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金桔相反對是,汪聖月是抱着不甘心的態度,越是輸,越是不服氣。
“喲,這不就是前次全城舞動的冠軍麼。”有人認出來汪聖月。
“說真的,像大回旋托馬斯,大風車這類的東西,是個B-boy都會。”有人不屑地說着。
大家的嘲諷和不屑讓汪聖月心裏很不舒服,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
“Breaking可不是用嘴巴來跳的。”
現場的音樂突然轉換成適合Breaking的風格,大家都默契地讓開地方,等着會Breaking的B-boy上場切磋。
有人先上場,隨着音樂開始炫技,一套托馬斯旋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全場燃爆掌聲。
汪聖月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釁?
脫下外套,露出了線條流暢的肱三頭肌和肩膀,也讓在場的女生尖叫連連。
扭轉軀體,上肢靈活又有力量,旋轉動作中兩條腿也是慣性很大,不得不承認,汪聖月的肢體線條美感比上一個強太多了。
只是在技術上,汪聖月可能還差那麼一丟丟。
所以前者輸得一點都不服氣。
又換人上場,上場的這人是剛和汪聖月battle的好友。
大家對汪聖月的掌聲明顯高過自己的好友,行,他來,就是要替好友給汪聖月一點顏色看看。
所以上場剛甩完一套大回旋後,就對汪聖月發出侮辱性的動作,甚至還用身體去撞了汪聖月一下。
“譁——”
這可是街舞裏最大的忌諱。
任憑battle時火藥味有多重,都不能去有肢體上的衝撞,這是鐵律,也是B-boy最基本的素養。
舞蹈不是用暴力去贏得比賽的。
不過汪聖月確實不急不惱,他耐心地等着對方做完所有花裏胡哨的動作後,退下了場,這才慢慢踩着節拍上場。
汪聖月將兩個對手的舞蹈動作都跳了一遍,還加了自己的單手迴旋,驚豔了現場所有人。
畢竟是拿過冠軍的人。
沒點東西怎麼可能拿冠軍。
大家對汪聖月的Breaking還是豎起大拇指,表示讚歎。
不過汪聖月卻是不以爲然的態度。
他對這些人的讚賞很是不屑,尤其是剛剛那個違規battle的舞者,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丟他們B-boy的臉。
要換做平時,汪聖月早開始罵人了。
但今天,他選擇了忍讓。
舞團成立來之不易,他也不想因爲個人情緒讓林洛然爲難。
因爲汪聖月的忍讓,這件事也就很快消沉在了歡笑中。
汪聖月突然覺得跟這羣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也回屋裏去找舒浩和方婷了。
舒浩是個社交廢物,陌生人一多,他就全身哆嗦。
不敢說話,更不敢在那些看起來非常專業的人面前跳舞。
沒那個自信。
“我要回去了,你們誰要走?”汪聖月喊着。
“回哪?”金桔問着。
“活動室。”汪聖月穿上外套,問着:“要不要走,我喊嘀嘀車了。”
“我要走。”方婷舉手,表示願坐順風車。
金桔突然想起了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林老師不是說要重新找你們住的房子嗎?”
言外之意就是要離開活動室了。
他們在那已經挺過了一個冬天,難道還要在熬第二個冬天嗎?
“他要跟他的人住一起,那是他的事,我還是想回活動室。”汪聖月雙手揣在兜裏,側首看着方婷,“走吧。”
“嗯。”方婷應着。
“我也要去。”舒浩也黏着汪聖月。
金桔見大家都要回活動室,那她一個人待這也沒意思。
“一起走。”
幾人剛準備下樓,就遇到上樓來的林洛然。
“幹嘛去呢?”林洛然問着。
“回去了。”汪聖月說着,“這該跳的也跳了,鞭炮禮花也放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練舞室那裏面我空出了一間房做休息室,你可以住那。”林洛然早就想過這些問題。
“不用了。”汪聖月沒看林洛然地說着:“這離活動室也不算太遠,有需要我們再來就行了。”
方婷點頭如搗蒜,“嗯嗯,我也要回去了,我媽都催我好幾次了。”
林洛然深吸了口氣,側身讓開了下樓的道。
四個人上了汪聖月叫的嘀嘀,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氣,心情瞬間豁朗起來。
“要不晚上我們去喫烤串吧?”方婷喊着,“我回去跟我媽說一聲,順便要點經費。跟你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從來沒請你們喫過飯呢?”
“瞎說呢。”金桔看着方婷,“我們身上多長的每一兩肉,都少不了你帶來的零食功勞。”
“呃呃呃,那不一樣。”方婷看着大家,“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林老師……”舒浩表示他們不能揹着林老師去擼串。
“我給他打電話。”方婷說着:“肯定是不會忘了他的。”
既然方婷已經安排好了,大家也都沒有反對意見了。
方婷回家報了平安後,領了點經費,便約大家去衚衕街小區附近的燒烤攤。
這家燒烤攤他們經常來,都屬於認識的程度了。
方婷從拿到經費後就一直在給林洛然打電話,奈何一直沒人接。
想來肯定是舞團那邊還有很多人和事吧,忙着沒時間接。
方婷也沒多想。
更不可能知道其實林洛然的電話讓李嘉文給調靜音後,放在休息室的桌上了。
說練舞不方便帶身上。
幾大盤燒烤擺在眼前,滋滋地冒油,香氣四溢。
舒浩嚥了咽口水,看着大家,“電話還是沒打通嗎?”
“我打了五個電話都沒人接。”方婷無奈的說着。
金桔也拿出手機給林洛然打電話,和方婷一樣的結果。
“算了,我們喫吧。”金桔心裏百味陳雜,美味的燒烤喫在嘴裏也是索然無味。
這一天,她也曾想過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到來。
“金桔。”汪聖月突然看着金桔問着:“那個,你和林洛然,你倆不是在談戀愛吧?”
“咳咳咳……”金桔被和五花肉串在一起的尖椒給嗆着,“你這說的什麼話?”
金桔緩過神來,白了汪聖月一眼,“我什麼時候跟他談戀愛了?”
“不是,我就隨便一問。”汪聖月尷尬地喝了口王老吉,“我是覺得你倆經常在一起,擦除點愛的火花也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