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給孩子來報名跳舞的家長？
“好，我這就去。”林洛然又合上本子放抽屜裏，起身前往接待處。
金桔也跟在後面，希望自己能幫上忙。
“媽？”林洛然一眼就認出在接待處站着的阿姨身影了，“您怎麼來這裏了？”
金桔聽到林洛然喊人家媽，她立馬頓住了腳步，乖乖地撤了回來。
“我是打算回家的，剛好路過這裏，就來看看你了。”林媽媽看了看林洛然，又打量着舞團的點點滴滴，“這就是你現在想要發展的事業嗎？”
“算是吧。”林洛然撓了撓鼻翼發癢的地方，“媽，您坐，要喝水麼？”
“不了。”林媽媽對眼前見到的事物，談不上滿意，但也好像沒那麼失望，“媽媽以爲中午的事讓你不開心，所以想過來看看。”
“沒有，我纔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林洛然說着：“不過是沒有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而已，但是我想要的就行。”
“那你覺得曉娟這個女孩怎樣？”林媽媽又問着。
林洛然有點懵，人家都已經擺明看不上他了，老媽還這麼問是咋地個意思？
像是看穿了兒子心中所想一樣，林媽媽又問着：“其實我是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媽，這種事順其自然就行了。”林洛然想了想後又說道：“媽，您要不去我辦公室坐會？”
林媽媽尋思這來都來了，那就多待會，看看兒子的工作環境也好。
前往辦公室的路上，林媽媽看着這排練室，休息室雖然都比較簡單，但也還算乾淨。
走進辦公室，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如今金秋時節，正是桂花飄香的時候，家裏的桂花樹也都開花了。
“你這還種了桂花？”林媽媽驚訝看着窗臺放着的兩盆小桂花，“真不愧是母子連心啊，連喜歡的花都一樣。”
“不是我種的，是我們舞團的一個老師種的。”林洛然給母親騰了個舒服的地方讓她坐着，“那陽臺外的花，都是她種的。”
林媽媽若有所思地看着兒子說着種花老師的神情，她突然好想意識到了什麼。
剛剛從外面走過來，她除了看舞團的環境之外，還看到了好多漂亮女生。
雖說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容貌，但可能都是跳舞的，氣質上看着都還不錯。
不比那些富家女孩差。
難道說，她的兒子已經有心儀的人了？
還是整天眼前都是漂亮女孩，已經審美疲勞了？
“媽，我們舞團從明天開始就要準備下周的全國賽事了，可能會比較忙。”林洛然說着，“到時候可能就沒那麼多時間像今天一樣陪你喫飯了。”
言外之意就是，以後安排相親之類的事，他不一定會來了。
林媽媽嘆了口氣，“今天中午結束後我就去你姐那了，你姐還對我一頓抱怨，說我折騰了她，又來折騰你。”
林洛然撓了撓後腦勺，姐姐的抱怨沒毛病。
“你不會怪媽媽吧？”
“不會。”林洛然笑了笑，“您也是擔心我們的未來，我們又怎麼會怪你。”
“唉，我兒子真的懂事了。”林媽媽欣慰地看着林洛然，起身說道：“好吧，我就不耽誤你排練了，不管是什麼比賽，媽媽都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績。”
林媽媽沒做多久就準備離開了，一出辦公室就看着有人在給陽臺上的花澆水。
“你這繡球花長得真不錯。”林媽媽出於好奇地走過去，“你這施肥了嗎？”
“施過啊。”金桔看着眼神漂亮的阿姨，雙眸閃着光，“不施肥的話，可能會因爲泥土過少而導致營養不良的。”
林媽媽表示贊同這種想法地點了點頭，見四下沒人，她又問着金桔：“你們舞團的女孩子，都是這麼漂亮的嗎？”
“呃？這……”
林媽媽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孩，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能太唐突了。
“不好意思哈。”林媽媽抱歉地說着：“對了，我是你們林老師的媽媽，你應該知道吧？”
“嗯。”金桔點着頭，“剛在外面有聽你們聊到，只是沒想到我們林老師的媽媽這麼年輕，像我們的姐姐一樣。”
“啊？哈哈……”林媽媽聽到有人說她像姐姐，臉上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可能是我昨天才做了皮膚保養吧。”
金桔睜大眼睛仔細地看着林媽媽的皮膚，看完後感嘆：“阿姨的皮膚緊緻又細滑，就算做了保養，那也只是錦上添花。”
中年女人最禁不住別人誇讚年輕了，林媽媽也不例外。
金桔的一番話真是直接甜到她的心窩裏。
“你叫什麼名字啊？”林媽媽問着。
“我叫金桔，也是這的老師。”
林媽媽點了點頭，“挺好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再過來。”
“好的，我送您。”金桔連忙放下手裏的水壺，爲林媽媽引出去的路。
送走林媽媽之後，金桔又回去繼續澆水。
透過窗戶，金桔瞅了眼正在對着電腦做事的林洛然。
“林老師，晚飯喫什麼？”金桔故意扯着嗓門喊着。
“隨便咯。”林洛然應着，“這種事一般不都是你在決定麼。”
“那什麼事是林老師要來做決定的呢？”金桔故意跟他擡槓。
“下週比賽的作品，還有你們幾個單人比賽的東西，這些纔是我需要考慮。”
“好吧。”
金桔澆完水後，也進了辦公室。
“給我看看你的編排的新作品。”金桔湊到電腦面前，看着林洛然用電腦軟件編排的作品初稿，“爲什麼只有五個人？”
“覺得五個人合適，就五個人了。”
“可是我們有六個人呢。”金桔問道：“難道是於老師有其他事參加不了這個作品？”
“不是。”
“那……”金桔又問着林洛然：“你要拆了F5？”
林洛然沒說話，但金桔已經感覺自己猜對了。
“是因爲上次比賽，你覺得方婷的表現欠佳嗎？”金桔感覺有些意外，傷感地說着：“我一直以爲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們幾個都會共同進退。”
“這是在比賽，不是商演。”林洛然理性地說着：“比賽就是要衝着競爭去。”
“可是……”金桔還是覺得他們的齊舞裏少了方婷，是一種遺憾。