,一個個目光中都是惶恐之色。
戚程這一跪,足以說明,楊九天的不簡單,即便是龍飛翔,也奈何不了楊九天。
從今往後,他們再想拿下盛天集團的合作項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楊九天面色平靜地看向戚程,冷聲說道:“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但是今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胡作非爲,我會親手殺了你!”
戚程渾身癱軟,跪都跪不穩了,聽楊九天的意思,是要讓他離開戰域了。
他好不容易纔混到了如今的地位,甚至就連江城統領這個位置,也是前不久,纔剛剛上任。
可是,這個位子,他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要跟這個位子徹底絕緣了。
就在這時,又是一直荷槍實彈的隊伍衝了進來,數十名戰士,手持槍械,瞄準了戚程。
一名中年大漢,走到楊九天的面前,敬了一個禮,朗聲說道:“江城副統領,泰山!前來拜見楊先生!”
楊九天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戰域的事情,就交給戰域自己處理了,我就不插手了。”
“是!”
泰山大聲說道,隨即大手一揮:“帶走!”
兩名戰士直接上前,將戚程拖走。
戰域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之間,全都離開了。
偌大的宴會廳內,一陣死寂,所有人都是一臉忌憚地看向楊九天,一個通過一通電話,就能罷免一個城市戰域統領的年輕人,又豈會是小角色?
楊九天眯眼盯着龍飛翔,開口說道:“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你衝着我來,我全接着!可如果你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保證,讓你有來無回!”
話音落下,楊九天忽然擡腳,猛然間跺在地上。
“嘭!”
一聲巨響,衆人感覺整個宴會廳大樓,都似乎在顫抖。
下一秒,以楊九天落腳的位置爲中心,一條條蜘蛛網般的裂縫,忽然出現。
只見滿地金碧輝煌的高檔大理石地面,瞬間崩碎。
等衆人回過神的時候,楊九天已經帶着陳藝和秦舒雅離開了宴會廳。
“飛少,不好意思,我公司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我先走一步!”
“飛少,我老婆剛剛打來電話,說她就快要生了,我得現在就去醫院,先走一步!”
“飛少,我也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
……
一時間,一衆來賓,紛紛開口告辭。
短短几分鐘後,偌大的宴會廳內,只剩下了龍飛翔和飛龍集團的人。
龍飛翔一臉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楊九天,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時,楊九天已經帶着陳藝和秦舒雅離開,車子內,一陣死寂,秦舒雅一會兒看看楊九天,一會兒看看陳藝,也不敢說話。
陳藝一臉複雜地看向正在開車的楊九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她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