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然看着車窗外熟悉的景物,突然感覺還是在衚衕街小區生活的這段日子最舒服,最單純。
金大中接到女兒要和她的朋友們回家的電話後,連忙去買菜買肉,還買了兩瓶飲料。
等金桔他們回來的時候,金大中已經揉好了面,準備包餃子了。
金桔在廚房幫爸爸的忙,幾個男生就玩着金桔的筆記本電腦,方婷則回家去了,說一會還要過來。
方婷回家後,一邊說着這次比賽發生的事,一邊將廚房裏爸媽做的好喫的全給裝了起來。
“爸媽,我到桔子家去了。”方婷拎着袋子換鞋子準備出門。
“嗯,早點回來。”
“知道了。”
方婷一口氣不帶歇地跑到金桔家,正好趕上餃子起鍋。
“我帶了肉來,還是熱的。”方婷喊着。
“這多不好意思啊。”金大中歉疚,“我也是太笨,只會包餃子。”
“金叔的餃子天下無敵,我就愛喫。”汪聖月喊着。
林洛然也對金叔的餃子情有獨鍾。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開心地喫着,笑着,驅散着比賽不愉快的情緒。
心情得到平復後,林洛然開始對舞團的管理進行了改進。
排練廳周圍裝了幾個監控攝像頭。
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林洛然在排練廳附近加了硬件措施,而金桔卻在對舞團的學員人際關係做了解。
舞團出現這樣的情況,林洛然擔心,金桔同樣也很擔心。
星光舞團可是他們共同創辦的,出現問題,就應該共同承擔,絕不是互相抱怨,推卸責任。
“團舞沒能進4城市賽強,也沒辦法參加全國的齊舞比賽了。”金桔有些遺憾地問着林洛然,“你說,如果我們沒有臨時更改作品,我們能進4強嗎?”
“其他舞團的作品都看過,其實講真的,大家的實力都不容小覷。”林洛然在電腦上調試好監控程序。
“但我們並沒有看到音之樂的真正作品,所以我還不好說咱們的舞團到底能排幾。”
“我在網上找了些音之樂的其他舞蹈作品。”金桔趴在電腦面前,小聲地說着:“我還去了解了一下他們的隊長和一些隊員的情況。”
林洛然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金桔,“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啊。”金桔聳了聳肩,“就是正常瞭解了。”
“我還以爲你請私家偵探呢。”
“你電影看多了吧。”金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是又很快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
“什麼?”
“我找朋友問過,他們舞團有個叫升升的男孩。”金桔拿出手機,翻出了音之樂舞團的成員照片,指着其中的一個男孩說道:
“就是這個。”
“嗯,然後呢?”
“我去音之樂的網站看過這個升升的介紹,介紹裏寫的他是米朗職業學院,那麼巧,我們舞團的小智也是米朗職業學院的。”
林洛然眉頭微微蹙起,看着金桔推測,“這麼說,小智應該和升升認識?”
“我不知道,我沒去問過。”金桔想了想後又說道:“我感覺這種事情你去問,人家肯定不會說實話,反而還搞得關係尷尬。”
就像那天他傻不拉幾地跑去找向振洋質問,結果人家打死不承認,還反過來奚落他一番。
現在想想,感覺自己就是個二傻子。
兩人正聊着,林洛然的手機響了。
“喂?”林洛然接聽了電話。
“然然,這兩天有沒有比賽啊?”電話是林媽媽打來的。
“沒有。”
“那你明天回家來一趟,好嗎?”
“有事嗎?”林洛然問着。
“是有一點點事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大概一兩小時,就中午喫頓飯的時間。”
“這樣啊。”林洛然想了想後,答應了母親,“好,那到時候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明天中午我直接過來。”
“好的,媽媽等下就發給你。”
林洛然愣了一下,這麼快?
“那沒別的事了媽媽就不打擾你了,明天見。”
“媽媽再見。”
金桔雙眼羨慕地看着林洛然和母親通電話,看的林洛然渾身不自在。
“很少聽你提你的家人,你家應該很有錢吧。”金桔說着。
林洛然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再多的錢也是他們的,又不是我的。”
“其實我小時候選擇跳舞,只是因爲我文化成績並不是很好,但是又那麼小就出來工作好像也不合適,所以才上了藝校。你們不同了,你們是專業的學院派。”
“我選擇跳舞……”林洛然也回想着自己小時候的事,“是因爲我只有街舞。”
“怎麼會?你有姐姐,還有爸爸媽媽,你怎麼會只有街舞?”
“我四年級的時候,我爸媽就把我送到寄宿制學校了。然後他們就是兩個月纔會來看我一眼,每天陪我的只有街舞了。”
“呃!!”金桔張大嘴了嘴,“我都十六歲了才住校,而且我爸每週三都會來看我,我週末還回家。”
“所以你就別用那流口水的眼睛看着我了……”
金桔矯情地給了林洛然一拳頭,“誰的眼睛流口水了,你眼睛流個口水我看看。”
“哈哈。”
兩人打鬧了一會後,金桔又問着:“那你明天回去,什麼時候回來呢?”
“就喫頓午飯,下午就回來了。”林洛然剛說完,手機微信來了信息。
林媽媽把明天中午喫午飯的地址發給了他。
金桔雖然很好奇,但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多問。
林洛然收起了手機,對金桔交代,“小智的事,咱們先觀察,從舞團的角度考慮,這件事傳出去對舞團的名聲也不好。”
金桔明瞭地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兩人又看着電腦上剛安裝的監控設備,其中一個畫面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仔細一看,是汪聖月和方婷。
兩人大概是還不知道牆角裝了攝像頭,以爲沒人會能看到他們,所以纔出現方婷一會揪汪聖月的耳朵,一會又親汪聖月的額頭。
金桔看得滿臉尷尬,“這倆孩子怎麼這樣啊?我去跟他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